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机会每个人都有，才能却不是
高桥气急败坏狂喊（日语）：“不许拍照！拦住，不许拍照”！
围堵的RB兵朝死尸冲过来，把拍照的记者团团包围。
高桥气急败坏，亲自上前从记者相机中掏出胶卷，一个个拉开曝光。他走到林亚夫前面，伸出手。林亚夫交出相机。高桥从相机中抽出胶卷，对着阳光打开。胶卷瞬间曝光。
一名RB人抢过林亚夫手中相机摔倒地上。
藤原听到消息把高桥喊去日军司令部怒骂（日语）：“蠢货！这成了敌人新闻发布会。毒气战、细菌战是我们生存的底线。太平洋战局对我们越来越不利。香岛一旦发生变故，如果握有100颗毒气弹，凭借维多利亚海峡之险，据守港岛这块生地还有反手机会。秘密工厂一旦泄露或者发生意外你我都要掉脑袋。你知道不”！
高桥硬着头皮回答（日语）：“是”！
藤原是（日语）：“……我国是1925年《禁止在战争中使用窒息性、毒性或其他气体和细菌作战方法的议定书》签字国，表面文章必须做，要争取中间摇摆不定国家。毒气弹问题绝对不能有照片见报。”
高桥说（日语）：“所有记者的胶卷已经收缴。我严厉警告过他们。”
藤原说（日语）：“你要对这件事全权负责。”
高桥回答（日语）：“是”！
《利民报》总编室，林亚夫拿出一个胶卷交给新任总编，说：“这是毒气弹使用证据，可能是唯一一份。别的已经被RB人收缴了。”
新总编问：“RB人知不知道你有胶卷”？
林亚夫：“要知道早就收缴了。我照完一张就抽出来，重新放进一个空卷。”
新总编犹豫：“这是敏感新闻，会给报社带来灭顶之灾。”
林亚夫说：“对报社也许是绝路逢生，就像当年那篇《十问蒋总统》。这是独家新闻。你如果不要，我就交给美联社。”
新总编考虑再三，放弃这次独家新闻绝对是重大损失，下定决心，说：“……RB人在香港摆出一副民主的姿态，我们是中立国背景报纸，谅他也不会拿我们报社怎么样。如果产生轰动效应，也许会扭转我们报社目前经济困境。那就马上冲洗，明早见报。你写篇文章，配发照片。”
林亚夫马上答应：“好。我马上写。”
艾达办公桌上放着一份《利民报》，头版大黑字标题写着日军在华南试验芥子毒气弹。下面配发着一副大照片，正是那具尸体。
蓝启雄说：“今天全世界主要媒体都转载了这篇文章。美国制造毒气弹的嫌疑洗清了。”
胡大伟说：“关键是舆论都认为是我们干的，局里嘉奖令应该很快下来了。”
艾达气不打一处来，气愤说：“你们心里别扭不？你说别扭不”！
蓝启雄说：“我们也在现场，也在抗日，有什么别扭的。”
艾达怀疑看着蓝启雄，说：“你放的炸弹很快就被RB人发现。好像他们知道你要放。”
蓝启雄故作委屈说：“你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对这样一个重大活动，RB人能不严加防范吗”？
蓝启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艾达无法深究。
胡大伟看两人僵住，连忙转移话题，说：“那辆运送尸体的救护车是凌厉弄进去的，我们有人看见了。”
艾达说：“我也发现凌厉在现场。那辆车分散RB人注意力，我才能成功逃脱。要不真栽了。”
胡大伟说：“我们又欠共产党一个人情。”
艾达说：“是欠凌厉人情。”
蓝启雄说：“这有区别吗”？
艾达说：“有！没有凌厉，共产党什么都不是。这个人如果是我们的人就好了。”
蓝启雄说：“你还不死心？我按照你命令策反过他。还不是徒劳。”
艾达说：“那是你！我出面就不一样。”
蓝启雄说：“不知特派员有什么更高明办法”？
