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叶在家里被安母看守得很严,除了上厕所,其他地方安母都不准她去。因此,安叶一时半会儿也没找到逃跑的时机。
安母自然也是明白安叶的小算盘的,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干系。她只要再累一天,守着这个赔钱货,让李章上门把彩礼钱一给,这赔钱货的生死,她也管不着了。也不怪她心狠,这安叶也不过是她当初在医院乱抱的一个女孩子。至于她刚生下来的孩子,早就一生来夭折了。这件事,她一直瞒得死死的,连安父都没告诉过。一想到,很快就可以甩掉安叶这个麻烦精,安母还安心了几分。
一想到即将被父母卖给李章的安叶,陈宸就心绪难宁,在床上各种辗转反侧。不坚实的木板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突然,门上的铃铛轻微响了一下。陈宸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这是谁进来了。
自从小时候陈父有次醉酒闯进自己的房间,闹着要摸自己的小鸟,陈宸就产生了很重的警戒心。每晚睡觉前,他都会在门上放一个小铃铛,只要有人一推门,哪怕只是一点轻微的声音,他都会很快睁眼醒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摸着黑进入了陈宸狭窄的房间。是陈宸熟悉的人,陈父。
陈父刚从邻居那里看了**回来,心里多少还残存着一点黄色思想,黄脑子都是女人白花花的大腿和胸部,可陈母是典型的农妇,全身上下都被太阳晒得黄乎乎的。因此,他才想到到自己白嫩嫩的儿子房间来发泄一下自己的***他想着隔壁的安父安母连自己亲身女儿的卖得,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然也享受得。况且,这样还一举多得,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陈父伸手摸索到陈宸的身子,就开始脱他的衣服。陈宸这才醒悟过来,陈父要对自己要做的事究竟是什么。他二话没说,就拿起自己枕头下的板砖一脑袋向陈父砸去。
黑暗中只听得到重物倒地的声音。
这已经是后半夜了,陈母也早就习惯了自家丈夫的晚归,因此睡得很熟。
陈宸想着,这个家是不能呆下去了。现在的陈父已经是畜生不如了。他草草收拾了几件衣服,找到陈母私藏的粮票,便悄悄摸出了门。他要趁着陈父还没醒过来之前,把安叶也带离开这个地方。
黑黢黢的房间里,安母的鼾声大如雷,本来就心烦的安叶因为安母的鼾声更是烦躁不已。好在小A也不算个完全无用的系统,刚刚和她报告了陈宸已经在门外准备带她一起离家出走的事。
前几晚,房间里守着安母,房间外守着安父,安叶是插翅难逃。可今晚,安父因为明天李章即将来送彩礼钱,手头感觉不怎么紧张了,背着安母偷偷出门和工友们又去打牌去了。安母守了安叶大半晚上,想着就算安叶逃跑,门外也还有自己老公守着,因此这才慢慢放松,刚刚睡去。
陈宸用小铁丝已经撬开了安叶家的门。今晚,不成功便成仁。若是自己没能成功把安叶带走,不仅安叶的命运不能改变,自己也得回到陈家受到陈父身心的摧残。他的手在发抖,但他的心却很坚定。
不为什么,就为了报答安叶那个鸡蛋,他今晚也得把她救出来。
安叶利用巧劲已经敲晕了安母,刚出房门,就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溜进了门。两人都以为是安父安母,各自都吓了一跳。好一会儿,见对方都没出声,安叶这才试探地叫了一句,“陈宸?”
她是怎么认出我的?这个疑问在陈宸的心中深深扎下,但他也没应答,上前就拉着安叶往楼下跑。两人的脚步又轻又巧,没有惊动任何人。
两人出了村,连夜搭了一台农用拖拉机就往县城里去。
等第二天,陈父和安母醒来,才发现两家的孩子都不见了。连忙发动乡里乡亲到处找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