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跌越深的情欲让燕天承一再让大军在这个山谷中逗留,军师陈杰也一再提醒他该上路回京了,燕天承的不理会和放任让陈杰很恼火,为此他两个也争执了几回,由此陈杰面对面撞见了慕容苏缨也大不如原先客气,可是燕天承不理会这个!
天气好的时候,他会带着他的佩尔到山上的桃林去踩青,牵起手一起赏花,涉水,在小潭中相互卿卿我我,他们踏遍了附近的山山水水。
每一次刚出营地不久燕天承就一把将慕容苏缨从月光的背上拽到了自己的马上,与她耳鬓厮磨飞奔而去,也不带任何的随从,守门的将士经常看到他两个骑着别人追不上的马,扬鞭绝尘而去。
近日来燕天承越发好脾气,面带微笑体恤士兵,哪怕是有人犯了错,也均是大而化小,小而化无,面色温和如春的他全然没有了冷俊严肃的态度,变得谦逊极有耐心。
对于大将军的变化,全营的人恐怕只有两个人知道为什么,一个是史怀,一个却是军师陈杰,其他的人统统都是各忙各的,秦观与马复良暗自较劲比试练兵,每天弄的教军场飞沙走石,战马嘶鸣,兵器耀眼铿锵,连鼓手都不得消停。
史怀心底总是有些愤愤不平的,心里盘算自己的这个妹妹虽说不是亲的,可是女儿家总要过了门不是,总是这么浪。
明媚的阳光再一次的诱惑着慕容苏缨与燕天承两个避过了众人上了山。
同骑一匹马的燕天承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以后你苏佩尔只能与我同骑!这一辈子!来世也定要来找我!”
“承儿太霸道了!”慕容苏缨撅着嘴撒娇回身捏了一下燕天承的鼻子。
燕天承又接着说到道:“你能怎样,难道还跑出来个阻挡我的人不成!”表情严肃仿佛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慕容苏缨却不说话,她想起了爹爹,爹爹肯定会管她的。燕天承见她不说话便问道:“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并无。”
“没有也不用担忧,有我在!我定会保你享尽安乐!”
慕容苏缨扭身看着燕天承刚毅自信的脸道:“安乐!将军可是忘了,咱们还在打仗啊!”
疾驶的马儿将燕天承的披风吹的迎风高扬,眼睛吹的眯成了一条缝,宽阔的眉骨连接着高挺的鼻梁与深邃的眼睛更显果敢,贴的如此近一种妥妥的味道令苏缨沉迷。
燕天承听得佩尔这样说,便大声笑着回应道:“哈哈哈!区区小事,战争不可避免,打仗为的恰恰是万世的平安,百姓生活的富足。”
两人来到了一片桃林。
正是桃花灿烂繁盛的时候,他们下马并肩走在铺满桃花瓣的树林下,暖暖的阳光贴着肩头,闻着扑鼻的香气,看着花瓣翩然飘落,一切如仙境般。
慕容苏缨感叹:“这里真美!”
燕天承将苏缨的手牵住,边走边说道:“是啊!人人向往世外桃源,这里就是了,你看,就在哪里!咱两个盖个茅草屋,你织布来,我耕田!再养一群叽叽喳喳的儿女!”
“呸!谁说要给你生孩子啦!不怕臊了你的脸!”慕容苏缨目光带嗔,满脸绯红,可是散发出的却是满满的幸福。
“哈哈哈!我要娶你,一定要娶你的!”燕天承却是严肃的,可是他又俏皮地说:“要不然,你都是我的人了,谁还会要你,哎!我只当是可怜你了。”
“你没脸!”苏缨恼了,拿拳去锤他,却被燕天承一把拽过来拉进怀里,苏缨挣脱了从地上抓起一把桃花瓣撒向燕天承,粉色的花瓣漫天飞舞。
燕天承也不去追,站在花瓣铺成的林地上,张开双臂享受从天而降的花瓣,片片桃粉色轻拂他的脸。
哈哈大笑的燕天承仰着脸吟唱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原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慕容苏缨也不逃了看的呆住,冷不丁被承儿捉住挣扎着跑不掉,白皙的勃颈扭来扭去诱的燕天承将脸埋在她的勃颈处,胡子却呵的她扎痒难耐,越发挣扎的很了。
鬓发有些散乱的慕容苏缨更是红霞拂面,娇喘吁吁,见自己越挣扎越难受,想出法子想脱身,只好拿手撑着他强壮的上身,撇开身子有些艰难的说道:“我记得还有两句。”
燕天承闻听停下动作等着苏缨讲下去,苏缨道:“你将我放开,这样抓着我,都不好呼吸,还怎样能说。”
这一招果真管用,他放开了她,诧异她是否真的知道。
慕容苏缨见机会来了,往前窜过几步,整理了鬓角巾帻,又理了理身上的紧衣软甲,拢了拢袖子,才往前边垫着脚尖边走的说道:“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燕天承笑了,笑的是那样开心,紧走几步追上苏缨不由分说又一把拽过苏缨揽在怀中道:“我端的就不说这两句,实在不甚好听,怎见得需要瑶琴慰我彷徨,我看用不着,你会永远在我身边,不论在何时何地,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最希望的,我定不会辜负你。”
这一次慕容苏缨只是顺从的靠着他的胸膛,她感受到了男性的温暖,他也感受到了女性的柔美。
有情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奔腾的似千言万语,苏缨不好意思的颔首垂目,只用眼角的目光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幸福,任凭泪珠滚滚的承诺道:“我也愿意与你相守,相伴,依恋,生死随同。”
如此踏实与美丽的诺言,两腮如桃瓣的慕容苏缨就此沉沦,她认定了这就应该就是她终身的归宿了。
回营的路上,燕天承有些开玩笑的问慕容苏缨:“从未问过你是哪里人,你改姓了你母亲的姓,你本名叫苏佩尔,那你父亲?你们家在哪儿呢?就算失了父母,总还是有些亲戚,我担心三媒六聘的没处送去!”
“我能不说父亲吗?我们家就在都城里,也没什么亲属了!”苏缨落寞的讲。
“哦!瞧你的举止不是小门小户的丫头,可是我思量着姓苏的大户,没有几家啊!”
燕天承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大大的忽略了一件事,又或者说是故意回避,他不去想在去年的中秋佳节的夜晚,他带着随从去了哪里,在丞相府里与老丞相呆了很久,后来老丞相就被刺杀了,那个一心维护当今小皇上的老臣不也正是姓苏!
可是此时他根本没有把那件事和怀里的这个可儿人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