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忻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一时间没敢说话。
“好了,大家去训练场训练吧!”曲安乐背对着他们,淡淡的吩咐。
“是,师姐!”
乐安阁。
“这就是我们的专属训练场。”曲安乐指了指那片竹林。“每个人的天资不一样,所以我也不确定在一个月内你能学会多少啊!”曲安乐拿出两把木剑。
“御剑是不可能的,咱没有杨过那么深厚的内力。”曲安乐解释,“我们要做的,就是拿它在花瓣上画符。”曲安乐摘下一朵安乐花,放在手里,拿起木剑,流利快速的画下了一道冰符。“符咒呢,也很简单,一月就会!”她拿出一张白纸,用红色的朱砂笔画下了一个简单的符咒,“这段时间,我们要学会利用身边的任何可利用的东西来画符咒。否则到时候啊你和人家打的时候发现没有符纸用了,那你就完了!”曲安乐认真的说道。
“一切东西都可以画?”君执墨疑惑。
“是的。比如说石头,树叶,树干等等。所有的不起眼的东西,在最后都可以救命。”
“好。”君执墨淡淡的答应。
“我先教你画一下!”曲安乐抓住君执墨拿笔的手,在纸上画着一道弯弯曲曲的线条,最后构成了一道符印。
“这是火符。”曲安乐解释。
“启动咒语等你会画了,记住了,我会再教你!”曲安乐并没有坐下休息,而是细心的指点君执墨的误区。
也许他是真的有天资,别人要学好久的东西,他可以一下午学会。
就比如说,曲安乐看着摆在自己面前一排排的东西,以及上面的图案。
“这这这…这都是你画的?”
曲安乐:这真特么亮瞎了我的眼!
君执墨认真点头。
“…………”
曲安乐已经被惊吓过了,表面无情的说道:“好的。接下来是咒语。”
她伸出双手:“看好了,我的手势!”
她放慢速度,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放慢速度掩饰给他看。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火现!”桌子上的符纸突然腾空,在空中燃烧,火苗在空气的滋养下燃烧的很旺。
“记住了吗?”曲安乐再一次演示了她的手势。
君执墨点头。
自己试着捏手诀,口中念着咒语。
第一次没燃,很正常。
她第一次也没有燃烧,所以这是很正常的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咱继续。”曲安乐鼓舞他。
君执墨继续点头。
第二次,还是没燃…
“没事没事!我们再试…”
第三次没燃…
第四次没燃…
第五次…
第六次…
曲安乐:“……这个,咱们慢慢来…慢慢来…别着急!”
曲安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刚想去检查符纸,就被君执墨一下子抱了起来,坐在花海的石凳上休息。
“我有些累了。”君执墨低声说道。
曲安乐一愣:是啊,一开始学这个很累,更何况他已经学会了一个了。
“累了?休息一下好吗?”曲安乐摸了摸他的脸,有些心疼。
“不用,你男人没那么弱。我们继续。”君执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再睁眼,已经是一片清明。
“不行,物极必反!今天就到这儿!”曲安乐拿掉他手里的剑,刚想扔掉,不料君执墨突然站起来,周身气压很低。
“不相信我?觉得我不行?嗯?”君执墨一步步逼近她,眼睛波涛汹涌。
曲安乐:……卧槽这是怎么了?
她正在思考着怎么才能躲过这一关,眼前一黑,君执墨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
曲安乐震惊…
他在咬她…
“够了!!!”曲安乐再一次用力推开他,“你到底发什么疯!”
被推开的君执墨再一次扑了上来,这一次,双手却掐住了她的脖颈…
“所有人都可以说我不行,唯独你,不可以…”君执墨的手渐渐收紧,她有些喘不过气。
“君执墨…你个魂淡…咳咳咳…你想干嘛咳咳咳…”她不想被他掐死在这里啊啊啊…
“你不可以质疑我的…乖宝,你为什么要质疑我呢?”他双眼无神的喃喃道。
“我…我没有…没有质疑…你…你是想…是想让……我死…吗?”
曲安乐已经气若游丝了…
突然乐安阁的门被撞开,大师兄带着师弟冲进来,看见曲安乐已经垂下了脑袋,没了知觉,而君执墨却还在掐她的脖子…
天哪!
师兄弟们大惊。
曲安乐最后的意识,是有人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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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悠悠睁开眼,却只看见了金色的阳光从小窗户里投射进来。
看门的小师弟见他醒了,吓的屁滚尿流,拔腿就跑。
这是怎么了?
他打量着四周,这里,好像是柴房,他怎么会在这里?乐丫头呢…
一个画面突然在他脑海里闪过,他大惊失色…
他竟然用手掐着她的脖颈就因为她担心他让他不练习的缘故…
那是他的命啊!
他怎么可以那么对她!!!
君执墨双手握拳,眼里闪过几分怒色。
冯景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在柴房里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
“你到底是谁!接近师姐有什么目的!”叶景程在窗户外面询问。
“她,怎么样了…”君执墨的声音苦涩:从小跟着师父训练,过非人一般的生活,她是他阴暗天空下唯一的彩虹…
他有偏执症。
谁都可以质疑他,反驳他,可是他的信仰不可以这么说!
