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两岁的时候,父母便离开了我,去到很远的地方打工,如今已经六年了,我都记不起他们的样子了。依稀在梦里有过的身影,醒来后却变得迷茫,而我活在这副残缺的身体里,一直是奶奶照顾我,我也没有勇气再见到他们,更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有我?”
没有怨色,没有波澜,她就这么平静的开了口,却说了一段不愿提及的隐忍,而这段隐忍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说出今天这样心如止水的话?可我当时并没有想这么多,只觉得是遭遇有些无形地让她和我忽然的近了些。
我没有跟任何人走,更不想被人寄养。翻过夏天,我就六岁了。命运的不幸更是我以后的坚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环境也是我生存的条件,那就是学会自立。
李奶奶离我家最近,很多事她都能为我操心,帮我打理。原来家里的地都给了亲朋去种,我自己剩下一小块,种些力所能及的东西。而我在李奶奶的帮助下,学得最多的就是饲养家禽,这也恰恰是支撑我经济的来源。
平时左邻右舍的照顾我只能却之不恭,亲戚朋友的济源也能使我渡日,每到逢年过节,我会把我的成果与我身边关心我的人分享。因为怜姐姐说:“既然你盛情难却,你就把你的成果与大家分享吧。”与此同时,大家都以赞赏的眼光看着我“哟,小轩娃子长大了,知道人情世故了。”
山中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是每天都很充实。早上天朦亮便要打满水缸,开启一天的劳作。李奶奶隔三岔五的便会到镇上走一趟,稍带和采买全由她经办了,这些我也从不操心。而经过李奶奶的寻行就市,自会有人到各家里来收购家禽,这样也省了不少事儿。
怜儿姐姐每天都会来帮我收拾屋子,一收拾就是半天,因为怜儿姐姐行动不便,要挪动一个地方是很费力的,但是她却做得很仔细,让人不得不心生佩服。
然而,每次看到她帮我洗衣服,我都会去抢一把:“还是我自己洗吧”。得到的回应却是甜甜一笑:“等你洗的时候衣服都发臭了。”某人不屑的神情惹出一阵清笑。
稍作停整,已是傍晚。怜儿姐姐解开长发,面前依然是一盆熟悉的淘米水,旁边放着一只皂角。看着她熟悉却又吃力的程序,我从容的走到她身后,掠起她乌黑长发泡入盆中,不带任何商量的口气:“以后这件事由我来吧。”
这样的日子一晃便是三年,转眼我便近9岁了。身体力行的煅造比一般同龄人还要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