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告诉我吧，我快憋死了。”
“就是要你难过！就是不告诉你！”，苏小兰一边摇头一边轻咬嘴唇，模样很是可爱。
“啊？——”，莫志远顿时一声尖叫，双手成爪，放在嘴边，裂开嘴，学着周星星同学模样表情夸张地盯着苏小兰看。
“哇，手好冷啊，放你胳膊里暖和一下。”，说着话，苏小兰靠近莫志远身旁，非常自然地挽住了莫志远的胳膊。
“明年还去那里打工吗？”，莫志远扭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苏小兰，没有多想，随口问。——此时的莫志远，是非常纯洁的，至于以后嘛，只有天知道了。
“去啊，为什么不去？那里的牛仔裤很有名的，都出口到美国、加拿大、德国，订单量很足，一年到头都忙不完。”
“对了，去年(前年，口误。)你怎么没给我写信，工作不顺利吗？”莫志远问。
“去年在无锡，换了几个厂，都刚起步，业务都不怎么好，订单不足，经常停工，有时做着做着，就停工半把月的，一年没几个月满工的。”，“一点订单，大家都抢着干，搞得工友间关系都不好，经常吵架。”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打工也不容易啊。”莫志远感叹道。
“那是当然，现在出去找份工作很不容易，如果没有熟人介绍，很多工厂都进不去。”，“特别好的厂子，需要在里面干得好的亲戚朋友介绍，才能进去，只有老板信得过的员工介绍才能进去。”，说到这个，苏小兰调高了嗓门，看样子非常自豪。
“那现在这边厂子多吗？”，莫志远明白苏小兰话的意思，接着问。
“很多，是个工业园，里面厂子很多。”，“在工业园区上班，还有个好处，平时在宿舍，大家都混住在一起，吃饭在大食堂里吃，比较方便认识其它厂子的小姐妹，然后，碰到效益好的厂子招工，可以换个厂子上班。”，苏小兰侃侃而谈。
“原来是这样？工业区很大吗？”
“很大，一般都几十个厂子在一起，然后有统一的宿舍，公共的食堂。”，说起这个，苏小兰满脸的自豪。
“真的吗？那以后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到你们厂里来上班，你帮我介绍。”莫志远开玩笑道。
“呵呵，好啊，不过，你肯定是说说而已，以后的将来，你肯定是坐办公室，不像我们这些打工的，都在车间。”，“在生产线上干活，很苦的。”，“你看，我的手上都起老茧了。”，苏小兰说完，抽出了挽住莫志远胳膊的双手，脱去了手套，“你看！”
“真的吗？我看看。”，莫志远盯着苏小兰的双手扫了一眼，可惜，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黑不溜秋的，哪能看到什么老茧，“哪有什么老茧，没看到啊。”
“天太黑了，当然看不到了。”苏小兰说道，多么希望莫志远能捉住自己的小手仔细察看，可惜，莫志远两只手放在口袋里没有拿出来，只是瞟了一眼。
莫志远忍不住想去捉住苏小兰的小手，但此时，两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在空无一人白色河堤上，怕一捉住就沾在一起了，扯不掉了，还是不要了。(嗯，不要不要的。)
此时的莫志远，还没准备好，但，一颗跳动的心，却早已心猿意马，眩晕片刻，赶紧叉开了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