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你的主人,就要有那实力,恐怕这便是你的选择吧,即是如此,那便战吧!”手提三尺霸剑,一道蕴含了阳天磅礴灵力的剑气横向劈砍而出。
那荒兽听到阳天的喊声也是愈发的暴戾,那遍布黑色逆鳞的左爪高高扬起,对着那剑气拍打而去。
“不愧是霸兽体质,恐怕光凭肉体就堪比化境强者。”眼看着自己的剑气被荒兽一掌覆灭,阳天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这家伙的恐怖,弓步微低,前脚用力一踏,一猩红血峰便迎风暴涨,瞬息那形体便与那荒兽大小一般无二。而那高耸的灵峰下一刹便夹杂着漫天残影对着下方的荒兽镇压而去。
“吼...”那荒兽脱离了重狱峰的控制后左右一闪便逃离了原地,但那灵峰仿佛锁定了荒兽一般,一个冲刺又是对着它镇压而来,二者相距百米,那荒兽也是被这东西恼了起来,径直冲向那十数丈的灵峰。
那硕大的身型每每落地都会引得地表发出咚咚之声,一道霸道的尾巴横扫而过,与那重狱峰狠狠的硬悍在一起,二者僵持之强,竟然引得地表向下凹陷成一丈许的圆坑,在看那猩红巨峰显然更是凄惨,竟然被一尾巴抽到半空,而其表面也是变得黯淡许多。
“吼”一尾巴扫飞重狱峰那荒兽又是锁定阳天,浩浩荡荡的对着后者冲了过来。
“噗,真是强啊,地级灵宝都是奈何它不得。”灵宝受创,身为其主也是会受到一定的反噬,一口艳红的血液喷洒在那战甲的虎头之上。
下一刻,阳天霸剑插地,一个轻跃便为滞空之态,双手张开,嘴角蠕动,一道十数丈的风墙将二者包裹而入,那下方的荒兽见此大脚一震,红色的眸子射出一道猩红光线,所过之处,空气都是发出滋滋的声音。
就在那攻击要命中阳天时,天阳霸剑化为火龙光团,如同疾风般透过虚空,与那光线焦灼在一起。
“天阳剑,归位!”
就在霸剑自动护主之时,阳天一道喊声便把它叫了回去,那霸剑也是异常有灵,借力反退,一个念想的功夫便回到阳天身旁悬浮。
下一刹,那半空的少年睁开紧闭的眸子,一口精血喷洒在霸剑的火龙上,而吸收了前者精血的火龙也是彻底龙化。
怒吼出,风云颤!
“暗,瞬狱影杀”随着风墙成型,那上方凝聚的暗云也是成一种涡流态运转,而一把抓过那火龙,阳天如同猎鹰般化为红黑虚影在半空高速旋转,速度之快,竟然连下方荒兽不断射出的光线都是击打不到。
在阳天那漫天残影的搅动下,荒兽上方漏出一方圆数十丈大小的澄清夜空,与那昏暗的乌云显得格格不入。
“一阶启封,逆!”
月光径直从那涡流中心倾泻而下,而阳天身化的残影也是现身荒兽正上方,一丝丝猩红血线从四面八方进入前者体内,吸收了那磅礴的能量后,一道无比威严的喊声传了出来。
“接我一剑,你败,随我百年,百年之后。还你自由,若是我败,解除魂印,释你妖婴。”
阳天身上不断释放着红色光芒,几近瞬息,便是在荒兽那漫天乱炸中冲到空气涡流边缘,左手霸道的进入其中狠狠地一扯,一柄扩大了无数倍的火龙缓缓从涡流中拉出,最后化为十数丈的光剑,身体微微后震,巨剑纵劈而下,阳天那犹如天惩般的姿态在此刻尽漏锋芒。
远处的沙丘上爬伏着一群人影,为首的是一二十左右男子,消瘦的身体搭配刀削般的面庞使得此人仿佛从地狱而来的修罗,此时那男子捂着胸膛,嘴里依旧流淌着道道血线,早已麻木的左手虎口都是漏出一条猩红细线,这般气势与姿态,不是刚刚经历大战的申屠绝还能有谁。
透过那漫天尘土,依稀可以见到里面的情景,那男子唇齿间不由的上下浮动,略显沙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竟然硬悍霸兽,不愧是均衡的存在,阳天,你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男子的话语虽然略微带有一丝羡慕,不过更多的是对后者的身份及其实力的诧异,毕竟这一剑,以炼体自倨的他也是感到心悸。
“少主,我们要不要...”在此时,申屠绝旁一白须老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眉宇间不自觉的对着远处飞去。
听的此话,申屠绝也是紧盯着战场望去,在屏障旁等待时机的小白仿佛有所感应,那白色的豹头缓缓回转与后方一干人遥遥对峙,下一刹,那血盆大口高扬
“吼”小白那变异的龙啸声震荡传出,它知道,救下这些人是阳天的责任,但眼前这些人并不可信,动物的直觉往往胜于人的预判。
“带上那寒雨惜他们,回战盟!”申屠绝收回那视线,回转身子对着众人言道。
白须老者尚有不甘的继而又言:“少主,那牧家的邀请函已经接下,我们战盟介手大荒已是吃力异常,想从那三宗手里瓜分到符宗及其十一家已是相当不易,此时还去招惹那寒冰国的怒火可是有些不智。”
撇了撇身后被捆绑在申屠家那红色战车上的寒雨惜等人,略微思索的对老者道“坤焱既已去寒冰国求援,想必牧家已经开始行动了,这女人在那里也不过三流势力,若不招惹她们?到时候真要被缠的脱身不得,我战盟的计划可就毁了,孰轻孰重,莫长老,你心里应该清楚!”话毕,对众人招了招手,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荒漠之中。
看着前方那消瘦的背影,莫长老两行清泪撒下,苍白的脸庞浮现一抹欣慰的笑意的道“绝儿,你真的长大了!哈哈...”
