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之书的创造者?”丁云桀呆了呆,能蕴含无数塔罗牌的沙之书,它居然会是人创造的,那种人该有多么的强大。
“那是个就连我们魔探学院的第一代校长也完全无法企及,而只能仰望着的人。”爱丽丝笑笑,“我们称那个人为‘起始之戒’。”
“只不过,关于他的资料我们是毫不知情。”胧月附了一句。
“是的。黑暗所及之处,无往而不利。吞噬世间的一切罪恶,包括人们内心的黑暗,仇恨,欲望,愤怒以及战争的枷锁,”查理妮推了推眼镜,“这便是沙之书,为之应对黑暗的命运而生。而秘符,原本只是创造者随手夹杂入其中的一张纸条罢了。”
“随手夹在书里的一张便签么…”丁云桀翻了翻白眼,合着这本书还能当杂志看是吧,那位大人还真是奇葩啊。
“这便签在沙之书中逐渐受到影响,也具有了一定的力量。身为它的书签,它既是打开黑暗大门的钥匙,也是沙之书的引路人,为了寻找黑暗而存在。这东西从未对外公开过,我们将其称之为秘符。”
“这种事…不是很好么?”丁云桀不解,“他明明可以去旅行自己的使命,清除世间的黑暗。现在却被我们给囚禁了,和沙之书一起在‘混沌’这一牢笼中存活,看守塔罗牌。”
“你还真是天真呢,”查理妮瞄了眼眼前这个新来的,爱丽丝自然是已经提前给她们介绍过了,“从某种意义上去看,沙之书的存在与我们魔探是完全对立的。没错,那位大能的想法虽好,但其本身就是错误的。”
“是么…”
“少年,这个道理,我想你不会不知道的吧,对于战争的残酷,人们的欲望,以及人性中黑暗的一面。”
“什么意思嘛!”青鸾听了有些不高兴,这家伙的语气太傲慢了!
丁云桀却是摸了摸青鸾的脑袋,“算了,我带你去玩吧,这种会,不听也罢。”
“啊?!”青鸾呆了呆,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闹哪样嘛!感觉最后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好啦,我请你吃冰激凌。”
“那我要双份!”青鸾见丁云桀似乎很固执的样子,也就不再反驳。
“是,是。”
“…”
看着两人就这么走出门,众人不禁沉默。
“这小子,还挺不错的嘛。”胧月仰起头,有些莞尔。
“吊唁死者,安慰生者,这真的是错误的么?”坐在爱丽丝的对面,一个少年喃喃。
“正因为了解,才无法接受;正因为害怕,才不敢去触碰;正因为弱小,才犹豫不决;正因为喜欢,才想要守护。有些东西,生来就已经注定了。”坐在角落的男人说道,嘴里叼着一支老式烟斗,放了些新鲜烟叶点火,一身简单的呢子大衣,一直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横眉冷竖,如同凌厉的刀锋一般。
“随他去吧。”
目送两人离开的背影,爱丽丝也只能笑笑。
“我就说小鬼不行嘛,”查理妮不耐烦的摇摇头,继续她的‘演讲’,毕竟在座的人里还有一些是不知道沙之书的过去的,“沙之书的创造者所犯的致命错误,归根究底,就是低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它的存在及本身是无穷无尽的。”
“没错,秘符和沙之书的力量,以及那位大能的力量,它们固然强大,有着包容一切般的气魄,但终究还是有限的。而当那位大能发现这一点时,为时已晚,因为吞噬了太多太多的邪念和罪恶,力量最弱的秘符已是完全被黑暗所污染,沙之书也是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旦崩溃,那本书吞噬的所有黑暗将会被完全释放,那给世界带来的灾难很可能是毁灭性的。万般无奈之下,那位大能才会将其封印。只可惜,沙之书是被封印了,但那秘符,却会受到黑暗的吸引自动前往,它的本意是吞噬黑暗,但现在的结果却是释放黑暗。”
“秘符的失踪,可怕的不是它能给人多少强大的力量,而是它所隐藏着的邪念和黑暗,会对人产生我们难以想象的影响,最后酿成大祸。历史中种种令人作呕的大屠杀,便是拜其所赐。”
“这次秘符的消失,应该就是被某人那强大的邪念所吸引去的吧?”胧月琢磨着,问。
关于以前秘符的大事件,显然不可能是他这个时代的事情,而他对此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
“应该是的。”查理妮说。
“没人看守么?”墨琛问。
“不需要,他应该早已被封印进沙之书里,”爱丽丝说,“唯一的可能,就是开启它的密匙出现了。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某人有着强大的怨念,才会将秘符吸引。这不是我们可以阻止的。这样的事情在我们魔探学院接手沙之书以来一共只有两例,这次是第三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