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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50.李弓虽.鬼市

李弓虽和姬璋一左一右,将长袍怪丐护在正中。这怪丐也不推辞,踱着方步,越众走在前面,视他二人真如护卫保镖,手中的青藤杖在石板地上有节奏地叩击着,发出“嘣嘣”的脆响。远远看去,三人好似主仆出游,一路优哉游哉地奔西市北端的如意楼而去。

与寻常酒肆一般,如意楼门首也候着迎客的堂倌小厮,见直奔内堂而来的怪丐衣衫褴褛面目可憎,本欲阻拦,却瞄见他身后跟着两个少年公子,穿着体面眉目英武,再转眼细瞧怪丐,又忽然觉得此人举止雍容,只怕是哪家公子性好诙谐,故意扮作乞丐出门顽乐。

想到此番,这堂倌害怕错失一位主顾,立刻换了一副笑面孔,一蹦一跳地迎了上去,嘴里高声唱道:“如意客到!”,音色嘹亮,带着真挚的喜悦之情。

怪丐面色倨傲,也不搭理堂倌,一撩破烂的长袍下摆,跨过门槛踏入内堂。酒台上执事的掌柜见引路小厮恭敬地将这乞儿让了进来,也心知有异,没有出声驱赶,本分地拨弄着自己的算盘来。

堂倌引着李弓虽三人入座,怪丐依然毫不谦让,大马金刀地坐上了主位,冲店小二说道:“鳜鱼一条,要二斤足秤,垫着金银丝(1)隔水清蒸,出笼的时候,再沿着鱼背浇上一线醋,记得,须是柳国的朱方(2)香醋,雁国酿的醋太酸”。

李弓虽本不是十分大方之人,见这乞丐这般尊大,脸上不免露出不悦之色。姬璋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袖,朝他挤眉弄眼,弓虽也只好忍气吞声,与姬璋分坐在怪丐的下首。

“有锅烧羊肉或是过油肉也来一份,须是今日现做的。其他的嘛,不外乎寻常的四冷盘,四热盘,随便凑一桌席罢了”,怪丐对弓虽的冷脸视而不见,自顾自地指挥着店小二。

“客官真是行家”,堂倌朝怪丐比着大拇指,奉承道,“可要用些酒水?”

“那是自然,无酒何以成宴”,怪丐略作思虑,旋即说道:“酒是故乡浓,来一坛汾酒吧,对了,速去后厨,先挑一篮时令的鲜果儿送来解解渴,快去”。

“好咧”,堂倌高声唱道:“飨宴一席,汾酒一坛”,唱罢便径直奔后厨跑去。

“脍不厌精,兄台果真是好吃之人”,姬璋等他点好菜色,乘机插话道:“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鸥”,怪丐目不斜视,随口应答道。

“区?”,姬璋心生疑惑,追问道:“区乃荆湖大姓,方才却听兄台称汾酿为故乡酒,想来应是雁人,莫不是祖辈自楚地迁涉而来”。

“不知”,怪丐意兴阑珊,斜靠在椅背上,用右掌撑起脸颊,任后脑的乱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光秃油亮的前额顶,仿佛又要睡去。

见怪丐这般懈怠,李弓虽正欲发作,又被姬璋以眼神制止,气得他别过脑袋,看向酒肆门外。

“区兄品貌行止,衣着谈吐都非凡俗之人,不知怎会流落于此,与叫街者为伍,可是遇着了什么难处。今日你我有缘相聚,兄台如若不弃,大可说与我二人听,定助一臂之力”,姬璋继续套交情道。

“此间乐,不足为外人道也”,怪丐微微昂首,乱发滑落,露出满布油污的一张长脸。

话不投机半句多,姬璋一时语塞,气氛尴尬起来。幸好堂倌适时地出现,奉上一篮子新鲜桃李。夏初正是粉嫩桃儿挂枝的时节,大个的水蜜桃皮薄肉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甜汁。

“三位客官请先用些瓜果,冷碟随后就上”,堂倌提着果篮,殷切地候在怪丐和姬璋之间,等着他们挑拣。

李弓虽自小长在地处西南的善贷山,只吃过又酸又小的野李,哪里见过这般粉红饱满的鲜桃,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怪丐,抢先挑走了一只最大最红的鲜果儿,在袖边磨蹭了两下,粗略刮去蜜桃表层的绒毛,便急不可耐地送到嘴边,大口咬了下去。

