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凌婧雪一脸纠结,“王爷,您……”不离开么?
“夜深了,歇息吧。”
南宫皓一挥,床帘落下。
往她身边一躺,即掀起了半边被子钻了进来,那双臂自然一卷,里面的人儿轻轻松松就圈住,仅搂住她睡。
她开始有点警惕兼戒备,渐渐的,见他也没什么异常也放下了戒心,加上真的很累,也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翌日醒来。
床榻旁边空空,南宫皓已经不在。
却在这时,有人步了进来。
“醒了?”南宫皓平静步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药粥,轻放到桌面。步至床榻前,自然而然地把她给扶起,还将搭在一旁的衣裙挑了过来。
“你干嘛?”凌婧雪警惕这。
“伺候你更衣。”南宫皓淡淡地回着,手上的动作轻柔,却一点不像乱说。
凌婧雪一惊!一动不动,却越发警惕到。
“有、有莫言就可以了
你让莫言进来吧。”
“她很忙。”
“忙什么?”
“等你见了她再问。”
“那你出去,我自己穿。
再下来,南宫皓是端起了药粥,静坐在床沿。
“那个……我自己来好了。”
“不,夫人是因为本王受伤,照顾你,是应该的。”南宫皓轻声说着,继续着喂食动作,直到一碗药粥吃完。
那浅笑的脸上,温柔得像要滴出水。
这货,到底想干嘛?
突然,南宫皓移动着身子上前,和她并肩靠着,伸出一只手臂,轻搅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不要动,也不准拒绝本王。
没动……
南宫皓浅浅一笑,不似曾经的温和,也不像冷酷无情。眼前,像是另一个他。一个卸下面具,最真实的他。那俊美的面容上,虽平静,眸华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和浅浅的无奈,还有来自内心长久以来形成的一股孤寂和落寞。
他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娓娓道来:“父王短期内会立太|子,兄弟相残的局面,必定会越演越烈。这种时刻,死伤是在所难免。本王无意参与太|子之位的争夺,原本打算借伤避开,只是……没像到你会那么傻地扑上来。”
“嗯,是有点傻。”
他搅着她的手臂不由紧了紧,继续道:“府里的刺客,是大王兄布置的,做得滴水不漏。本王没有找到一点证据,父王也不会相信的。”
至于南宫怀为什么突然要杀他,南宫皓倒是没道出来。
南宫皓继续平静地讲着。
而凌婧雪静静地听着,越听,却越佩服南宫皓。
果然是众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不但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且能独搅大局。因为自古以来,皇权争斗,兄弟互相残杀并没有什么稀奇。南宫皓所说的无意太|子之位,并不是说,无意帝位。
不去争,并非退,而是以退为进。
如今皇帝尚在,仅是生病,但未宣布病危,也或者是借病来一个试探,谁能熟悉帝王心思?.
谁当了太子,无疑是成了众矢之的,相当于摆上了皇位争斗的风头浪尖,说是离帝位仅一步之遥,但往深一层想想,那也是离死神一线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