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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赴宴02

马如逸这一通长篇大论,自个儿说得倒是很舒畅。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即便是没话的时候,都想找个人说说话,拉拉家常,生怕今天不说,明天就没了机会。心里藏着话而没有交流对象的时候,更是觉着憋得慌,一逮到机会,就像自来水一样哗哗哗地淌,不拧龙头还关不住。我听得头皮发麻,就打断了他的话:“我说马大伯,咱们别把话题扯大了,快说说你这搬出一堆东西来,用意到底是什么?”

见我这么一着急,马如逸也就打住了话头,眼神中似是流露出一丝幽怨,把那本《珍宝堂遗训》拿到一旁。双手往那木匣中一掐,抱出了一大叠手稿,用料都是毛边宣纸,也都是用麻线缝合在一起。上面的毛笔小字,俱都用楷书写成,有的已经晕边。这一大叠手稿,看起来也是颇为古旧。

“小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马如逸卖着关子地说。

“不知道是啥玩意,不过,这字倒是写得挺难看的。”我歪着脖子用眼去瞄,故意笑着说。

“啊……呸,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我先前跟你说的那些故事,而且只说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这些啊,就是《珍宝堂轶事残编》,记载了珍宝堂历代先辈们的神奇寻宝经历。”

“珍宝堂轶事残编?!”不知不觉我又笑了起来,看这马老伯,真是越整越煞有介事。

不过说实在的,之前我每次回家,都会到他们家坐个一天半宿的,因为他总会跟我说一些离奇诡怪的寻宝轶事。虽然知道他是喝多了酒信口胡诌,但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

“大伯,这些寻宝经历,你之前也跟我们说过一些,但是就进山寻个宝,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事。我跟二伯、三哥、四哥也跟你进过山好些次了,没有一次的经历,像你说的那样。再说了,要真有像你说的那么邪乎,我还真是求之不得。”马由江见我笑起来,也跟着戏谑地反诘道。

“放屁,你个毛孩子,懂个什么。去……去,再泡一壶茶来。”马如逸摆着手,冲马由江呵斥道。

“我说马大伯,你这乱糟糟的一大堆东西,不会是你自己用毛笔杆子写的吧?”我闷声笑着,问他。

“我哪有那能耐,我一个土老汉,毛笔都捏不稳,怎么会写这玩意。这个呀,是民国时候,我太师傅找人写下的,大概就是1936年西安事变那会儿。”

“哟呵,你这个土老汉,可以的嘛,连西安事变都知道。”

“不是我知道,是这堆文章里面有记载,每一代珍宝堂寻宝人,都会有一些离奇的经历,其中都注明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经过。”

“哟,敢情你们这珍宝堂,每一代传人都有为自己立传的习惯?”

“那倒不是,从古至今,既然这是一门营生,总是有属于自个儿的故事的。起先的几代人,倒是没有这种心思,平时都是在生计上跑路子,谁有那雅兴来整这舞文弄墨的玩意。但是到了我太师傅这一代,恰好跟一个教书先生交往比较密切,凑在一起时,二人也经常谈论这些山里碰到的奇怪事件。那教书先生听得也是有心,就想把这些口头传闻记录下来,没准哪天有幸,还可以印制成书,供人阅读,自己也可以借机捞点小名。于是我太师傅就根据自己所知道的历代珍宝堂传闻,以及自己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录,以口述的方式讲给那教书先生听。那教书先生边听边琢磨,边琢磨边编写,所以才有了这一大堆文稿。”

我一边听着马如逸解说,一边拿过一卷文稿来,从中间一翻为二,只见里面以竖排的文字写着这样一段话:“是时正值正午,日头毒辣,好似流火,燥热熏天。八人于溪边各自掬了一口水,择条小道沿山麓向西而行。约莫半个时辰光景,到得一峡谷隘口,但见前方一沼塘横陈林间,其上水草林立,高矮不定,稠可蔽光。高者可及腰身,矮者方没足踝。走近观之,又见沼塘正中云蒸霞蔚、氤氲腾岚、恍惚迷离、变幻无常。正瞧得入迷时,忽闻林中一声厉吼,恰如鸮叫,寒栗刺骨。八人俱惊,顿现惶恐,正回头看时,又觉震颤之感自塘底猛然传出,延至足底。那雾气中间,隐约可闻汩汩之声,由远及近,层层逼来……”

