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完之后,欧阳华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也不太好意思在打扰太子,
与太子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退了。
太子与张郃看着欧阳华离去,
太子摇摇头,轻笑一声。
“这个欧阳华,真是越老越怕事。一个高欢怎么就把他吓成这样。”
张郃听着太子的话,并没有赞同。
“殿下,这欧阳华如此也不是没道理。”
太子,
“哦?侯爷想到什么了。?”
张郃沉思了一会儿,
“殿下,王庆理的事情,您好好想想。为什么突然间陛下就要查祭祀的银两开销。”
太子听完张郃的话,低头不语,。。。想了一会,猛地抬起头。
“侯爷的意思是说。。。。。。”
张郃点点头。
“虽然是猜测,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殿下想想,自古君王最怕的是什么。”
太子。
“当然是皇位不稳,臣强君弱,还有......”
太子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不说话了。因为太子也想通了。
张郃又说道
“王庆理的事情,是陛下一手操作,一是殿下您的实力日益增大,陛下心存忌惮,不得不减除殿下的羽翼,
二,不外乎是陛下想用王庆理的事情,给殿下您一个警告,让您不要再与朝中大臣走的太近,话句话说,就是不让您在拉拢大臣。
”
太子听完,身后惊起一身冷汗,平日里好好在上的太子,今日真的有些紧张与不安,
毕竟不管是谁,一旦让皇帝起疑心,那他将来的日子恐怕都不太好过了。
即使他是当朝太子,皇帝的儿子。虎毒不食子,这句话用在民间合适,用在这森然浩大的皇城之中,谁又能说这不是一句玩笑呢。
自古皇帝杀儿子也不是一件两件的事情了。
毕竟天底下能对那个至尊的权利之位,不虎视眈眈的能有几人。
当上皇帝,不意味着高枕无忧,那个位置是可以让人享受到天下最大的权利,拥有最高贵的身份,
但是,当你在得到这天下最高贵的身份,拥有这天下最大的权利的同时,你也要承受这份独一无二的东西所带来的负面的影响。
当你坐上这个位置,就意味着,你要为这个国家着想,不能让这个国家断送在自己的手里。
当然你还要时刻注意着这天底下有谁心里惦记着自己做着的这个位置。在对方有能力取代自己之前就要将对方扼杀。
宁杀错不放过,这也不是一句玩笑话,就算你是太子,皇帝的儿子,依旧如此。
因为这座皇城之中,最不相信,或者说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感情,不论是亲情,爱情,或者是友情。
一切的情感都显得很脆弱。
太子听着张郃对自己说的话,想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侯爷,您觉得父皇对我是哪种意思?”
张郃,说道
“殿下,臣觉得陛下的意思,第二条的意思恐怕多一点,第一条,或许有或许没有,即使有,也不会太多。”
太子想想张郃的话,有些在理。
又问道
“那我今后该如何,是不是与朝中大臣断掉一些关系,”
张郃摇摇头,
“不可,若是断了关系,其它皇子要是没有野心也罢,要是有了这份心思,您的位置恐怕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
太子听到这话,心里更是苦闷。这不行,那不行,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侯爷,可有什么好计策。元修愿求之。”
说着太子对着张郃又要作揖,
张郃连忙起身,制止太子,
“殿下,何须这般,真是折煞老臣了。”
太子“愿侯爷教我。”
张郃
“这种事情,退,身后是万丈深渊,会摔得粉身碎骨,进,是刀山火海,尸骨无存,
为今之计,守,最为合适,不必再拉拢朝中大臣,也不要在争取其他位置,当然也不用放弃一些人,
这么耗着,适当的让一让,让陛下看到您的诚意,又不会太损失您的实力。”
太子点点头,
“侯爷说的有理。元修能得侯爷真是此生幸事。”
张郃,摇摇头
“殿下真是折煞老臣了,能为殿下出谋划策那是臣的荣幸,也是臣的本分。”
太子扶着张郃,
“侯爷,说的哪里话,若是没有您老大力支持,元修哪有今日的成就。这一切多亏了,侯爷。”
“殿下,太客气了,臣只不过尽一些绵薄之力。如何当得起殿下如此夸奖。”
张郃,与太子两人在大厅又交谈一了会。
张郃又与太子讲了一些其中的利害关系,和如何宽解皇帝的疑心,
大约一炷香之后,张郃告退。
张郃回到自己的府邸,
张郃坐在书房内,叫来管家,
“你等会,将阁楼上的兰花换成牡丹。”
管家立刻弓腰点头。
这是张郃与剑庄的密语,平日里没有事情,阁楼上就放上兰花,
等到有要事就放上牡丹,剑庄的人看见自然就会前往张郃的府上,张郃这个人做事小心翼翼,从来不敢马虎,
这也是他能在这京城里树立不倒的最根本原因。
本来剑庄的人觉得麻烦,张郃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让人传句话或者直接去剑庄找他们也行。他们自然会来。
可是张郃,不想引人注目。为了防止给人留下话柄,只是进行这样繁琐,却安全的联络方式。
天不知不觉的黑了。
管家依旧忙碌着安排着下人。
“砰砰砰”
张府的后门有人敲着门,“吱~~~”一名下人打开门,
看见一个汉子挑着两个担子,下人看了一眼,打量着看着那人。
“送菜的?”
那人点点头。
下人摆摆手。
“进去吧,直走左转。”
那人又是点点头。
下人看着挑菜的汉子进去,小声嘀咕着
“哑巴么,也不说话。就这德行一辈子干苦力的命。”
那挑菜的汉子,已经离开四五丈远,却依旧听见这小声的嘀咕。
汉子看看地上的一推碎石,脚轻轻的踏了一脚地面。一颗石子飞起,
那汉子肩膀又是一抖。担子撞上那个石子,
“咻”的一声,
“哎呦,谁打我,谁扔的石子。”
看门的下人喊着,向四下看去,一个人也没有,
连刚刚挑菜的汉子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