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干嘛呢?”
“放风呢。又逃课?”
“不是,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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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点10分,再也睡不着了。
于是起身去工作间,拿笔记下了隐约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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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起上一季约稿的照片。
放起钢琴曲的唱片。
关着门窗的房间里,音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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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烟,于是出来。
这才知道,上午10点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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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台里点起烟的时候,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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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了。”
“哦。午饭吃什么?”
“没想好,等一下,逛完表参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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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色,已有些亮堂。
雨势很小,渐渐有行走的路人放下伞。
叼着半截的烟屁股,推开窗。
风大,呛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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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挂了。”
“好,保重。”
“就只会说这句,你!不说了,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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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风,将烟蒂狠狠地往高处扔去。
空中,往回飞散的灰烬,终究还是没再能跃上阳台。
一晃就都消失下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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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往嘴边送的时候,才发觉拿的是电话。
还在嘟嘟作响。
该去煮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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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被推挤进某个不常去的角落,空气变得凉凉的。
拉开窗帘的时候,有或明或暗的光投进来。
一点点倒在凌乱不堪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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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的镜框上,贴着便签。
想起,下午要出一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