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樱摸了摸自己,辨不清任何东西,只能看到浓重的轮廓,半梦半醒地仰着,心里很着急,晚风有些凉,心里莫得一惊:山崖?尚未平静,眼前的一幕,让自己瞬间呆呆的愣住了。
一席浅蓝色的宽袍罩在自己身上,雪白的小腿和饱满的胸脯在风中若隐若现,
“毓哥哥”自己娇滴滴地一头扎进身旁男人里的怀里,花樱心里挣扎着,却没有丝毫作用,仿若自己错入了她人的躯体里,连那叫声后的缕缕爱意她也能体会的真真切切,那感觉恍若隔世,不,是新的世界,她从未有过的体味。
那人顺势轻轻的搂过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开口应了一声:“嗯,”“我在这儿。”
自己竟开心的傻笑了,崖上的风越发的紧了,丝丝凉意酥酥麻麻的撩起浅蓝色的衣衫,花樱望着那男子顿住了,一时竟分不清是自己,还是眼前的女子,风越发的暖了,两人四目相对,竟有些说不清的情愫,忽得,眼前一片漆黑,阵阵柔情揉进了心里,烧的全身焦灼与不安,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翻云覆雨,花樱死死扣住的防线彻底崩溃,双腿一紧,迎着浓郁的夜色,像潮水般迎了过去。
景色一转,自己竟又飘到了船上,河风将船坞吹得呜呜作响,脸颊冻得发疼,才发现自己在流泪,花樱弄不清为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无法抵抗地诉说着:“你问我靠什么活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午夜断裂的银河,清晨哽咽的鸡......”不,花樱恐惧的开始抵抗着这傀儡般的躯体,挣脱着,却逃不掉,走不出。
兰府闺阁里,众人皆神色凝重。良久,兰长风开口道:“还没醒么?”
“小姐,不曾醒来,前日从假山洞中出来就一直冒冷汗,口齿不清。”
兰长风起身注视着床上的花樱,掠过床前的兰母时,却倏地收回了视线,喟然一声长叹,拂袖而去,兰母则微微直了直身,并未侧头,依旧守在床前寸步不离。唯有身旁的李嬷嬷劝着兰母回房歇歇。
兰夫人侧靠在花樱的床头,只到深夜,冬日风紧,一阵剧烈的咳嗽,便晕在床头,众人一看,皆慌了神,有伶俐的小厮匆匆的向兰长风报了去,片刻,便看见兰恭谨领着医师到兰母房去,黑夜里,兰府灯火通明。
这几天兰府异常的忙碌,一是因为花樱离奇失踪后便卧床不醒,二是因为建邺城将迎来南方巫族的神秘族人,并在祭祀大典上加封新一任的维系神族与皇室联系的巫族后裔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