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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舒本的往事

而在此时,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使的****一时步步退守,日军一再扩大占领区域,就在舒家新族长逐渐掌管全族事务之时,日军一个中队进入安逸县,守城军士尽管放了几排枪抵抗,但武器装备落后,军士老弱病残充斥,拿饷的不拿枪,拿枪的没有饷,在日军中队一通炮击之下迅速溃败,整个安逸县城落入日军掌控之中。

让人生疑的是日军攻下县城后,竟然没有像外面传言的那样在城内大势烧杀抢掠,而是十分熟悉的一个小队前去接管县城政府,一个接管城防,一个小队则向舒家大院直扑而去。

舒家一族子弟在外走商人员众多,对外界的消息算是十分灵通,对日本军队的猖獗和对占领区域的疯狂早有所闻,这几年来已经逐渐将家族产业和一干老妇病残转移到安全区域,剩下的都是些精干信任子弟,正在新族长的带领下准备将最后一批值钱大件物品转移,实在没想到日军行军如此迅速,被堵了个正着,而舒家老族长则是一再坚持,要死也死在老家,埋在祖坟中,拒不离开,也被堵在大院里面。

但这常年在外走商,留下的一干族内子弟都是些血性勇猛之人,加上手里也有些家伙,想着落入鬼子手里是个死,拼命还是个死,但拼死总比憋屈死强,总能拉上几个垫背的,还能在这一方水土留下个好名声,也就豁出去正准备抵死反抗,没想这一小队日本人扑到舒家大院在各门前只是警戒确没有进攻的样式,这新族长正纳闷想这鬼子是准备等大部队接应来个满门绝杀不成?

大门前几个警械的日军后面出来个没穿日本兵军服的人,一口安逸本地话吼着,我舒尔回来了!

大院里面的人一听,顿时惊讶的传出些相互询问的语声,而这大院周边居住的,正紧闭大门等待不知往后生死存亡的百姓们则是小声嘀咕着,这报仇的回来了,要血洗舒家之类的话……

舒尔吼完后一直沉默地看着舒家紧闭的大门,不知有何感想,或许愤怒、感慨、不甘中带点恐惧和即将报仇的舒畅,各种情绪交织而来……,舒家大院内这时已经过了惊讶期,或许也在想着如何应对,暂时没人答话,场面顿时冷清了下来。

一阵安静过后,舒尔视乎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也没拔枪,暂时制止住身后的日本兵,慢步走向舒家大院门前,即使大院里面传来一阵枪栓拉动的声音也未有任何停止。

走上台阶,拉动大门上铜狮口中铁环,既像回家又像访客一般敲门三声,朝里面叫门说道:

“该了结了,不想死太多人的话”。

随即在门外慢慢候着,即不再崔,也不再说话。

大院里面随即传出新族长等人的劝阻和老族长的呵斥喧哗声,也没多久,喧哗声停下,在一群脚步声中,视乎是老族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向门口,门没开,但传来老族长的声音。

“开不开门在于你的身份”。

舒尔听后半天没有答话,一会张嘴想说话但又好像在犹豫什么,一会满脸变色,脸面阵挛,最后作出决定一般,边往后退边慢慢说到,族内争斗失败被逐出家族,身负血仇未报成孤家寡人,逃亡天下被你派人追杀,被日本人所救为报仇而苟且偷生当了汉奸,还有什么身份。视乎觉得还不够,待退到日军后面则再次吼道:

“还能有什么身份!”

遂让日军进攻。

一阵枪声乱响,舒家虽然留下一些精干之人,也算是常年在外曾经玩枪拼斗,但毕竟不是职业军人,即使拼死抵抗,战术上肯定无法和日军比拼,不过也算是勇猛有余,拼死抵抗半个时辰后,最终被日军调来机枪攻破。

日军攻破舒家大院后,将众人卸下枪械,偶有反抗之人皆被日军无情射杀,余下三五号受伤子弟和新老族长存活。

舒本走进舒家大院,满院的血腥之气,转头望去,躺倒死亡人中大部分都是熟悉之人,尽管多年未见,但依稀的容貌依旧记得清晰,或因儿时的共同玩耍,或因血海仇深,或因往日在海外走商之时的同甘共苦和那阵时期大海之上、满目星空之下的大碗酒肉,也许还依存那一丝的血缘之情……

走到新族长身边,手臂受伤,已经被族内子弟稍事包扎,但依旧流血不止,此时正蹲坐在地上,双眼满是仇恨的盯着舒本,满嘴骂着,狗汉奸,二鬼子……,被舒本一脚踹到在地,后被剩余几个受伤的子弟紧紧拉住,而老族长则如同老僧坐定般,坐在舒家大院大厅的主座上,眯着双眼看着地下,紧闭嘴巴一声不发。

舒本望着老族长所坐的椅子,曾经自己和老族长为抢那把椅子而争斗的历史如同电影般再次从眼前划过,历历在目,而今看着那把椅子自己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已经毫无兴趣……

坐到老族长椅子下面的客椅上,舒本看了阵老族长,见他依旧不发话,遂张嘴说道,没想到我舒本没被你杀死又回来了吧。

老族长听后视乎有点疑惑,但随即估计被怒火给冲掉而未多想,接口讽刺说道,不是舒尔回来了么,怎么变成舒本了,扒了鬼子的大腿改了名字,干嘛不改姓,早知道,当年我将你逐出家族时,干脆给你改了姓名叫山本汉奸得了,罔我当年你逃走之时还叫人给你送去一笔钱,最后还好生安葬你家老母在族内祖坟中,没想竟然是喂了一条养不熟的狗。

紧接着仍觉不解恨,再次说道,养狗好歹还是中国狗,没想变成一条汉奸狗……

听的舒本顿时满脸红赤,掏出手枪就想把老族长打死,但猛然间视乎觉得不对,变成用手枪指着老族长说,你哪是派人送钱给我,叫了两人暗杀我才对,好在我命大逃走最后被日本人救下,这给日本人办事也是你给逼的。

老族长一听感觉有点反映过来,再回想下刚才舒尔第一对自己说的话,意思是“自己派人杀死他不成他才回来的”,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正要说话,没想舒本好像想起以前逃亡的事情,或者想起他自己老母被气死的事情,竟然一时之间气急上头,随手转手一枪竟然将新族长给打死了,然后不顾老族长的大叫,再次一枪将老族长打死,而剩余几人则被舒本让日本人全部用刺刀刺杀,一时之间,舒家大院竟然无一人生还。

……

当日,日本全面占领安逸县城,数日后舒本则再次在全城追杀舒家剩余子弟,直到一天舒本追杀舒家子弟时,见曾经在舒家和被逐出舒家后都十分善待舒本老母的内家子弟,说出老族长曾经让人在自己逃亡时送钱之事,而后两人一番交谈,方知送人子弟擅自变成追杀之事,自然这钱也被那两子弟吞下,遂方将此事弄清,这一干族内纷争杀戮方才停止,但已经让舒本满身带血,悔之晚矣,大叹一声天意使然,好生安葬了舒家新老族长和一干惨死族内子弟,在自家老母坟前跪上了三天三夜,后言儿子不孝,自逐出舒家,来生在做牛做马报答老母,遂死心如木偶般为日本人干活,但也此后对舒家子弟均尽量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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