怪丐鄙夷地斜瞄了弓虽一眼,揽起袖袍,伸手在果篮中挑出一颗中等大小,颜色发黄的桃子,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条羊肚毛巾,仔细地擦拭起来。

等姬璋也拿起一颗蜜桃后,堂倌一溜小跑回了后堂。姬璋将蜜桃抓在手中,又不死心地追问道:“区兄”。

“这桃儿,挑大不如挑小”,未等姬璋把话说完,怪丐便插嘴打断道:“挑硬不如挑软,须要小心褪去绒毛,再轻轻咬开一角薄皮,将满溢的汁水吸允干净,再细细吞嚼。像你这般吃相,与那畜生何异”,说罢还瞟了李弓虽一眼。

李弓虽正吃得汁水四溢,觉得香甜得不得了,被怪丐这般奚落,无名火立刻又烧了起来,再也忍耐不住,拍案而起。姬璋赶忙上前阻挡,围坐四周的食客们也都好奇地转头注视,令弓虽更觉羞臊。

李弓虽推开姬璋,恨恨地瞪了一眼正缩着腮帮子认真地吸食桃汁的怪丐,转身冲出了如意楼。他一时怒急出走,被夜风一吹,又有些后悔,却不见姬璋追赶自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不便即刻返回,肚腹中又没有存粮,好在怀内还有些银两,便打算自己去找家铺子独自饱餐一顿。

西市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时至夜半也没有丝毫衰减的意思。“哎呦,客官,里面请呀”,李弓虽信步而走,沿长街游荡,忽然斜刺里钻出一个白面的小厮,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阴阳怪气地叫唤着。

李弓虽本就杂念缠身心绪不宁,这才没有察觉小厮近身。他一时惊醒,不由自主地甩动起双臂来。经年习武,李弓虽的臂力自然胜过凡人许多,那白面小厮双手抓得太牢,下盘却不稳,竟被弓虽带离地面,双足腾空摔了出去。

白面小厮脸孔朝下,横拍在青石面的街道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也不知是昏是死,半响没有动静。李弓虽呆立当场手足无措,围观的路人却越聚越多。

“哎呦,痛杀我了,掌柜的,杀人了,救命啊”,白面小厮面门朝下抖了几抖,忽然大声求救,声音尖利刺耳,惨烈无比,围观的路人听在耳里,都不禁皱起眉头。

已成合围之势的人群忽然被撕开一道口子,缺口处先是冒出两员壮汉,穿着乌黑的短打开襟武士服,敞开的胸口露出一撮卷曲乌黑的护心毛,正伸出四只粗壮的胳膊,左右推拨围堵的路人。

在他俩身后,紧接着又走出两个人。当先的是一名老妪,黄额白面,眼晕乌青,尖嘴狐腮,生得十分丑陋,手里还拄着一根烧火棍般的黑杖。在老妪的身后,却是一粉衣妙龄少女,面若桃花,齿如瓠犀,走起路来好似迎风摆柳,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中水波流转,顾盼生姿,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何人胆敢在此逞凶”,老妪将黒杖用力朝地面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噤声,可见其积威已久。

“不、不是、不、我、不”,李弓虽粗出茅庐,为势所迫,脑子发懵,一时语无伦次,连口齿都磕巴起来。

“就是他,就是他,妈妈要为我做主啊”,那白面小厮此时已经坐起,见到自家主母出列,立刻连滚带爬地缩到老妪脚下,抱住她的左腿,一面哭喊,一面指点着李弓虽。他额头乌青,鼻血横流,一条腿在地面上拖拽,只怕已是瘸了,看来方才那一跤摔得不轻。

“咚”,又是一声闷响,老妪再次以杖拄地,横眉竖眼好不威风,吓得白面小厮又连滚带爬的逃向一侧。她还未开口,两员护院打扮的壮汉便一拥而上,堵在弓虽的左右。

李弓虽见来者凶焰滔滔,下意识地手压腰间黑雪剑的剑柄,以作戒备。

“好啊,还敢持握凶器,真当老身好相与”,黄额老妪见弓虽似要拔剑,立刻高声呼喝:“拿下”。

听到老妪的指令,护院打扮的壮汉立刻抽出别在后腰的乌木短棍,扑向李弓虽,左右夹击,想要将他制服。这二人都是面目凶恶,满脸乱鬃,壮大的身躯彰显着野蛮的力量。

弓虽口舌吃紧,手脚却不慢,遇此险情自然不会束手待擒。他快步右移,侧身避过迎面砸下的短棍,而后倾身向前挤进了壮汉的怀中,右腿弓步前趋,伸入壮汉的裆下,以足跟相抵,肩头再用力一顶,正撞在壮汉的胸口上。