艾达说：“不用话中带刺，你看着吧。”
蓝启雄问：“如果策反不成呢”？
艾达说：“你们给我记住。RB人是我们敌人，但共产党是比敌人更难对付的竞争对手。要明争，还要暗斗！争什么？争的是英国人之后香港的情报老大，争的是比权利影响更大的势力，争的是总裁在盟国的面子。无论凌厉是谁的人，都不能改变我们要长期和共产党较劲的事实。这种便宜以后不会再有了。想想我们应该干点什么”！
胡大伟说：“特派员真是高瞻远瞩一针见血。”
九龙城安全屋，孙颖拿着当天同样的《利民报》愤愤说：“这不是白扯了。功劳算在军统头上了。”
凌厉倒不在乎，说：“真看不出，一个大咧咧的黑老大千金还很注重名利”！
孙颖说：“是个人名利嘛！是党的名利，是我们情报组的影响。”
凌厉：“就揭露毒气弹是RB人生产的这点名利，这点影响，这还算事”？
孙颖说：“老鼠抽大烟，好大口气。你还能弄出多大动静”！
凌厉说：“美国人要的是澄清名誉。南纵要的是去掉威胁。登个报就能阻止RB人使用毒气弹？它违背国际条约的事不少了，还在乎多出这一件”？
孙颖不服，说：“你还能把毒气弹厂灭了？吹吧”！
凌厉说：“我倒是关心RB人反应，再去找付一然问问。”
孙颖说：“你真得住这个乖孩子了，一定要榨干吃光”？
凌厉只能“呵呵。”
孙颖是个小空间容不下的人，一直待在安全屋非常别扭，忍不住发起牢骚：“咱俩挤在这么一间小屋住真别扭。换个衣服都不方便。大生药铺没事搬回去吧。”
凌厉逗她：“你要把自己当成我未婚妻就没什么别扭。”
孙颖脸一拉，说：“我说正事，你别嬉皮笑脸。”
白楼高桥办公室，高桥脸色铁青看着当天《利民报》。
横木问（日语）：“要不要秘密逮捕记者查封报社”？
高桥说（日语）：“亡羊补牢，有什么用”！
横木觉得奇怪，说（日语）：“这上面写着是军统干的。蓝启雄怎么没说”？
高桥说（日语）：“什么军统，是共产党。我早说过，就怕看不见的敌人。它想什么计划什么打算干什么，都不知道，防不胜防，这最可怕”！
横木问（日语）：“那怎么办”？
高桥说（日语）：“就凭一具死尸不能说明什么。无非让全世界目光盯住GD找秘密工厂，那才是直接证据。工厂不能再出事。我明天就去工厂检查防务和保密工作。”
黄昏，凌厉一身餐厅送餐店员打扮，拎着一个送饭的笼屉，去到付一然家。哨兵搜过凌厉全身，挥手让他进去了。
付一然迎候在客厅里，见到凌厉抱歉说：“你看，要不是担心暴露你身份，我就到门口接你了。”
凌厉笑笑说：“付翻译官是担心自己安全吧。”
付一然年轻太太放下茶水后离开。
凌厉说：“昨天维多利亚广场事听说了吧？那具尸体是我放的。今天来就想问问RB人的反应。”
付一然暗中松了口气，说：“先生做的漂亮，今天全世界都在报道这件事。”
凌厉问：“藤原有什么反应”？
付一然回答：“他把高桥叫去大骂一通。”
凌厉问：“高桥呢，会不会因为这事被撤职”？
付一然不经意回答：“还没到那程度。他认为仅仅一具死尸问题不大，关键是工厂不能暴露，准备明天亲自去检查工厂保密情况。”
凌厉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找到工厂、进入工厂的最快捷途径，来了兴趣，问：“他亲自去工厂？什么时候出发”？
付一然觉察出凌厉问话动机，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但又不得不说：“应该是明天一早吧。去七娘山能当天来回。”
凌厉问：“他胆小如鼠，一定会坐他的防弹轿车”？
付一然说：“应……应该是。”
凌厉说：“你一大早把我送进白楼。”
付一然为难说：“这恐怕麻烦。白楼里面戒备森严，轻易不让中国人进……”
