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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牧童牛队

小时候总期盼着每一个假期。因为那是村里的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候。

那时我们左邻右舍都有着一两头牛,而且大人们都会叫自家的孩子去放牛。每到早上七点半或下午两点半多,都有村友吆喝着,我们便匆匆地用勺子从锅里盛几勺饭,连碗都懒得去拿便边吞边跑去解开牛绳。

牛与人一样早已有了熟悉,不用鞭子打便也老老实实排着队一起出发。有的牛还可以骑,便可以轻轻松松地哼着小曲走。

我们并非真的那么喜欢放牛,喜欢的只是和朋友们一起玩,打打扑克,聊聊天,摘野果而已。

那时的田园里都种甘蔗,我们都得小心地盯着自己的那家伙,不然趁不注意吃别人家的甘蔗叶那可得挨骂。我们有时用甘蔗叶织成草席来坐,还干脆拔一颗草咬在嘴里学人家装浪漫。然后便边看着牛,便聊起关于别人的事。

每逢三月时,都可以在野外的树下听到知了,蝉的声音,在枝头上或树根下都有甲虫的存在。其实最喜欢捉的是甲虫,把它长着锯齿的腿折断,用细绳绑着一头看它飞舞。有时甲虫很多,便把它烤来吃。我便只吃过一两次而已。

在六月时雨水多,一般都一起在水里洗澡玩水。有时还一起爬到树上,跑过几处草丛摘山果。拿着鱼钩到水库,小溪下钓鱼,在水沟下抓鱼,青蛙……有时为了美味特地准备着盐巴去。

打扑克时,输的人就要去摘山果慰劳赢者,其他的人帮忙看牛。

每个上午都是看到牛的肚子个个鼓鼓的才敢回家,每个下午都是看见夕阳的余辉渐渐收起才回家。我们都是跟在牛的后面累姿态的走回。

似乎每一天都在纯真,无忧的生活。

然而那些日子早已逝去。如今的机器代替了牛的作用,便少了朋友的媒介,似乎各自都没有了许多的话题,各自呆在家的监狱里。从常一起聊着步行、笑着骑自行车到骑摩托车,交通工具的发达让彼此擦肩而过,连一句简短的问候也消失在飞速而过的疾风里,被车声湮灭。有时干脆连问候语,点头都懒得示意,各自盯着各自的目的地前行。

重踏曾走过的路,曾经的脚印已被风填平,代替的是一轮一轮车轧过的痕迹,似乎这从未有过人的气息,关于人的痕迹。欢乐被岁月的长河冲淡……有些人淡出的是真,有些人淡出的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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