壮汉被大力撞击,上身朝后倒去,下盘却被弓虽的右腿卡住,不能随之后退,整个身体仰面腾空,横飞出数丈,而后直挺挺地拍在青石路面上,立刻晕厥了过去。剩下的另一员护院家奴,自然也不是弓虽的对手,再次被他一招制服,干净利落地放倒在地。

李弓虽虽然是出于自卫,但还是自觉理亏,毕竟是他伤人在先,正要出言致歉,忽见一团黑气化作兽爪扑面而来,腥臭的妖气直冲鼻腔,致人麻痹。

“妖魔!”,李弓虽陡然惊觉,立刻闪身躲避。

兽爪灵动无比,随着弓虽的腾挪不断改变方向,死死咬住他的行迹。弓虽快步后撤,退向一侧的人群,惊得众路人四处逃散,生怕为其波及。

这黑气凝成的兽爪正是从老妪的黒杖中喷出,随着老妪的目光锁定着李弓虽。

降魔卫道,本是修行之人的职责,李弓虽此时再无愧疚之心,黑雪剑随之出鞘,直刺兽爪爪心。黑雪剑紫光流动,一击便震散了黑气。

“妖孽,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断喝声响起,却非来自李弓虽口中,而是从街心旁一栋三层高的小楼顶上传来。

李弓虽循声望去,只见小楼顶上站着一个高大非常的秃头男子,脖子上挂着乌溜溜一串鸡蛋大小的铁珠子,左手立掌,托于胸前。这秃子脸盘硕大,却细眉小眼,五官都挤在一起,显得颇为滑稽。

老妪好似没有听见楼上秃子的呼喝声,一顿黒杖,杖首又涌出一团黑气,先分作三股,而后交缠在一起。三股黑气泾渭分明,聚而不融,刺向李弓虽。

“妖孽,还敢伤人”,秃头牙关紧咬,呼喝声却再次响起,“施主莫怕,一丈,随为师降妖伏魔”。

“般若波罗蜜,风火雷电劈”,秃子的樱桃小口开合间竟发出似少年般幼嫩的声音,明显与方才的呼喝声不同。

秃子双臂展开,纵身跃下,朝老妪的方向落了下去,两只沙钵大的拳头隐有金光闪烁,劲风从他宽阔的灰色袍袖中穿过,发出呼啸之声。

秃子声势浩大,老妪却视若无睹,专心一念地操纵着黑气攻击李弓虽。倒是她身后的粉衣少女一改柔弱,忽然拔地而起,迎击秃子。面上再无一**拒还迎的春意,冷若腊月冰霜。

李弓虽挺剑直刺,与飞射而来的黑气针锋相对,持盈决随心而发,黑雪剑荧光大盛。剑尖与黑气相冲,立刻击散了其中一股,但另外两股黑气却如盘蛇随棍而上,环绕着黑雪剑,继续杀向李弓虽。

半空中,秃子与粉衣少女也交上了手。秃子臂粗拳重,挥击中呼啸有声,伴有金光闪烁。粉衣少女看似弱不禁风,却能与秃子拳脚相击,不落下风,金铁之声频频响起。二人从半空打到地上,以硬碰硬,正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一时难分胜负。

“一丈不要慌,待为师收了老妖,便来助你”,屋顶上再次传来呼喝之声,围观路人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人立于上头。

这人也是一秃子,身形却十分瘦小,比之黑毗修摩也高不了几寸。脖子上同样挂着鸡蛋大小的铁珠串,与其身形相较,就显得十分粗大了。

小秃子灰袍大袖招展,双足在青瓦上一蹬,立刻踏出一个大洞来,但他并没有腾空飞起,反而是随着破碎的屋瓦一齐掉了下去,引起围观的路人一片哄笑。

众人讥笑之声未断,小秃子带着劈头盖脸的泥灰从瓦砾堆中冲出,穿过敞开的外门杀往中场。

他手中托着一对两头鼓起,如擀面杖一般长短的金地蓝纹双头短棍,龇牙咧嘴地咆哮着:“一尺在此,妖孽还不速速伏法”。

(1)金银丝:葱姜丝

(2)朱方:柳国重镇,以擅酿香醋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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