我看得有点入迷,感觉这气氛烘托得像有什么妖怪要冒出来一样,打算翻过一页再看,马如逸却一把把文稿夺过去,坏笑着说:“不要看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要看过后慢慢看,先来谈点正事。”

“啥正事?你说呀。”

“这一大堆文稿里,从珍宝堂第一代传人,到我师傅这一代,每一代都有奇闻异事记录在里面,唯独到我这一代啊,连个屁都没有,你说遗憾不遗憾。”

“瞎编呗,那还不简单,赶明儿个我给你编一个。”我不以为然地笑着说,其他几个山人也笑着附和道:“对啊,编呗,这玩意又不能当饭吃。”

“放屁。”马如逸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把我们几个人的心里都吓的一紧,“你们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假的我太师傅还能找专人来编纂?假的我还能像宝贝一样藏在那木箱子里?”

“嘿……我说你这马老伯,说话文明点会怎地,一会儿放这一会儿放那的,这满桌子的点心放着呢,整得都没心思吃。这大家都喝着茶呢,你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发火。”我嘿嘿笑着劝道。

“好,那咱就长话短说。小云啊,你知道吗,现如今在咱们乡下非常流行一件事。”

“什么事?我只知道打麻将是最流行的。”

“什么打麻将……编家谱!”马如逸把声音拉长了说。

“编家谱?编家谱有啥好整的,到时候两眼一睁一闭、两腿一伸一蹬,躺地下啥都不知道,还记得家谱?”

“唉……你们这些读书人,字识多了连自己的老祖宗也不要了。”听我这么一说,马大伯显然有点失望。

“我就顺口一说,你老别往心里去。”我赶紧陪着笑说,怕他动不动又要拍桌子打板凳的,“可这编家谱跟你们珍宝堂有啥关系啊?”

“像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一辈人,活了一场,也没干点啥轰轰烈烈的事,等黄土快淹到脖子的时候,都希望能在这世上留点什么。家谱,就是其中之一,把你名儿往那书里一放,以后后代拿出来一翻,寻找自己的根源,不小心看到你时,哟呵,原来在咱先辈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深深地觉得这马老伯的观点太过狭隘,即便是干编家谱这种无太大实际意义的事,它也不是这么个用意。但是又不好去跟他解释,一解释,这话题就越扯越远。所以只能正中下怀地打断他:“所以,你也希望在这《珍宝堂轶事残编》中留下一点事迹,好让后人知道你、了解你、记得你?”

“可不是咋地,不瞒你说,每次我一看到这些先辈们的见闻及经历,别提多兴奋了,那简直是比看电视剧《射雕英雄传》还要过瘾。但是呢,偏偏到了我这一代,被现代的工业文明淘汰成这个鸟样,别说连奇特的经历压根儿没有,就连寻宝,至如今也没寻到几个。”

“那你找我来是啥意思,难道还真让我给你编一个不成?”

“那倒不至于,我找你来,主要是有两个事。第一个事,就是这一大堆文稿,那教书先生虽然编了出来,我师傅这一辈也找人补编过,但是终究没有成书成册。以后等我走了,只怕就真的要烂在那个木箱子里了。而你呢,又是现如今咱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跟我们这些土老汉比起来,文化水平那简直是天上地下。正好,你之前在听我讲述这些奇闻异事的时候,我发现你对这些东西特别感兴趣。所以我就想,不如把这些文稿拿给你,你给咱们编写编写、完善完善,给整一本书出来。一来嘛,让这珍宝堂先辈们、以及我们这伯叔侄几个在书里演上一角,二来嘛,没准你还能从中捞点小名。”马如逸把这第一件事说完,深情款款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一口应承下来。其他几个山人也立马来了兴致,齐刷刷地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期待,比此时此刻我想抽身回家的心情还要切实。看得出来,他们被马如逸挑起来的劲头,比回家抱媳妇暖被窝都要来得热烈。

“不是……马大伯,大学生怎么了,你们不要太高估我的能力了,你们知不知道,现如今大学生都干嘛吗?”面对马如逸这么大的一个请求,我顿时感到诚惶诚恐。

“干嘛呢?”

