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小斐忽然沉默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我一愣,心想:是啊!一个专门克男人的女人,怎么会把精力放在谈情说爱之上。也许,只有学习才能让她的女人之心不再悸动。
“那个~这么说凶手还会出手,而且还是按照七宗罪的顺序动手?是什么?贪食?”我转移了话题,缓解了一下气氛。
边小斐收起了忧郁的情绪,脸上再次浮现出公事公办的样子,清冷的说道:“这个没有规律的,也许是暴怒,也许是懒惰,但终究还是要有无辜者死去。就算是有规律,我们怎么去寻找?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罪,不过表现的不太明显罢了!”说完,用眼睛扫了我们三个一眼。
我们齐刷刷打了个冷颤!是啊!比如说:林凯。他嗜电脑如命,可以表现为贪婪,对某种事物的贪婪。
再比如说:许萌。她爱吃棒棒糖,可以理解为贪食。
再比如我……
边小斐说得很对,如果按照这个去查找,那简直是大海捞针。
“小斐,你刚才不是说只有天珠教的狂信徒才会这样做吗?我们能不能去走访一下京都天珠教的一些教堂,找找看有没有所谓的狂信徒。”
“默哥,京都的天珠教堂有几十家,我们怎么去寻找?”林凯的话打掉了我比大海捞针好不了多少的想法。
“是啊~”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支。
边小斐则是打开了身前的一个文件夹,说道:“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明,两人确定同属于婚外情。经过房间的指纹对比只有两名死者的,说明作案者是个老手,或者说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房间中甚至没有找到与其身材相符的脚印。”
“呼……别忘了,他不仅是狂信徒,还是一个‘幽灵’。”我长长的吐了口烟,对于幽灵组织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么说,线索断了?除了监控里的那一段视频与那张黑色的卡片,我们对于凶手便一无所知了?”林凯也是一脸的郁闷,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案子。
我抬眼看了一下无所事事的许萌,随即又看向仓库一角随时待命的蓝山等人,便夹着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边小斐也是柳眉轻皱,说了句:“我去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发现。”便戴上口罩走进了解刨室。
“唉~‘宝贝儿’啊~看你的了。”林凯叹了口气,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心爱的电脑,随即在上面点动起来。
一时间,仓库中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默起来。
……
“呜……”锋利的电锯转动起来,空旷的厂房中只能听到它的声音。
这是一家家具厂,到处散落着待加工的木板与一些家具半成品。
“呜呜呜!”在电锯床上一名男子疯狂的挣扎着,不过他的嘴巴已经被胶布粘住,身体也呈‘大’字型本固定在活动的电锯床上。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高速旋转的电锯片,裤裆位置湿了一大片,甚至有黄色的液体顺着电锯床流到了地面上。
“暴怒者:活体肢解~”随着一个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声音,一名身穿戴着幽灵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了厂房中。
“呜呜呜!”男子艰难的扭过头去,一脸哀求的看着黑衣人,眼泪都流了下来。
黑衣人伸手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同时声音再次从面具下面响起。
“暴怒,是你的原罪。就让我代替主结束你的原罪,给这个世界增添一些安宁。”
说着,伸出手在胸前点了几下。随即一弹手指,卡片飞了出去,落在了角落之中。
他一步步走向电锯床,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缓缓的抬了起来。
“呜呜呜……”男子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疯狂的扭动起来。可是自己被牢牢的固定在电锯床上,根本挣脱不开。
“嗡……”黑衣人手扶着电锯台的边缘,推着男子缓缓的向着高速旋转的刀片移动。
“呜呜呜……”男子徒劳的挣扎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条腿距离锯片越来越近。
“滋……”锋利的锯片划破了衣衫,割破了血肉。顿时,血肉横飞。
黑衣人就像一个尽职的工人,双手稳稳的推进。不过男子怎样的挣扎,他的手都没有颤抖一下。
一条腿被锯下来了,大量的血迹流到了地面之上。
男子可能是麻木了,双眼惊恐的看着与自己分离的大腿,忘记了挣扎。
黑衣人脸上的白色幽灵面具沾满了血迹,看起了更加的诡异、狰狞!
“滋……”另一条腿被割了下来。
男子的眼神中已经失去了光彩,血液的流失让他无比的虚弱。可是他依然拥有意识,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腿。
双臂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男子依然没有昏迷,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的肢体。不再挣扎,不再哀嚎。
“放心,不会让你那么快死去的。”黑衣人阴恻恻的说道。伸手按住了男子的脑袋,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身体。就这样,向着电锯推去。
“滋……”男子的头颅被割了下来,彻底的完成了分尸。
可诡异的是,他依然没有死去,甚至眨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躯。
厂房中充满了血腥味,电锯没有关闭,还在急速的转动着。
“暴怒者,你明白自己的错误了吗?”黑衣人揭下了男人嘴上溅满了血迹的胶带,令血红的头颅出现了一块扎眼的色差。
“明~明白了~”头颅竟然说话了!而且还带着深深的忏悔!
“去吧,彻底洗净你的原罪,回归主的怀抱,怨你在天堂过的更好。”黑衣人的语气不再阴沉,而是变得平和起来,就像一个牧师在救赎一个可怜人。
头颅开始缓缓的闭上眼睛,仿佛真的去了主的怀抱。
黑衣人的手离开了带血的头颅,转身走到了电锯的开关旁,关闭了血红的电锯。
他就这样站了很久,直到地面上的血迹干枯,才转身离开了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