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句话已经表明人就是他们九狱宫抓走的,常雨一股怒气由心而生,冲了过去一把一把抓住曹休的领口,两眼瞪的猩红,怒道:“他们人呢?”
曹休讪笑一声,“呵呵,他们死了。”
“不可能!他们在哪?”
曹休艰难的抬起手用衣袖擦拭掉嘴角的血迹,面带嘲讽说道:“你不想知道我九狱宫为什么抓他们吗?”
这些原因常雨不想知道,大河村的人养育了他十六年,他早已将他们看作亲生父母,他现在只想看见人,这原因又与他何干?
狠狠的将唐休拽至面前,咬牙道:“他们到底在哪?”
唐休不以为然,伸手从胸口掏出一物,一块白色的布上面带着斑驳的血迹,目光看着常雨但意思却似乎不是冲他,说道:“这便是我抓他们的原因。”
霍天琼两眼微眯注视着唐休手中的白布略有所思,扫了一眼周围几人,发现都并未太在意他手中的东西,也不好上前去,略作沉思后给了霍峰一个眼神。
霍峰会意后有些迟疑,但还是走到了常雨的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别担心,人我们会找到的。”转向唐休手中的东西,似自言自语说道:“你抓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伸手拽过了白布,展开来是一封并不完整的血书。
这血书与净禅寺方丈道尘手中的那一块有些相似,上面的字迹也打大都看不清了,但有几个字还是依稀可便,大、村、力量、血宗、天下,霍峰皱眉不得其解,说道:“这是何物?”
曹休笑了两声,看了看冷焰又把目光转向霍天琼,说道:“这血书便是当年那场大战后在那阵法中留下的,那大阵的奇特之处也不必我来说了吧,当初里面的人如何死的都也还记得清楚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这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阵法诡异之处他们又怎么会不记得,里面的所有人都并非死于斗法,让他们毙命的原因却是耗尽了修为,这天下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的一点线索就是一封血书。
那封血书当年多少人在争抢,最后却也不知落入了谁手,在江湖销声匿迹多年后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竟能看见,所有人心中一震。
霍峰将血书展开之时上面的字迹他们都看见了,霍天琼心中喃喃道:“原来曹休所为是这般意思。”
方济瞬间明白了过来,这里人多眼杂,如果曹休所说是真的话消息传出去那血宗岂不是……面色大变,也不作多想,大声说道:“曹休,你作恶多端临死还在胡言乱语,看来你能有今日也是报应!”
曹休道:“你的意思是我挑拨离间吧,那我费劲多年心思将血宗的移民抓来又是为何?”
众人哑然,陷入了了沉思。
常雨一把推开他,这一下的撞击让他狠狠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了,气息又微弱了几分。
“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杀了你!”
“我被血灵所伤人已经是一个要死的人了,你要是一刀杀了我倒是痛快。”
常雨胸口起伏,面前的这个人他真的想把他杀了,可乡亲们还不知在哪,就不知究竟该走么办,狠狠的握着拳头不知如何是好。
方济见状上前说道:“少宗主,我们已经派人在外挨个询问了,你不用担心,一会儿便会有结果的。”
孙一通看了看周围几人的神色,隐隐有些担忧,唐休的话语已将血宗逼迫到了风口浪尖,当今时际谁人不想要强大的实力,若是这些人心怀叵测,或是这些消息传了出去那血宗岂不是危在旦夕!抚着胸口呼吸了几口平复了体内浮躁的气血,说道:“各位不要听信曹休的谗言,今日我等合力将他剿灭,他定是心中怨恨蓄意报复,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霍天琼笑道:“我看是孙护法多虑了,既然我帮助你血宗就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更何况当年关大哥对我幽冥谷有恩,不管这曹休所言真假我权当没有听过罢了。”
冷焰一直在一旁看着这发生的事情,当下霍天琼都这般说了她自然是不能再不语,说道:“我溢香阁都是女子,向来不去其他门派结交,可眼下我圣教形势弱肉强食实在让我这个做阁主的堪忧,如今与你们合力将这九狱宫给灭了,却不知这九狱宫有没有与哪个门派交好,血宗实力强了那我溢香阁岂不是也安全的很,小女子又怎么会在外胡言乱语。”
方济微微皱眉,冷焰的话语并无不妥,而且总感觉这个女子好不简单,这几句话看似说的娇柔,却硬生生把血宗与溢香阁拉到了一条战线,不过这样也好对血宗有利无害,但霍天琼的话他却总觉得难以揣摩不知有无其他意思,如今人还未找到,现在也顾不了想那么多,抱拳屈身说道:“各位的心意老朽怎会不知,现在我宗的人还不知在何处,各位能否帮忙寻找?”
霍天琼道:“人应该就在这九狱宫内,”转身对左圣使说道:“你让下面的弟子全部去找,一定要找仔细了,不要放过每个角落,若有异样回来禀报。”
左圣使抱拳道:“属下这就去办。”
孙一通看向方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唐休此时已是浑身死气,脸上却还带着嘲讽,费力的说道:“你们……找不到的!”
方才曹休的一番话语已是让方济大怒,可人不知何处还想从他口中问出,他非但不说还出言嘲讽,方济怒气难忍隔空一掌打在了曹休的身上,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不知死活。
一名血宗的下人从殿外跑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少宗主、方护法,已经杀了好几个了,那些人什么都不说。”
方济说道:“算了,也许他们真的不知道,再杀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你去和孙护法说,还是将人散开来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