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叫朱棣的‘霸者’,也应该是我的缘吧。
而且我的缘,也应该不仅仅是以前的,更是今后的。
笑声还是没有停止。
当然了,这估计至少也得有十几万的生灵,哪里那么容易就停止。
‘霸者’朱棣此刻没有笑了,而是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而且更加的深不可测。
看着账内的将军们那争强好胜的样子,又看了看账外的士兵们那争先恐后的样子,‘霸者’朱棣那深邃的眼睛,透出的不仅仅是杀气,更是希望。
不过人这种生灵就算是再努力,也终究还是抵不过那狂风的肆虐。
这持续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普天同庆’后,迎来的是所有生灵对于草原狂风的无可奈何。
我是经历过那漫天的风沙的,这里虽然没有沙子,但是巨大的狂风在毫无遮掩的草原上也是把这些凶狠的生灵那激动并且美好的愿景给吹得七零八落了。
场内唯屹立不动有三,一为‘霸者’朱棣,二为坚毅之阴柔大人,三为我。
不光我如此,万物生灵都有生气,伤心,激动,和冷静等状态。
第四个冷静下来的,是圆月弯刀的使用者,火真将军。
“燕王,现在话说回来了,既然咱们已经确定了要打北元,那么是不是要有一个彻底的计策呢?”火真将军也算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吧。
众人此刻的激动之火并没有被火真将军这盆冷水给彻底的浇灭,而是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霸者’朱棣。
“你们,敢不敢跟北元在草原上硬碰硬?”这是‘霸者’连想都没想的问话。
当然,也可以算作是回答。
结果是鸦雀无声了,将军们连互相小声交流的的行为都没有。
这才算是真正的一盆冷水。
这种毫无激情的沉默不是‘霸者’朱棣想要的。于是他淡淡的说道:“如果说,这皇位,我想争,你们怎么看?”
一会是极度的疯狂,一会是极度的沉默,现在是极度的恐怖。
这算是把话给挑明了,而挑明的人正是最不应该挑明的人——‘霸者’之燕王朱棣。
这次,真的没有人再敢接话了,包括火真将军在内。而且所有人将军都低下了头,好像害怕‘霸者’朱棣挑到自己来询问的样子,且包括那坚毅的阴柔大人。
营帐外的那是普普通通的士兵,也好像‘听’到了‘霸者’朱棣的话了,也是久久的不敢抬头。
一句话,手下的人便愿上刀山,下火海。
一句话,手下的人便不敢抬头,浑身汗。
像朱棣这样的生灵都做不了‘霸者’的话,那什么样的生灵能做呢?
现在我心里有些着急了,除了发现原来我一直都在这有关联的记忆中的线索之外,毫无进展。
也丝毫彻底的拿不出我是这天地万物之缘的证据.
骑兵啊,快点来吧,任何场景里面你都是救星。
呵,想什么来什么。
我老远望去,救星已从帐外的士兵群里冲了出来——浑身是血。
“报,报,报燕王。”一个箭步,骑兵便下马冲了进来。
骑兵这一身的血没有让其他的将军产生任何的厌恶感,反而使得将军们的眉头紧皱,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燕,燕王,我们和北元的骑兵碰见了,打了一仗。”浑身是血的骑兵说道。
“在哪里。”众将皆问。
再往被走不到三十里路,但对方并未发现咱们。
“你们双方人马都是多少,交战的结果是什么,还有,你是怎么回来的。”‘霸者’朱棣一连问了上问题,每个问题实际上都是在这里试探这位骑兵。
骑兵没有说话,也不敢大口的喘气了。
众将军互相的看了看,对于骑兵的反应也是摸不着头脑。
“回去告诉我那个傻兄弟,有种就来草原打北元,实在不行和我干一仗,别整那些没用的。‘霸者’朱棣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使得众将军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下次来,记得换双鞋子。”阴柔大人好想看出了点什么。
渐渐地,众将士是反应过来了,皆怒视着骑兵。
最为火爆的还是火真将军,他走向前去抓住了骑兵的领子,恶狠狠的对着骑兵说:“我大明边疆守土之王共九位,穿着皆不一样,你穿着晋王军队的靴子来燕王的营帐混淆视听,该当何罪。”
‘霸者’朱棣非但没有愤怒,而是微笑着对着这位浑身是血的骑兵说道:“你到底是晋王的人还是宁王的人?”
