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进车厢的光,强烈。
伴着连绵不断的树木,不停地晃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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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要去洗把脸。
晓文正坐着翻理着行囊。
书本合在枕边,才看见了名字。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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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昆德拉,你,也看?”
“消遣,呵呵。”
看她回过头来,利索地扎起马尾,露出脖颈上鲜红的挂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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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
本想进一步探讨的略显严肃的话题,一时没能继续。
笑得调皮,便又归入了轻松惬意的气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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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站了,你不整理一下行李?”
“不用。”
“哦。习惯,算是?”
“差不多,呵呵。”
“你呢,总见你整理。也是习惯?”
“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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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过的走道,地面的阴影被透进的光分割成一块块。
间或可见腾起在空中细小微尘。
漂浮着,不紧不慢的。
有如这午时的温暖一样,慵懒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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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下?”
晓文坐在下铺,行礼在脚边,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送你啊,呵呵。下去打个电话。”
“哦。借你手机?”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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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笑着,回得干脆。
便打住,不再往下说。
向来不喜欢较真,抑或是刨根问底。
所以总能清净得跟没心没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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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为此总颇有微辞。
此刻的她,该是在万米的高空,惬意的安睡吧?
又或者正闹腾不得消停?
谁知道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