凌厉打断他话，说：“那是普通中国人，你不是，随便以藤原名义找个借口，进去还不是轻轻松松。”
付一然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凌厉说：“太太不但年轻而且漂亮，你还有一份薪酬很高的工作，好温馨一个家庭，战争中这样的家庭已经不多了。”
“那是，那是”！付一然感到后背阵阵发冷，尴尬回应后说：“我可以送你进去，能不能成我不管，万一，我说是万一凌先生出什么事希望不要牵扯上我。”
凌厉说：“一言为定！明天你把司机打发走，自己开车在前面路口接我”，警告说：“别耍什么花招，外面有我们的人。出什么问题，你知道后果”！
付一然连连点头说：“我明白。放心，我也是中国人。”
凌厉把饭笼里的菜拿出来放到桌上，拿着空饭笼离开。
付一然坐着没动，电话机就在他面前茶几上。他看着电话机一支接一支抽着烟。夫人已经躲在里屋听到他们对话，这时候走出来坐在他对面，用祈求的眼睛看着他。付一然终于下定决心，在烟灰缸上摁灭最后一支香烟烟头，说：“把灯打开，我们吃饭。”
凌厉并没有立刻离去，站在院子一直等到付一然家开灯才出门。
第二天，付一然开车驶入白楼大院。日军哨兵看到开车的是付一然，没有检查，挥手放行。付一然把车停在一排车中间，下车看了一眼四周，走到后备箱，用钥匙拧了一下锁口，悄声说：“左边那辆黑色防弹车就是”，离开，进到楼里。
后备箱里，凌厉听听四周没有动静，推开后备箱盖钻出来，躲在车后观察一下四周，借助汽车遮挡，俯身走到旁边黑色防弹车后面，蹲着从衣袋掏出一根短铁丝，拨弄几下，把防弹车后箱盖掀起一个缝隙，钻了进去。
凌厉躺在后备箱里，用一块衣服撕下来的布块垫住弹簧锁。这样后备箱盖就锁不上，可以从里面打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厉听到说话的嘈杂声、有人坐进车里的声音和汽车车门的关闭声。汽车开动。
高桥的汽车在通向七娘山的盘山路上疾驶。高桥坐在司机后面。横木坐在副驾驶位上。沿途不时能看到日军的兵营或在公路上巡逻的日军小队。
后备箱中的凌厉随着车子颠簸，但不忘检查托住后备箱弹簧锁的布块，以防布块被颠脱落把后备箱锁死。
汽车突然刹住。凌厉把枪拿在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高桥下车走到路边撒泡尿。司机踢踢后轮胎，看看气很足，回到车里。汽车重新启动。
一处日军检查站，高桥的汽车在检查站停住。高桥掏出证件，交给哨兵。哨兵验过高桥证件后，敬礼放行。
高桥的汽车经过最后一道哨卡，在洞口停住。工厂厂长已经迎候在车旁，他殷勤地为高桥拉开车门，向高桥敬礼。
厂长说（日语）：“我们已经接到藤原将军命令，正在等待阁下前来检查。”
高桥扫视一下四周。进来的路有日军检查站，高处有戒备森严的哨所。
高桥问（日语）：“这么大洞穴，你们是怎么通风”？
厂长回答（日语）：“山顶有通风口。”
高桥说（日语）：“我们去看看。”
厂长说（日语）：“那地方很高，也很隐蔽，有一个班的士兵驻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高桥说（日语）：“我初步看了下，泄密的地方有三处，一处是装载炸弹的火车，你们已经做了很多伪装，也只能那样了；一处是工厂里面，工厂都是我们的人，应该不会出问题；还有就是通风系统，如果敌人从那里采样分析，就能发现秘密。看来那里是最可能的漏洞，还是看看为好。”
厂长说（日语）：“那地方路不好走，要很久。”
高桥说（日语）：“没关系，带路。”