“搬砖啊!”

“搬砖?!”几个马氏山人一听我这么说,大不以为然,尽皆哄堂大笑,有那喝着茶的,几乎都快把茶水给喷出来了,“你这玩笑开得,真是没有一点谱。大学生去搬砖,那搬砖的还不得去掏粪。”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其实大学生出来,水平也就那样。比如说像我,能力不咋地,还不如搬砖挣的钱多。……唉,算了,不跟你们说这种事了,越说越解释不清,没个完。”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好像很谦虚的样子。……你觉得怎样,我跟你说的这事。”马如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马大伯,你听我说,你这可不是小事啊,像我这种连《新华字典》都没看完一半的人,怎么可能胜任得了这么庞大的工作。你这又不是写篇作文编个段子,你这是整一本书啊。”我真不知道他这样做,意义跟编家谱有什么两样,甚至觉得他的想法有些幼稚。那些文稿上的故事,固然都是好故事,但要编纂成书,又不是像洗个脚、上个床、生个娃那样简单。再说了,即便想法可行,但你也得找个像样的人对不对,可不是随便从圈里拉出一匹马来就能遛的。

“不瞒你说,市文化局的人前天找上门来了,说是有意将咱珍宝堂这个传统文化典型,编入地方县志。”

“真的?市文化局真有这样的打算?”我惊讶地说。

“那还有假,不信你问问他们几个。”马如逸伸着手指了一圈。

“真的,真有这么回事,开着一辆奔驰车来,霸气得很。”马如逸刚说完,马由江便抢着答道。

“可是……”我伸手抹着额头,表现出非常难为情的样子,“这工程真的很大,不是像我这种三教九流的小喽啰能够扛得起来的。既然市文化局已经找上门来了,那我想,后面自然会有能人帮你干这事。”

“哦……我明白了……你小子。”马如逸突然笑了起来,伸出右手食指竖在半空,抖得像帕金森症一样。接着又双手一插,从那木匣子里捧出一个红布包来,慢慢的解开。我勒个去,我一下子让他给吓住了,居然是十沓崭新的人民币,一沓一万那种。心想这老头子,见我推三阻四,不会是以为我要钱吧。

其他几个马氏山人见状,眉头立马就竖了起来,眼珠子瞪得跟乒乓球一样圆溜,四张嘴巴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哇……哇……哇”地啧啧叫个不停,俨然是黄鼠狼见到了烤黄鸡的样子。尤其是那个马由江,好像手没长在自个儿胳膊上似的,伸出手就要去拿。照例,又被马如逸一个大巴掌拍得老远。说实在的,尽管我对他们几个人的过敏反应有些厌恶,但还是完全可以理解。要知道,在咱们这乡下,十沓钱,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条件稍差点的人家,都够给儿子娶三四个媳妇用的了。

“我说,马大伯,你这是啥意思,你不会以为我是要钱吧。”我镇静自如地问,可不像其他几个山人那样没出息。心想老子那一大堆房贷,一捆一捆地足够把老子给压死,这才十沓,算得了什么稀奇。

“大伯这是哪来的啊?真人不露相啊,原来你老人家是这么富裕啊。”、“大哥,这咋回事,咱总共也没寻到几个宝,哪来这么多钱。”、“对啊、对啊,我看你这钱可都是崭新的呢,你那闺女也不可能一下子给你这么多啊。”其他几个山人个个摩拳擦掌,你一言我一语,都巴不得那钱赶紧长脚跑到自己兜里去似的。

有钱的人,优越感就是这样地出众。这马如逸守着这么一堆钱,自然是懒得理身旁那几个山人,从最上边拿出一沓,推到我跟前,抽了口烟,又呷了口茶,笑着说:“小云,我知道这事难办,工作量是有些繁重,这点钱你先拿着,就当是意思意思。后面有需要,我老头子再量力给你补。”