火真将军楞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骑兵的靴子,回头对‘霸者’朱棣说道:“这靴子,是晋王的近卫队的样子啊。”
‘霸者’朱棣哼了一声说道:“就我那个软弱的哥哥,玩不出也不敢玩这样的事的,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做一个胆小的王爷。敢做这样的事情,也只有那只仅次于我的狐狸,我的弟弟宁王了。”
骑兵听到‘霸者’朱棣的话,突然笑了,笑的很坦然。
慢慢的,这位骑兵抬起了头,与‘霸者’朱棣对视了几秒便说道:“我在宁王身边许久,早就听说了燕王的雄才伟略了,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啊。”
火真将军看着骑兵话说的坦然,好像根本不怕在场的将军们把他千刀万剐的样子,不由得也开始敬佩起来这位骑兵了。
手,也渐渐地松开了。
‘霸者’朱棣更是坦然的说:“当年我和吾弟宁王一起打猎,驰骋草原,那日子可真是美啊。如今这天下虽然太平了,却也失去了那曾经的美了。”
话说完了,不刚‘霸者’自己,就连骑兵和其他的将军们好像都沉醉在这驰骋草原,打猎欢笑的美好场景中。
阴柔大人没有沉醉,他看了看‘霸者’朱棣,没有说话。
‘霸者’朱棣接着说道:“就在三年前,我和吾弟宁王在长城外狩猎,一群野狼包围了我俩,要不是吾弟奋力的保护我,我的命可能都没了。”说着,‘霸者’朱棣将自己的衣裳掰开,露出了肩膀上那深深的野兽咬痕。
众位将军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霸者’朱棣竟然有这样的伤痕,也是不由得瞪大的眼睛。
‘霸者’朱棣没有给其他人思考和感慨的时间,接着说道:“吾弟的腿还好吗,半年前他来书信告诉我身体已回复大概,城驰疆场还是小事一桩。”
骑兵此刻已经被‘霸者’朱棣感染的差不多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什么套路问题,只是乖乖的回道:“宁王身体自然已无大碍,并且宁王还说,如果将来燕王要去打北元,宁王自愿做马前卒。”说完了,骑兵还是略微的思考了一下,比较小心的接着说道:“宁王还说,如果将来燕王像争一下。”
争一下的后面还没有说完,就被‘霸者’朱棣给打断了:“争一下这天下是吗?”
骑兵突然镇住了,眼睛瞪得超大的看着‘霸者’朱棣。
‘霸者’朱棣看着这位骑兵的表情,毫不在意的说道:“并且争天下的时候,我那个可爱的弟弟还要帮我对吗?”
砰,骑兵突然的跪在了地上。
‘霸者’朱棣突然间的暴怒的说道:“太祖建立大明,最怕的就是贪污和造反,顾才用自家人来守边疆,并下了死命令,边疆守王,不得擅自详见,包括书信来往,一经发现,那后果你我都是知道的。”
趁着骑兵还没有回过神来,‘霸者’朱棣说了一句大家都明白的话:“我和吾弟宁王,已经有十年没见了。”
此刻,众人也醒悟了。
“你今天必须得去见阎王了,我知道,你的家人一定也在让你来的那个人手里,你什么都不会说的。”听了‘霸者’朱棣的话,骑兵颤抖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营帐外便有人将骑兵带了出去。
又不一会儿,骑兵那面如死灰的头颅,被账外的人拿了进来。
看着骑兵的头颅,众将军是一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出来这厮既不是晋王的人,也不是宁王的人吗?”‘霸者’朱棣看着骑兵那带血的头颅问道。
众将军赶紧回答:“在下不知。”
“理由很简单,晋王也好,宁王也罢,都不会真心的帮助我的。我们帝王家的人,比任何家的人都要残忍。”‘霸者’朱棣若无其事的说道。
阴柔大人刚才说话并不多,因为一直在思考。此刻他也是看着这骑兵的头颅,表情很是不自然,然后朝着‘霸者’朱棣说道:“燕王,这头颅的血,是流向何方的啊?”
众人被阴柔大人这突如其来的话搞得莫名其妙的。
而‘霸者’朱棣却用自己那深邃的眼睛盯着阴柔大人许久才说道:“我哪里知道啊。我不怕是流向晋王的,也不怕是流向宁王的,更不怕是流向北元的,我怕的是,这血流向的故乡,在朝廷啊。”
众人听到朝廷二字,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霸者’朱棣看了看手下人的反应后,笑了笑对着阴柔大人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过有你这样的人物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
阴柔大人赶紧摆摆手说道:“燕王抬举我了。”
话说完了,众人又沉默了。
而这次的沉默,有一种阴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