厂长带着高桥一行从山洞旁边的小路朝山上爬去。
凌厉把后备箱推开一个小缝，从缝隙侧面可以看到：洞口有块不大的平地，不时有人走来走去。一条铁轨从来的山沟一直延伸进洞内。洞口处可以看见一辆火车机头。秘密工厂隐藏在山洞里，上面有高山遮挡。
凌厉敏捷地从后备箱钻出，正好碰上一位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走来！就在对方惊异的瞬间，凌厉一记锁喉令他窒息，然后脱下死尸防护服换上，把死尸塞进后备箱。
凌厉进到洞中，火车一侧是站台，堆满他曾经看过的木箱。再朝里，矗立着一些大罐和其它设备，这就是生产车间。生产车间里面有两排漆成白色的铁皮房，是工厂的实验室、工人休息室和办公场地。洞顶布满方形的铁皮管道，显然是风道，旁边的圆形铝制管线显然是流通毒气的管线。
凌厉向火车头走去，跳上车头。
RB司机看见骂道（日语）：“混蛋！你干什么”？
凌厉一把拽过他拧断脖子，坐上司机位置搬动手柄。火车开始慢慢启动。正在火车另一侧的RB司炉工看见火车启动连忙追赶，但已经赶不上。
火车加速靠惯性疾行，凌厉跳下司机位，连续向火炉里扬进十几锹煤，又坐回司机位。
火车开出几公里停住。凌厉把火车控制手柄放在倒档的位置，他用碾死蟑螂的凶狠眼神直视一眼镜头，然后从车上跳下去。
工厂建在山里低处，火车借助下坡速度越来越快。两边山丘、树林、草坪迅速向后面闪去。
两山间突然出现疯狂倒车驶来的火车，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没有任何停顿地冲向洞中。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爆炸，瞬间洞口坍塌，鼓起的气浪把刚刚跑出洞口的人群全部掀翻在地，崩起的石块又砸倒不少人。
刚走到山腰的的高桥听到山下激烈爆炸声，扭头向山下疾跑。厂长和陪同日军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高桥跑到能看见洞口前小广场的地方，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洞里还在连续爆炸，坍塌的洞口连同没有逃出的人和已经在洞里开始弥散的毒气一起封在洞里。洞外一片混乱，躺着一片死尸和伤员。一些伤员挣扎着朝这边山坡爬来，一片惨象。
高桥甩脱试图拉他离开的厂长的手，铁青着脸。
藏在高桥轿车后备箱的死尸被发现抬出。高桥走上去仔细查看打开汽车后备箱，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指从后备箱夹起一小块黑色布块。对着阳光查看，又查看了后备箱的锁，明白发生了什么。
凌厉站在几公里外的山头，看着秘密工厂方向腾起巨大的黑色烟团仰天狂笑，朝山路走去。远处传来摩托车声。他从树林中望去，有一辆摩托车顺着山路盘旋，正在朝这个方向开来，拿起一根长树枝躲在路边的沟里。
摩托车渐渐驶近。开摩托车的是个RB兵。摩托车驶过凌厉身旁。凌厉用树枝对准摩托车轮，猛地插进摩托车。RB兵从摩托车上飞出，头撞到石头上，昏过去。
凌厉飞快从沟里爬出，飞脚踢向RB兵的脖颈，RB兵断气。他把RB兵拖进沟里，换上日军服装骑上摩托车，扬尘而去。
盘山公路一处路卡，几名伪军正在检查过往行人。凌厉驾驶摩托车没有减速，直接冲过去。几名伪军看着凌厉身穿RB兵服装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防弹轿车在山路上疾驶。高桥脸色铁青坐在后排座上。
