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流萤惊得连声音都沙哑了。
眼见那剑离自己心口不过分毫,梅落尘身子微向左侧,竟是用自己的右手牢牢握住了那利剑,剑锋入掌向前滑行寸许方才停住,殷红的鲜血立时顺着剑锋滴落在地,而梅落尘竟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天澜哥哥……”看着他手握剑锋,流萤心痛悲痛,竟一下子晕死过去。
梅落尘听到她说的话,微微一愣,却也不以为意。
君天烈没想到梅落尘竟是为了流萤不惜让自己受伤,瞳孔遽然一缩,双手握住剑柄同时用力刺向梅落尘。梅落尘掌中用力,只听得当啷一声脆响,君天烈手中的利剑竟然被梅落尘徒手折成两半。
君天烈一时收势不及,身子直直向前扑去,梅落尘扬起腿,一脚踢中他后背,君天烈酿跄倒地。梅落尘将手中染血的半截残剑,掷出插在君天烈脸庞,顿时吓得面如死灰。
梅落尘目中极为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背好流萤转身就走,竟是连半句话都不屑与他再说。
君天烈从小到大何曾被人轻视到如此地步,他气急败坏地夺过侍卫手中的刀,就要趁梅落尘不备,朝他背后砍去,就在此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住手!”太子君天澜大步走上前来,身侧跟着一人竟是君翔。
君翔见梅落尘手上不停地在流血,抱腕赔罪道:“犬子年幼无知,适才多有得罪,还望落尘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靖王这番话不仅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更是大大抬高了梅落尘,君天烈在一旁看得极是不服气,却也不敢吱声,只能嫉恨地看着梅落尘。
梅落尘看着靖王礼贤下士的样子,微微垂首淡淡一笑:“落尘自然是不会跟世子爷一般见识,只不过,若是世子爷也能如王爷一般的胸襟,落尘现在恐怕就会与王爷相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而不是去疗伤包扎了。”
“真是抱歉,来人呐,还不赶快去帮梅公子请御医。”靖王一听,虎面不由一滞。
“不必了。”梅落尘再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面无表情道:“流小姐如今身体不适,落尘还想尽快将她送回流府医治,靖王不会不同意吧?”
君翔忙道:“这是应该的。”
看着流萤昏迷不醒的样子,君天澜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愧疚,若是他昨夜将她带走,或许她就不至如此了吧?遂上前一步想要查看:“她怎样了?严重吗?”
梅落尘避开他想要扶上流萤额头的手道:“目前状况尚不明确,落尘先行一步,告辞!”
说完,他竟是也不给靖王与太子行礼,转身便走。
流萤一走,君天澜便也同靖王告辞。
待君天澜一走,君天烈便忍不住抱怨道:“父王,这梅落尘区区一介布衣,算得了什么,父王为何对他如此忍让?”
靖王转回头就是狠狠一耳光抽在君天烈脸上,横眉怒视道:“你忘了我对你的告诫了吗?谁让你对他动手的?你当这皇宫是我靖王府后花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