她,不能质疑他!
不能!
可就因为他的偏执,却差点儿要了她的命啊…
他选择靠近她,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她是曲家的小公主,本可以无忧无虑横行霸道,还有大好时光去挥洒,可就因为他,差点失去生命…
“师姐还没醒。”叶景程叹了口气,解释。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却明白,君执墨是爱他师姐的,不可能因为一点事两人就发展成这样子…
“还没醒吗?”他喃喃道:他多想他看看她,抱抱她,将她搂进怀里,轻轻诉说这些年对她的爱…
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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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安乐悠悠转醒,却收到了一封意外来信。
不是别人,是君执墨的妈妈,君兰婷。
复古的信封上写着“安乐丫头亲启。”
她靠在床上,指了指桌上的水,叶知秋立即把水送到了她手中。
曲安乐对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喝了一整杯温水,才觉得喉咙好受了。
“谢谢。”声音有些嘶哑,却不失动听。
“应该的大师姐!”叶知秋有些腼腆。
“你去忙吧。”
“那大师姐,我把水给你都放在这儿,你可以不用下床就拿到的。”
叶知秋放好东西,转身离开。
她打开信封,抽出信纸,慢慢的看着…
君执墨并没有和他说话,只是站在小窗户下面,思考着什么。
叶景程再次透过门缝看了君执墨几眼。
“房门不会锁,师姐已经醒了。”
转身离开。
她醒了啊!
他苦笑。
他又有什么身份去见她呢?
呵,多么讽刺。
他拼尽全力要保护的人却被他亲自伤了…
几丝风透过缝隙吹了进来,那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人啊,红了眼眶…
晚上有人给他送了晚饭。
他没吃。
没胃口。
夜色铺卷而来,柴房里并没有灯,叶至景没想那么多,他自认为君执墨会自己出来的…
暗夜并不影响他的视力。
有人在逼近!
是个女人!
只可惜,不是她…
她怎么会来呢?
他苦笑。
“师弟,你饿了吗?”赵灵忻点燃了一盏灯,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昏暗的屋子。
君执墨没理她。
“房门我打不开,我知道师兄给你送了晚饭…”
“滚!”君执墨冷冷的回道。
“师弟…”
“我让你滚!”君执墨有些怒气参杂在里头。
“你!!!”赵灵忻一跺脚,跑走了。
夜渐渐深了,君执墨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晨光透过窗户一点点爬进来,君执墨睁开了眸子。
天亮了呢!
他呆愣愣的看着门的方向…
出去吧,就看她一眼…就看一眼…
可她看见自己会不高兴吧!?
他泄气。
突然,柴房门的大门打开,一阵淡淡的安乐花味道传了过来,他惊喜的睁眼,却看到曲安乐背对着他。
若是以前,她怎么会这般疏远他?
“君执墨,你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为所欲为!”曲安乐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对不起…”他不知道,除了对不起,他还可以说什么合适的话。
“很多事情不是对不起可以解决的,比如当初你一声不响的离开。比如说,柴房门明明开着,昨晚却不去找我!”曲安乐转身,一脸质问。
君执墨:“……我…”
“我什么我!你不学了?那我我不教了!我走了!╭(╯^╰)╮”她才刚刚迈出一步,腰就被他紧紧抱住…
“别走…”
“扑通…”是肉体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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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执墨!!!”
好在叶知秋会医术,才诊断出事昨天受凉感冒了。
什么时候抵抗力这么差了?
也对,柴房靠山,温度在夜晚的确很低!
曲安乐自责:昨晚应该去送一床被子的!否则他也不会感冒发高烧了!
她想跟他倒杯水,手却被他紧紧抓住了。
曲安乐无奈: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那也是因为她啊!
愧疚又多了一层…
昨天被君妈妈的信把心绪扰乱了…
“乖宝,别走…”因为发烧,他的唇有些发白。
“我不走,我在呢!就想去倒杯水喝。”她轻轻的哄道。
“……别走啊…”他才松开了她的手腕。
“不会走的。你赶我也不走。”曲安乐将他的手用被子盖好,走到桌子前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她把茶具拿到床前。
药还没好,西药她没有准备。
看来以后要带一个急救箱过来。
“冷…冷…”他似乎有些不安稳。
曲安乐连忙再给他加了一条被子。
原先是一条毯子,因为天气不太热嘛!
“冷…”
“怎么还冷呢!”她有些气恼:现在不能下山,又不能买药!
她关好门,脱了外衣跟鞋子,把他往床里面推了推,自己我钻进了被子里。
刚一进去,君执墨就围了上来,恨不得趴在她身上。
他身上很烫。
大夏天抱着个暖炉的确有些活不下去…更何况带着被子…
她想用脚推开那层被子,结果君执墨一条大长腿横过来,断了她的念想。
腰间的手臂让她有些不习惯。
他身上太烫了!
曲安乐表示她很热。
好热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好难受啊啊啊!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