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钟过去了,粉末纷纷扑落。
“这就是念动力达到一定程度后的效果吗,不知道继续加强后会怎么样。但是现在的脑子疼得要命,而且意识昏昏沉沉的,像要睡着了,又像是酒喝多了要吐出来一样。”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若非有坚定的意志支撑着身体,我说不定就要在这里过夜了,看接待员一动不动、半死不活的样子是多半不会把我抬出屋子去的。
我抱着门框干呕一阵,跌跌撞撞的走出了亡者大厅,一坐上亡灵客车就瘫睡在了宽敞的座位上,冥冥间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托住了自己的头,我的嘴中不自觉的叫出了雪儿的名字
……
‘咚咚’我被一阵窸窣的响声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舒适的床上,整个房间充满着处女特有的香气。
我摸了摸尚有些疼痛的脑袋,刚刚不是还在亡灵客车上的吗,怎么现在躺在了床上,难道是驾驶员良心发现把我背回来了?
就在我嘀咕的间隙,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了,因为是在室内,她只穿了一件普通的衬衣,质地紧密的布料把她的****挤成了一大团,就像在衬衣里塞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我见了那人大惊失色:“申晨,你怎么会在这里?!”
手中正端着一个瓷碗的申晨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了,瓷碗差点没摔在地上:“我...我在亡灵客车上遇见的你,当时你一上车就昏迷了,我急忙上去帮你,你像喝醉了一样,口中不断叫着‘雪儿,雪儿’。我怕你没人照料,所以把你背到了家里。”
申晨像一只受惊的猫咪蹭到了我的面前。
我都要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了,抢过瓷碗咕咚咕咚的把整碗粥都喝了个精光:“真好喝,申晨妹妹,谢谢你了。”
看到我露出温和的笑脸,申晨也十分高兴:“你还喝吗?”
我摆摆手。
“对了,我待会儿要去刘潇大哥家一趟。”申晨端过瓷碗,怯怯地说道。
“什么事?”
“去找花柔姐,她说要带我到处看看,熟悉一下亡者大厅的环境。”申晨一提起花柔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哦,我不去了,你顺便帮我向他俩捎个话,说我在下一次任务到来前要捋一捋思绪,就不再去见他了,叫他们放心就是。”
申晨看了我一眼,她知道我必定藏着心事:“李林大哥,你下次任务能不能带上我啊?”
“怎么说?”
“我从花柔姐口中已经了解到了进入任务的四种模式,原本想和刘潇大哥和花柔姐一起进行下一次任务的,可是花柔姐说,新手的前几次任务最好不要和资深者一起完成,因为对于新手来说,和资深者一起完成任务就表示任务难度会成倍增加,也就表示新手会遇到更多的危险,特别是像我一样没有战斗经验,相对柔弱的新人,万一中途不小心走散了,那么面对的就只有死亡。”
“这样啊。”我无奈的挠了挠头,本想完成一次个人任务以提升自己的战斗经验,增强自己对身体和装备的磨合度,同时适应任务中惊险的气氛,没想到这时候遇见了申晨,而她又提出这样一个请求,当真让我进退不能。
“好吧,两个月以后,来我家找我,一起完成任务。”我想了很长时间,最后同情心战胜了理智,终归答应了她的请求。
申晨欢喜的跳了起来,这一跳之下竟也有一米多高。
我笑望着她:“加强了基本属性?”
“嗯,遇见你之前刚刚去了趟亡者大厅,里面有个场所可以兑换基本属性点,不过兑换价格好贵,总共兑换了一百点力量就已经捉襟见肘了。”
“一百点力量需要3000亡灵点券,我记得你在上一次任务除了推掉防御塔的团队奖励和任务基本奖励,并没有获得其他的奖励啊。”
“宝箱,我任务结束后的评分上到了1000,获得了一个黄金宝箱,开出了2000亡灵点券。”申晨兴奋的道:“这还多亏了李林大哥你,若不是你教给了我战斗的思路,我不可能取得好战绩,也不会获得这么高的评分了。”
“这是你自己的能耐,我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思路而已”我看着申晨可爱温婉的样子,也着实替她高兴:“行了,你先去找花柔姐吧,我脑袋还有点不舒服,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待会儿休息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嗯。”申晨乖巧的点了点头,安静的走出了房间。
我目送着申晨离去,然后猛然撩开被子,睡眠已经让我从痛苦、虚弱的状态中逃脱出来,刚刚只是故意装成一幅虚弱不堪的样子,其实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我抚摸着手指上的储物戒,意念一动,四道光芒顿时闪现出来。
四件装备加上这枚储物戒将为我提升总计110点力量、170点细胞活力、190点精神力和10点智力的加成,外加许多强力技能,这是我完成下一次任务的最大依凭。
“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抓紧一切时间适应自己的身体强度和装备。”我在亡者大厅转悠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免费为住户提供战斗训练的场所,我准备把下一次任务来临前的一个月时间都花在那里。
四件装备都已经被我永久绑定,从今以后只能由我来使用,万一我死了,装备也会跟着一起消失,亡者大厅的这项设定可以说是彻底杜绝了出售商品之外的情况下强抢装备的事件发生。
我调整了装备的颜色,使它们看起来没有那么引人注目,虽说已经永久绑定,但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
我把三项之力幻化的圆轮和兰顿之兆变作的斗篷都调整为黑色,这样在灰暗的天空下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目,幽梦之灵照常扣进三项之力的凹槽中,基于房屋可生成衣物的设定,我还特意想象出了一顶黑色高礼帽,至于瑞托的禁忌法杖,则直接变成了一把文明棍被我握在手中。
我戴上礼帽,撑着文明棍走出了房门,活脱脱一名英国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