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里,丁云桀看着书架上琳琅满目的藏书,各种各样的奖杯和奖状。那个曾经年仅21岁,大学三学年内便已经攻克了医学外科和内科的博士学位,被景花市附属大学高薪聘请为大学教授的那个老刑,恐怕谁都想不曾想到他会在这么一个高中里当校医吧。要怪也只能怪他这性子,实在是太“放荡不羁”了点,大白天的呆在办公室竟然说要和自己喝两杯,也注定了他很难成为一个伟大的医生,教授的工作也不愿意干,毕竟要考核的事项太多。
眼看着书架上又多出了几个和中医药药师有关的奖杯和奖状后,丁云桀就知道这货这回是爱上中药的学习了。现在算下来,论医术的全面性,这货绝对是无人能及了吧,内科,外科,中医,西医,针灸样样精通。
以前他就很好奇,问老刑怎么老是去考试,就不觉的烦么。谁知老刑却是随口说,反正无聊,考着玩玩呗。有点古人那种成就超高但名利淡泊,对月喝酒吟诗的清高。
但在云桀看来,老邢就是那种爱喝啤酒吃烤串不认真工作,白天在办公室了也会睡大觉扣扣脚丫子的猥琐男,真该说命运总是那么的爱捉弄人呢…给他这种得天独厚的学医天赋和资质,却没有给他一种成为成功人士积极向上的性格。
不一会儿,老刑走出来叫了声云桀。
“情况怎么样了?”虽然知道青鸾不会出什么大事,丁云桀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也不想想哥是谁,我刚才已经针灸给她把毒都排的差不多了,只要再抓点中药疗养一下就行。”
“针灸?喂喂,你这家伙,没干坏事吧!”丁云桀瞪大了眼睛指着老刑。
“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老刑吼道,对云桀这脑子也是相当无语,“我只喜欢胸大的外国美女,并不对小学生感兴趣。而且我扎的是她的手臂。”
“呃…行吧,中药呢?”
“等等我出去一趟给你抓点来,要不要拍个片,确保一下她的内脏没有受伤?我感觉她现在的脉搏还是有些虚弱的。”
“不用了。”丁云桀说,人家可是有塔罗牌这种神器在手的啊!
“那给她输些血吧,看你这不专业的熊小子,给她那里的伤口开的那么大。”
“行,你输吧,钱多少我都会付的。”
“可我这里O型血有些不够…”
“用我的。”丁云桀说将袖子往上一撩,“我是O型血,你知道的吧。”
“嘿嘿,其实我也是,但我晕血。”老刑贱兮兮的笑了笑。
“你个当医生做手术的还晕血!”丁云桀简直要被老刑给气笑了。
“不不,我只晕自己的,不晕别人的。”
剧烈的咳嗽声从室内传来,丁云桀和老刑连忙跑进去,青鸾那张白皙的脸几乎是完全变成了土色。
“什么情况!”丁云桀怪叫了一声。
老刑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立刻坐下给青鸾把脉,面色铁青,恐怕这还是他人生第一次在治病上出差错吧。
“这毒到底是什么鬼…”
“到底怎么了?”丁云桀问,不经意间看见桌角摆着的一碗黑水和一排银针,默默的咽了口唾沫,死灵黑气这种东西,果然不是常人随随便便能解的。
“逼老子出杀手锏啊!”老刑一边暴着粗口,一边把手伸向了云桀,“拿来!”
“你要干嘛?”丁云桀往后缩了缩。
“让她中毒的东西在哪里?我要检验毒素的成份,然后自制解药!放心吧,你的人就算只剩一口气我也会把她从地狱里拉回来。”
“自制解药?你还会这种神技!”
“废话,你当老子那些医药专业资格证白考的啊!”老刑大吼,显然是感觉自已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丁云桀张了张嘴,这回没说出什么话来,这货真的是牛逼的不行。转念一想,丁云桀一拍脑门,才想起妈的那把锈蚀的刀已经没了,应该是被青鸾暴力的一脚踩断后逐渐消散了才对。
“不会没有吧?”老邢看着云桀,两只眼睛难得的睁开了一点点,吓人的却不止一点点。
这时,丁云桀脑中却是灵光一闪,“对了,她打架的…防身的匕首上可能会粘着一些!”随即从自己藏匕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之前在来这里的路上丁云桀就已经帮青鸾把匕首都收起来了,主要还是为了避免外人看见,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
“拿来我看看。”老刑接过匕首,没有多问为什么他会带着这种利器,很快把它放进了一杯泛着粉红色的药水中。只见药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开始了冒泡,紧接着沸腾,最后在咕咕冒出白烟的同时发出轻微的爆鸣声,最后完全变成了黑色…
看着老刑那淡定的表情,丁云桀小心问:“这毒有解药么?”
老刑没有吱声,反倒是邪邪的笑了笑,转而看向杯子里的黑色药水,“不知道,反正毒性强到变态。”
“那你还笑。”丁云桀看着直发毛。
“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更妙的方法!邪邪邪邪…”老邢看着云桀,再次怪笑出声。
云桀有点懂了,原来这货诡异的笑声不是冲着毒,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什么意思?”
“你跟我说过,你在来之前给她排过毒,用嘴吸了她的血却没事。”
“因为我全部吐出来了啊!”丁云桀撇撇嘴。
老邢却是摇摇头,“吐出毒血来不代表你不会中毒。看这毒的性质,只要人沾上一点儿就可能完蛋。而你是那万分之一里没有中毒的幸运儿。人体在受过一次病毒的侵袭后安然无恙,他的身体就会产生极强的抗体,反复多次,他体内的抗体就会越来越强。你给这孩子吸了那么多次毒血,所以你身上的血就是对抗这种毒最好的解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