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十一假期的前一天。这天我,萧雪,林芝走在公园的林间小路上。
右边的柿子树上缀满了沉甸甸的柿子,这些黄得透亮的柿子,像一个个可爱的小灯笼。在繁密而又苍翠的冬青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鲜艳可爱。秋风吹过,一个个“小灯笼”轻轻地摇曳起来,闪烁着光芒。那一片片梧桐树的枯叶在秋风中纷纷飘落下来,好像满院都是飞舞的彩蝶。
我伸手接住一片梧桐叶心里满是感慨。家乡的院子也曾有过这么一颗梧桐树。春去,夏去,秋来,秋去。转眼间大半个年都要过去了。我却一次都没有回家过。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打拼,有过孤独,有过彷徨。每次回去看到自己的父母的头发越来越白,身体越来越弯,越来越轻。小时候最喜欢坐在爸爸肩膀上。如今爸爸却连抱我都抱不动了。
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两个女孩拍了拍我的肩膀。“十一,要不我们一起去旅游吧?”萧雪说。
“也好,不过去哪呢?”我恢复下身材说道。
“不如,就去刘彻的家乡吧!”林芝说。
“啊……我的家乡?可是我的家长似乎没什么好玩的?”
“好玩不好玩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提前见到婆婆。”林芝说。
“哎呀,不好意思,这么快就见婆婆了,不过这回我是不会输给你的。”萧雪攥起拳头说道。
我脸上一黑,但转而喜悦之情又遍布了全脸。我老妈当初因为我上警校楞是心疼了老半天,生怕警校男生比女生多我找不到媳妇。如今我要是一下子带回去两。嘿嘿。“我同意,明天我们就一起回家。”
林芝和萧雪脸上满是惊讶之情。两人相视一眼,神情越发的坚定了。
##
这是毕业后第一次回家,火车站里人山人海,煞是壮观.或学生或民工或外地工作人员.有人在排队,有人在张望,向前向前.那表情各异的脸上传达出各种情感.微笑着,沮丧着,麻木着.想着盼着列车何时能够赶来.每个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望着列车出发的时间,像望眼欲穿的思妇在盼望着丈夫的归来.再往里一点,那张着嘴的人挤着闭着嘴的人.声音早已被淹没.我仔细瞧才能看出人与人的不同.仿佛他们的穿着也是一样的,室内灯光在每个人的身上涂了一层黄昏,传达了着急回乡的意义.
“刘彻,刘彻。”两个女孩在拼命的呼喊着,人群中的我在使劲的挥手,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我好不容易穿了过去来到她们身边。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起来。这两个人真的好美,一看都是用心打扮了。
我接过两个人的行李,向着家乡的火车奔去。
A市,肖庄村。一间农房里,两个老人在猫着腰麻着玉米。旁边还有一个性感的女孩在用袋子收两个老人麻下的玉米粒。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我叫道。
“什么?你说谁回来了?”一个老人睁大了眼睛嚷道。
“我,您的儿子刘彻回来了。”我再次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出来。
“他妈,刘彻回来了?我们的儿子回来了!”爸爸再三确认知道看到越来越近的我才缓缓起来。脸上都是兴奋之色。
爸爸轻轻的拍打了我下“臭小子,还认得家!还知道有家,两年了,都没有音讯,我和你妈都以为你丢了呢。”一旁的妈妈止不住的流眼泪。
我给老妈擦了擦眼泪,然后让她坐下。可是老妈像个孩子一样不停的忙碌着,说是要去街里买鱼给我吃。我让老妈歇下问道:“妈,您有钱麽?我这有。”
“有,我们二老现在还能种点地,你爸也能干点活,我们自己的钱够花,你给我的钱我都给你留着呢!等着有一天你娶媳妇用。”妈妈手机拿着揉着卷曲的钱给我炫耀道。
我笑着说道:“妈瞧您说的,您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该休息了,还让自己那么辛苦干嘛。”
妈妈又说:“我也这么和你爸说的,你爸说孩子在外赚钱不易,能不用你钱就不用,他还能干,能赚点是点,到时实在干不动在用你养他。他说这一辈子没有本事没让你继续上学。要不他还想让你读研呢。”
不知为啥我鼻子感觉一阵酸痛,眼泪竟然又要掉下来了。林芝拍了我下。我收了收眼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转头看见火热目光看着我的女孩。
“妈,这位姑娘是?”
“她啊?你不记得了?小翠啊?”爸爸说道。
“小翠?”我说:“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啊?圆脸,现在这脸型也变得太多了吧!简直比以前漂亮多了。”
“嗯是呢,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麽?儿子,你后面这两位是?”爸爸这才把目光从我身边移去。
“哦,她们是林芝和萧雪”我说。
“你好,我是小翠,刘彻以前青梅竹马的恋人。”小翠上前一步说道。
林芝和萧雪尴尬的笑了笑。瞬间尴尬的气氛遍布了整个房间。倒是我爸爸心里乐开花了。至少他不用担心他儿子没有老婆了。
“那个……小翠,你的变化怎么大?”我说道。但是转而又发现似乎太直接了。
“我整容了。因为你在我心中那么帅气,我想变得和你更般配点。”小翠眼睛盯着后面的林芝和萧雪。
“整容了?”我说:“小翠,其实你原先就很漂亮啊!你不是答应我不整容了麽?”
“刘彻,谢谢你,我这次单纯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漂亮点所以才整得容,微整,不是那种损害生命的大整。”小翠说道。
我们两目光相遇,思绪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