高桥说（日语）：“有人钻进我汽车后备箱混进秘密工厂。”
横木惊讶（日语）：“后备箱？这怎么可能”？
高桥拿出用手绢包住的黑色布块说（日语）：“这是从衣服上撕下的布头，垫在后备箱锁上，以防后备箱关闭。我们来的途中不可能上人，唯一可能就是出发时他已经钻进后备箱。白楼戒备森严，他是怎么进去的？回去马上查今天早上有什么中国人去过白楼。”
横木说（日语）：“回去立刻查。”
高桥说（日语）：“要快”！
横木理解的说（日语）：“明白！这关系到谁来承担如此大的责任。”
回到白楼，横木马上去门卫调查，整理出一份名单交给等在办公室的高桥，说（日语）：“查清楚了，一共有七个中国人。”
高桥看着名单念（日语）：“石宁泽、郝亮、陈国祥、付一然……，付一然”！想起付一然在他办公室情景。
一大早付一然走进高桥办公室，说（日语）：“藤原将军让我来问你什么时候出发，他通知秘密工厂接待。”
高桥说（日语）：“马上走。”
付一然说（日语）：“藤原将军认为你此次检查防务非常重要，那里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
高桥认为这是多此一举，但由于是藤原将军问话，还是回答说（日语）：“你告诉藤原将军让他放心，秘密工厂不会有任何问题”，听身后没有反应，回过头看见付一然正在朝楼下张望，奇怪地问：“你看什么”？
付一然掩饰说：“今天院子很安静。”
高桥拿起电话拨通藤原办公室。
值班参谋接电话，说（日语）：“藤原将军去你办公室了，不要离开。”
高桥急问（日语）：“早上藤原将军是不是让他的翻译找我询问去秘密工厂事情”？
值班参谋说（日语）：“怎么可能？藤原将军从不允许中国人接触这样的机密。”
高桥刚放下电话，藤原便带着四名RB宪兵推门走进高桥办公室。
高桥有了底气，立正招呼（日语）：“将军”！
藤原说（日语）：“大佐，我不能不承认你的才华和出众的能力，但是我们有铁的纪律。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亲自送你去军事法庭。”
高桥明知故问（日语）：“不知为何事审判我”？
藤原生气说（日语）：“你是个帝国军人。帝国军人就要勇于承担。”
高桥说（日语）：“如果将军是因为秘密工厂被炸，那绝不是因为我。”
藤原更加气愤（日语）：“还要狡辩？这些话留到法庭说吧”，挥手，宪兵上前到了高桥身后。
高桥说（日语）：“如果是将军您的原因呢”？
藤原一愣（日语）：“我”？
高桥用眼睛示意后面有宪兵。藤原犹豫一下，挥挥手。宪兵退出房间，带上门。
高桥说（日语）：“将军阁下，秘密工厂被毁，是因为你的翻译勾结共产党，把共产党间谍送进秘密工厂。”
藤原大吃一惊（日语）：“你说什么”？
高桥说（日语）：“你的翻译把一名间谍放进我汽车后备箱进去工厂。”
藤原（日语）：“……马上逮捕审讯付一然。”
高桥回答（日语）：“是”！
藤原转身出门。高桥一屁股坐下，解开风纪扣，长喘一口气。
香港军统站，艾达听到日军秘密工厂被彻底破坏掉也大吃一惊，问：“什么？你没搞错”？
胡大伟说：“没错，炸了，而且是凌厉一个人干的。他胁迫藤原翻译官把他带进白楼，钻进高桥汽车后备箱混进去。”
艾达说：“这个凌厉太可怕了。局里已经批准，我要马上见凌厉。”
胡大伟问：“再像上次一样，告诉他会面地点”？
艾达说：“不！那样他还会带孙颖。我要单独见他。他不是经常出现在弥顿道一带吗，你给找个机会，我半路拦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