我真想一拍桌子,起身一走了之,但考虑到这些年来交情也还算可以,还是把心头的怒火压住了。你会错意侮辱我人格就算了,但也不能用一万块钱来侮辱啊,当我是要饭的还是怎的。不过转念一想,一万块钱在咱这穷地方,那可是与我在城里半年的收入旗鼓相当啊。看那老头子一副殷切的眼神,绝对不是轻视于我,应该是诚心十足的派头才对。所以也就把心搁在肚子里,且由着他去吧。没办法,对于这种观念差距在十万八千里以上的人,你还真就找不着什么合适的词儿去说他的不是。

“马老伯,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说实在的,这事儿我还真扛不起来。到时候搞不好,一是有负于你们几个山人。哦,不,是有负你们珍宝堂的历代前辈。二是搞这些个玩意,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别到时我大把大把的时间搭进去了,结果一无所成,岂不是害人又害己。”过了一会,我把那一沓钱推回去,换了一种委婉的语气跟他说。

“小云啊,你跟我谦虚了,我知道你能胜任得了。”马如逸大笑起来,稍微缓和了一下紧张的气氛。

“此话怎讲?”

“还记得你之前一回家来,就来跟我坐着,听我讲关于珍宝堂那些离奇的怪事吗。每次你回去,可都是根据自己的听闻,加工书写成文章,发表在杂志上的。几乎每一期杂志,我都看过。”

“****,这事你都知道。”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他说的确实没错,我每次听完,都会根据他的口述,润色加工,作为短篇故事在杂志上发表。只是不知道这么个乡下土老汉,怎么会有那心思来买杂志看,难道那些有关珍宝堂前辈们的胡说之辞,对他的诱惑力竟会有这般大么。奥,对了,一定是他那城里的闺女告诉他的,要不然他成天窝在这种连读书识字都是奢求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闲暇去买杂志看呢。

“小云啊,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这发表文章,也要先跟我老头子知乎一声嘛。自己捞点名,也顺便让我这老朽心里有点成就感嘛。你们那行当,不是还有个版权一说。当然了,我也不晓得具体怎么回事,就这么随口一说,也不会真当回事。”马如逸微微笑着,好像是捏到了我七寸一样地自鸣得意。

“****,连版权这种事你都知道,这么说来,连维权这种想法你也是酝酿过的了。”再一次,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种关于版权的事,肯定又是他那城里的死闺女告诉他的。既然连版权都搬出来了,如果我再不答应,那下一步是不是该告我侵权了呢。这可恶的老头子,突然间给我来了这么大个下马威,可着实是叫人骑虎难下啊。不过这事也怨不得人家,都怪我自己心存侥幸,一心以为这种乡下土老汉,不可能知道这些门门道道,所以在把他那些材料作成故事之时,也没有想到这一层。

“嗐……我说马老伯,那些故事可是蛮受欢迎的呢。你不会是因为看了那些故事,才想着也要像那样露个脸或露个名的吧?”我有点难为情地笑着,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嘿嘿,我就说你小子行的吧,净给我装。”马如逸把那一万块钱收到了红布包中,很显然,他知道我不会也无心再提钱的事,“怎么样,小云,这事儿你整出来,可是对自己大有好处啊。”

我拄着脑袋思忖再三,实在是进退两难,终于模棱两可地应承道:“那我试试吧,不过这些手稿先放你这,等我准备好了,再来找你拿。现在交给我,我也没地方保管。要是一不小心弄丢了,可都是宝贝啊,我可赔不起。”心里可是想着把这事往后拖上一拖,没准那文化局的人就来把这堆破烂玩意给收走了。

“好……好,就照你说的办。这事儿呀,就拜托你了。”马如逸拍着我肩膀,笑着给我斟满一杯茶,“来,咱边喝茶边聊,来说说这钱的事。”就这么斟了一圈,示意其他几个人也端起茶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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