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那两名丐帮弟子引路,胥珩等人一同前往丐帮大义分舵。胥珩知道此去乔峰将会变成萧峰,从一帮之主变成契丹人,这一切的主某康敏虽然最后被阿紫弄得活活吓死,但是胥珩现在怎么想都都要整整这个康敏。前行里许,走上乡下小道,这里都是及肥的良田,到处河港交错。
行的数里,绕过一片杏子林,只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杏林花丛中传出:“我家慕容公子上洛阳去会你们家帮主,怎么你们丐帮的人都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避而不见,你们胆小怕事,不打紧,不过倒是苦了我家慕容公子白白跑一趟了。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胥珩一听到这声音心中暗骂:“这个脑子有坑,满嘴臭屁的包不同怎么到哪儿都丑!”
只听一个北方口音大声道:“慕容公子和弊帮帮主事先订了约会么?”包不同道:“订不订约会都希望,慕容公子上了洛阳,你们丐帮帮主总不能自行走开,让慕容公子扑个空啊!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那人道:“慕容公子有无信贴知会弊帮?”包不同道:“我怎会知道,我既不是慕容公子,也不是丐帮帮主,怎会知道,你这话问的还没有道理了,真是岂有此理!”
乔峰脸色一沉,大踏步走进林去,胥珩三人则跟在后面,但见杏子林中,两帮人相对立而站,包不同身后站着两个少女。
包不同对面站着一群衣裳褴褛的化子,当先一人要看见乔峰到来,脸上有喜色,立刻抢步迎上,他身后的一群丐帮帮众一齐躬身行礼,大声道:“属下参见帮主!”
包不同依然一副神情嚣张的样子道:“嗯!这位便是丐帮的乔帮主是吧!兄弟包不同,你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头了?”乔峰道:“原来是包三先生,久仰英名,今日得见遵范,大是幸事啊。”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有什么英名,江湖上臭名倒是有的,人人都知道我爱惹是生非,出口伤人,嘿嘿嘿,乔帮主,你随随便便来到江南这便是你的不是了。”
听到这里胥珩听不下去了,本来就和包不同有瓜葛的胥珩此刻在不说点什么就真的不是胥珩了:“没错包三先生确实江湖上有臭名,大家都说包不同,最不干净,爱放臭屁,今天这又臭又响的小弟算是领教了。”说完胥珩还做了一个捏鼻子的动作。包不同听到胥珩这句话脸都气绿了说道:“小子,不要以为我怕了,有能耐你去找我家公子爷让他教你做人啊!”胥珩道:“做人嘛,我现在就教你少放臭屁!”说罢便要动手,好在被乔峰拦下了道:“在下义弟可能和包三先生有些误会,这事后再议,包三先生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啊!”包不同道:“没错,误会岂止一点点,很大呢?真不知你是如何做大哥的?”说话语气趾高气昂,不但不回答乔峰的问题,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帮主的身份是何等的尊崇,帮众对帮主的是敬若神明,众人见包不同对帮主无礼,一开口便是责备之言,无不大为愤慨,大义分舵蒋舵主身后站着六七个人或是手按刀柄,或是磨拳搽掌,跃跃欲动。
乔峰却淡淡道:“先生说在下不对,还请包三先生请教?”
包不同道:“我家慕容公子知道你乔帮主是个人物,知道丐帮中颇有些人才,因而特地赶赴洛阳拜会阁下,你怎能自得其乐的来到江南?嘿嘿,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乔峰微微一笑,说道道:“慕容公子赴洛阳拜会弊帮,若事先知会一声,确当恭迎大驾,失迎之罪,先行谢过。”说着便抱拳拱手。
几人如此一说,站在包不同身边的阿朱阿碧自然也看见站在胥珩身后的王语嫣跑过来说道:“表小姐,表小姐,你为何跟他们一起啊!要是慕容……”还没说完就听到包不同大笑一声道:“这失迎之罪,确实要谢的,虽然常言道好,不知者不罪,可是要打要罚,权在别人啊!”
胥珩听了笑道:“看来包三先生,要改成包臭屁咯!这屁真是越放越臭了!”
“你……”包不同话没说完,便听到树林几个人齐声大笑道,声震长空,大笑之声有人说道:“小兄弟,说的不错啊!素闻江南包不同爱放狗屁,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这包臭屁改的好,改的好啊!”
包不同此时没有被激怒,反倒眼睛一转说道:“素闻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刚才的屁真是又臭又响,是丐帮六老所放么?”
杏林那人道:“既然知道丐帮六老的名头,为何还在此胡言乱语。”话音刚落,杏林中走出四名老者,有的白须白发,有的红光满面,各持兵刃,分成四角,将包不同围住,阿朱阿碧见包不同受难,也前来助阵。
此时包不同自然知道,丐帮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大帮,帮中高手如林,如今丐帮六老已见四老,隐然合围,心中暗道:“糟糕,糟糕,包三先生,今日恐怕要英名扫地了。”但是脸上忍让不现惧色,说道:“四老儿有何见教,想要和我包三先生打一架么,包三先生生平最爱打架了。”
忽然间空中传来一阵声音:“世间最爱打架的是包三先生么?错啦,错啦,那是江南一阵风,风波恶。”
胥珩抬头一看,只见一棵杏树上站着一人,怎么看都有些面熟,想了想突然说道:“啊!原来阁下便是风波恶,之前见面忘记询问阁下姓名了,一阵风,风波恶久仰大名。”此人正是当日与胥珩在商船上把酒言欢的那位黑衣汉子。
风波恶半空中翻个筋斗便到地上来回来回道:“唉,小兄弟你我何须如此多礼,我们也是有缘人呐,前几日还把酒言欢,未曾想今日便成了对头啦,哈哈有趣,有趣,不如咱俩来比比如何。”胥珩回道:“唉,小弟武功卑微,怎是风大哥你的对手啊!”风波恶道:“唉,罢了罢了,今日我找到好对手,先好好打一架再说。”
说完向北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冲去,那老者手持一条钢杖,顺势向前推出,点向风波恶胸口,这条钢杖有鹅蛋大小粗细,推出时顺势夹劲风,甚是威猛。风波恶猱身直上,伸手去夺老者钢杖,那老者手腕一抖,钢杖翻起,点向他的胸口,风波恶叫道:“秒及!”突然蹲下,去抓对方腰肋。那矮胖老者钢杖已打到外门,眼见敌人近身袭来,收回钢杖抵御已是来不及,当即出腿,踢他小腹。
风波恶斜身而过,向东首那红衣老者扑去,白光闪过,手中已多出一柄单刀,横砍而至。那红脸老者手持一把鬼头刀,背厚刃薄,刀身甚长,见风波恶横刀削来,鬼头刀竖立,刀碰刀,已他刀上硬碰过去,风波恶叫道:“你兵刃厉害,不和你玩。”倒纵丈许,横刀砍向南边的一个白须老者。
那老者兵刃是一把钢锏,只过了一招,而对面白须老者见红脸老者鬼头刀还未收势,不愿以二对一恶斗,当即飘身避开,让他一招,岂知风波恶好斗成性,越找热闹,越是过瘾,至于谁胜谁败倒是不在乎,而打斗的种种规矩从来都不管,老者这一闪身而退,谁都知道是有意想让,风波恶却从不理会这些武林中的这些礼节,眼见有隙可乘,刷刷连砍四刀,全是进攻招数,势若飘风,迅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