在看那荒兽,四只蹄子被阳天一剑深深撼到沙土之中,稀松的沙土已经被砸实成蛛网之态,地表上方仅仅漏出荒兽那硕大的脑袋,一丝丝鲜血顺着头顶的倒拔独角倾撒而下,下颚的金色獠牙不断的分和着,似乎是在与无力做着斗争。
不过任其嘶吼与挣扎,那沙土内部的四只蹄子却是犹如老树的根一般巍峨不动,一炷香之后,那双红色眸子最终也是变回冰蓝色,神异的蓝眸紧盯着眼前那黑袍少年,此时后者正极其勉强的拖着天阳霸剑一步步向前者走去,颤颤巍巍的双腿似乎愈发的不受控制,但最终还是在少年顽强的意志力下踏步而来,
“噗...噗”接连吐了两口鲜血,阳天左手将恢复原状的霸剑径直插到地下,抚了抚胸口处被震碎战甲的虎头,显然,对战这种超级存在,拥有高阶战甲的他也是受伤极深。
“你可服气?”
荒兽眨了眨眼睛,看来它已经虚弱无比,竟然连吐言举头的力气都是没有。
见此,阳天勉强的深出左手,指尖一点,被荒兽一爪拍飞的重狱峰似是受到牵引般对着那荒兽冲来,而其峰顶,一道紫色且妖异的光点洒落在荒兽背部,下一刹,那荒兽化身残影,疾风般消失在那沙土之中。
等那荒兽完全被收入重狱峰时,那黑袍少年向后抓了抓凌乱的帽子,五指慵懒的在头顶左右搔了搔漆黑短发,纵使黑袍上有着道道血迹浸染但却依旧遮挡不住少年那略微的稚嫩。
荒漠的绿洲边缘,一道消瘦的身影盘膝而坐,月亮悄然落下,再那朝阳的映照下,少年缓缓的睁开双眼,望着那熟悉的红色毫芒,少年不自觉的想起了当年的剑庐,那时候,师傅便是让他在朝阳下感悟均衡,锤炼灵决,摸索属于自己的修炼之道。
“不知不觉,一月将过,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
自从服下混沌金丹后,阳天体内被震碎的经脉便缓慢的进行自我修复,而吸收了大批的玉灵晶后其消耗的灵力也是回复的七七八八,一夜的调整。除开那被荒兽砸出的过重伤势以外,一些皮外伤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灵力外溢,元婴裂变,晋入化境还差那一丝契机,缺的到底是什么啊?”经过这一个月的实战,阳天早已将实力巩固在三劫巅峰,反复的生死锤炼,那股被压抑在丹田的灵力脉冲在这时终于无法平静,变为一股股极其精纯的能量滋润着阳天每一寸肌肤,在那般灌注之下,就连阳天赤红色的灵力都是变成乳白色,虽说没了先前那种霸道,但绝不会有人怀疑它所蕴含能量的恐怖。
站起身,从胸口取出那土黄色的图纸,手指在荒漠中的某处略微划了几下,少年对着沙丘上身影咻的吹了声口哨,修长的身躯缓缓开张仿佛在沐浴那朝阳的精华。
“唧唧...”
“走,去沙丘国去会会那战盟。”少年一个直冲坐到小白那背脊之上,左手一拽,将黑袍的帽子提到眉间,在小白震翅腾飞的瞬间,透过那一枚枚雪白羽毛可以看到少年嘴角向上轻挑,异常玩味的道“那个人,应该还在沙丘国里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