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麻醉过后是阵阵的疼痛,晨霜的伤口大多都隐藏在衣服里面,这不看还不打紧,结果撩起衣服一看,身上全扎满了荆刺,还有许多被尖石划出的伤痕。看着这满身的伤口,青年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潘老,这算是做好吸收圣灵石之前的准备工作了吗?”
潘老头戏谑地点头,道:“恩……还行,不过还差一些,再做一件事情就差不多了。”
听老头这么阴险的语气,晨霜后背顿时一阵发凉:“您就直接说吧,反正我有心理准备了。”
“孺子可教也,看到前面那个山坡没有?从那里滚下去就差不多。”
“啊!?”
“啊什么啊?想不想早点成长起来?”
“想……”
“那还不去滚!”
“哦”
晨霜一路上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一个“滚”字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但他还是往山坡上爬去。
不久后,晨霜站在山坡的顶点,可那感觉确实不怎么好。爬山就是这样,上去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陡,但从高处往下俯视,顿时就觉得陡峭无比。这陡坡长达数百丈,而且少有草木可减小撞击力,还有很多乱石当道。其中一些尖石从地表露出来,如果撞到了它们,即便不死也得被削掉一条胳膊。
晨霜咽了一大口唾沫,问道:“潘老,你确定我从这里滚下去还能活命吗?”
“呃……这个我不能保证。但我能保证你只要活着,下次见到雷豹绝对可以用一只手玩死他。”
清风徐徐吹过,送来阵阵清凉,晨霜抬起头,不再去看陡坡,山顶上看云层感觉是那么的矮,云里似乎能看到和雷豹交手的画面。
“好!我拼了!”
青年索性两眼一闭,直接朝着陡坡用一个优美的姿势跳了出去,随后将身子圈成一团,任由自己在石头堆里撞来撞去,很快就将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撞成了一个血人。
还好,在滚落的过程中,晨霜死死抱紧脑袋以加大对头部的保护。随着自己在乱石堆中翻滚的时间越长,晨霜的身体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他感觉不到疼痛,就像手和脚从来就没长在自己身上一样,而且身体已经黏黏糊糊,不用看也知道那些液体是红色的血液。
不停地翻滚,不停地撞石头,终于团成一团的身体撞到巨石后被抛到空中,然后又狠狠砸在地上。最惊险的一次,他撞到尖锐的石头,顿时就多了一条一尺长得血口子出现在背上。
就这样,几百丈的距离,晨霜的速度就像滚大的雪球越来越快,到最后又被一块大石头弹得高高飞了出去。
“嘭……”
一团肉从天而降砸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还扬起浓浓尘埃。晨霜的四肢就跟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无力的趴在地上,他半个脑袋还埋在土里,就这样晕死了过去。
一个时辰过后,热辣的阳光将血渍烤干,埋进土里的脑袋终于动了动,晨霜用脖子使了使劲,将脸从泥里拔了出来,呸了几口之后又甩了甩头。
“还好,我还活着”
脏乱的脑袋往左右两边看了看,可惜都没看到水,幸好耳朵还比较好使,听到有水流潺潺的声音。他又咬着牙将脑袋换了个姿势,努力朝前面看去,那里果然有一条小河流淌。
晨霜一阵欣喜,可等他想爬过去时,却发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糟糕!手脚都断了!”
这时候的晨霜除了脑袋和内脏是完好的以外,其余部位几乎全部都断了,手脚不说,就连最重要的脊椎都断成了几节。
“啊!”
痛!只有一种感觉,痛!痛从背上传来,那是脊椎断裂的地方,从未有过的疼痛覆盖着全身,每一个细胞就像被针扎着一样难受,这种感觉与死亡并没有太大的差别。现在回过头想想,前一天被潘老头用木棍淬体简直就是按摩一般的享受。
晨霜正痛不欲生的时候,传来潘老头郑重认真的声音:“徒儿,你要记住一条,没有什么人的成功是不需要付出努力的。为师能为你做的只有给你指明方向,至于要如何到达修行的巅峰,还得靠你自己。”
“是……师傅”青年一句一句全部都听在耳里,他痛得脸色苍白,不停地发抖,可眼眸子却清澈明亮,牢牢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小河。既然手和脚都不能用了,那就用脖子,用下巴一点一点将自己推过去。无论是磕到石头还是吃进了多少泥沙,只要前进,也只能前进,晨霜的身后没有退路,如果不能成功,不仅自己会丧命,连哥哥也终将沦为月魔的傀儡。
十丈……五丈……两丈……一丈……近在咫尺……
下巴的皮已经基本磨光了,只剩下血淋淋的一片模糊,这个坚毅地少年就用下巴磕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路。终于他一头栽进了河里,便没有再出来。渐渐地,整条河流都被染成了褐红色,而且有大量的气泡冒出,再然后,整条河的温度急剧升高,在山谷间行成一片雾气。
与此同时,在甘露镇最有名的青楼里,雷豹晕乎乎又一脸满足的从香被窝里爬出来,身边立马就爬上来两个浓妆艳抹,一丝不挂的女子分别躺在了他的两条胳膊上。
两名女子搂着雷豹的脖子不停地发着骚,其中一个妖媚地说道:“雷公子,你可真厉害,我们姐妹两都快被你弄散架了。”
雷豹捏着那女子下巴,挑着眉毛笑不停:“你们两个小妖精,这下该满足了吧?”
“不嘛……雷公子好几天没来了,可把我们两姐妹想死了,今天说什么都要玩一天才够本。”
“哈哈,你们两个吸血鬼,真拿你们没办法,等着先,我再去补充点体力,然后送你们两个到天上。”
雷豹麻利地钻出被窝,又从衣服里掏出来一颗药吞了,再往嘴里猛灌了几口烈酒。没想到这颗药刚下肚,他那原本萎靡的锤子竟然重新结实起来。而这时躺在床上的两个光溜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又相互对视了一眼。见雷豹又搓着手,甩着那条一颠一颠的小锤子而来,她们又瞬间恢复了谄媚,将雷豹整个人都拖进被窝,转瞬又传来一阵春波荡漾的声音。
雷豹在被窝里翻云覆雨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气势汹汹闯进了青楼,三两步就上了楼。他一脚踹开雷豹所在的房间,第一眼就看到被子还在汹涌起伏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这人走过去一把就踹掉了被子,结果里面是光溜溜三个人缠在一起,那男的还玩地非常忘我,直到被掀了被子,才愤怒的骂道:“******,活得不耐……!”
雷豹还没骂完,直接就被一耳光扇下了床。随后那两个女子惊叫着从床上下来,她们从地上赶紧捡起衣服,随便在身上一遮就匆匆跑了出去。
等这两个女子走后,这愤怒的青年骂道:“混账!你把赤阳石弄哪儿去了?”
雷豹光着身子,那锤子已经蔫蔫粑粑,他忙捡起一件女人衣服就盖住要害,眼神中充满恐惧,抖擞着吐出一个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