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晓文的提议,跟着上楼。
去看她以前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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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的楼梯,一样会嘎吱作响。
轻轻的,细微的,感觉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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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线袜子,未及脚腂。
那串银质的脚链,就这么露在外头。
细听时,在暗处发出依旧的悦耳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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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底翻出的盒子上面,没多少灰尘。
小心翼翼地被打开。
放于最上面的相架,就映入眼帘。
隐约着四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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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独地放到了一边。
晓文便将剩下的递过来。
笑着,示意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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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一叠里,好些,都是黑白的。
正枯萎的雪莲;无人的荒山。
无垠的,耀眼的蓝天;浅如薄纱的星夜。
水池边刚用过的牙刷;咬去一半的糕点。
一枚树叶;另一枚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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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专注了,晓文下楼便没有发觉。
重又端上的清茶,带着如故的芳香。
一口甘甜还未下咽,便不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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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的赞誉,晓文算是马上明了了。
略微的一点受宠若惊,写在脸上。
持续下去的微笑,便带上了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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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厉害……“
“真的?呵呵,过奖。呵呵。”
吞咽地急了,便烫到心口。
忍不住,紧闭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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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眉头时,晓文正笑得乐不可支。
便跟着,一起,笑得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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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低矮的窗户,在墙角。
透不出多少,街上的来来往往。
却将好些光亮送上,缓慢地偏移至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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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那张相架,背面朝上。
独在一旁,折着刺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