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侥幸,李建国走出大门后向西走了约七八里的距离,就遇到了由南向北的一辆农用车,车上空空的,李建国朝他摆手,他便停下,李建国紧走几步朝那位开车的小伙子问道:“您是去前面城里吗?”当然,李建国根本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他想,主要是城里,就应该有通往北京的公交车,哪怕不直通北京。那个小伙子点着头。“那我坐在你车上去城里可以吗?我会给你钱的。”那个小伙子笑了:“什么钱不钱的,是顺道,也不是专门送你,上车吧。”
李建国坐在小伙子开的农用车,一直来到城里,他掏出了十元钱给小伙子,小伙子说不要。他把钱扔在小伙子的车上,就跑着离开了。他朝一个年岁大点的老头打听,这个城里有没有通往北京的火车。老头点着头指给李建国说:“从这一直朝南走,有一个火车站,那里就有通往北京火车。”李建国对老者说声谢谢,就赶忙朝火车站跑去。跑着跑着,他觉得自己的这身打扮太不怎么样了,刚才朝那个老汉打听道时,就见到那个老汉不住地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对,应该先理理发,买件休闲服一穿,那有多精神,起码不让人觉得你太那个了。这时,前面有一个小小理发店,进去吧。想着,李建国就朝那个理发店走去。来到那个理发店理了理发,又去超市买了一件棕色休闲服。拿着衣服又去浴池洗了洗澡。嘿,那棕色休闲服身上一穿,嘿,真来精神。
李建国坐在车上一直来到北京西客站。坐在火车上,他就想,先不能回家。自己已经死了,那监狱领导还不把死讯传给家里,我要是回去,那还不自找麻烦。我得先去找李鹰李探长,叫他给我想想办法。
李建国下了火车一直朝李鹰的侦探室走来,七拐八拐又走了不小的距离来到了李鹰侦探室。
这时,天色早已黑了。大概得有八九点钟的时候了。李建国来到门前“啪啪啪”拍了几下门。“李探长,李探长。”他朝里叫着。
小侧门开了,一个老汉拉开门朝他问道:“您叫什么?”
“我叫李建国,我找李探长有重要事跟他说。”
“您找李探长是事先约好的吗?”
“没有,我刚从监狱里出来。”
“好,我给你叫一下,他也是刚回来”老头说着朝里走去,“李探长,有人找你。”
“好,叫他进来吧。”李探长在屋里答应着走了出来。
“李探长,我是李建国。”李建国说着走向前伸出手要和李探长握手。
李探长惊疑地地看着他站在那里不动了:“你是李建国?”李探长打量着他。
这时李建国才猛地想起自己已经死了,那消息恐怕已经传到了自己的家乡了。李探长已经听说了。
李建国望着李探长不住地点着头,朝李探长说:“我确实是李建国,那个死的不是我,那是我的一个好哥哥。咱们进屋去,我跟您好好说说好吗?”
“好,到屋去。”李探长说着和李建国一起走进屋。
坐定后,李建国叹息了一声,说:“我在监狱里有一个好朋友,我们俩怎么认识的呢?他在我的北面,我在他的南面,他也是一个被人陷害的好人。一天他要挖洞逃出去,凿洞的响声惊动了我。我在墙的这面凿,他就在墙的那面凿。一天终于凿通了。我们见了面,互说了自己的情况。他说要通过我这个屋,把洞凿到墙外面去。他说这个想法他已经注意了十多年了,都以为在这屋里的人我看不上,我怕那样的人给走漏消息,不但逃不出去,反倒坏了事而没有动工,他后来从门的小孔中看到我来到了这个屋,他见我这个人是个好人,便开始进行挖洞,洞挖到南墙外,第二天我们就要从这洞里逃出了,可就在那天晚上,我总也等不来他的到来。我来到他的屋一看,原来他死了,他是在接到释放通知后心里一高兴,得了脑溢血死了。我见到他的释放通知后,就想到了以死换活。您看过基督山伯爵这个小说吗。我就是那个基督山伯爵,那个朋友就是那个疯老头。第二天我就活着出来了。那个朋友叫王大军,他可太苦了。”
李探长听后不住地点着头,李建国说完后他说,“建国,你能活着出来很好。可是,你不知,我今天听到你已经死了的消息,所以刚才一听李建国,我还以为不是你呢。一看真是你,我心里也纳闷。你这么一说,我清楚了。可是,你来找我。算是对了。要是直接回家。那可就麻烦了。公安局一定会找你,把你逮回去以后,一定给你加罪。所以我说你还先不要回家,等到你的丧事办完后,我们在安排你的事。”
“我找您就是要您帮我查一下,当时我的那串钥匙不知怎么回事落在刘菲菲死尸旁边了。他们就把我定成杀人犯了。说实话,真不是我杀害的刘菲菲。”
“要查出杀害刘菲菲的凶手,确实有一定的难度,因为我们没有一点线索,只能是道听途说地去打听,所以,希望是渺茫的。真是过了很长时间也查不出来,那你还得回家。怎样回家呢?当然不能是你李建国回家,你还要顶着王大军的名回家。到家后,你再把你的事朝你家人说清楚,嘱咐他们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
就这样,李建国在李探长的侦探室暂时住了下来。他的丧事办完后,又过了五天。李探长和王立强一起出来到附近去打听。当然过了三几个月也没有一点线索。这一天,李鹰来到马驹桥街里,马驹桥他在十几年前来过,现在和十几年前可大不一样了,变多了。他们来到当年的桥南小饭馆,虽然名还是那个名,可里面阔气多了。
李鹰坐在靠窗户的饭桌上,忽然听见了里面的说笑声。“嗨,哥们,你要不是那会儿把那个叫刘菲菲的小娘们给掐死,那该有多美呀!”
“就是,朝那个小娘们又白又嫩的身上一趴,嘿,美极了!”
“美你妈的屁!小八,你们真要把那个刘菲菲留着舍不得掐死,到这会儿,那小娘们一找警察,那我们仨个谁也跑不了,现在还能在这喝酒,早就在大牢里啃窝窝头了,闹不好没准早就挨枪子了。”一个鸭嗓的的家伙高声喊着:“别做美梦了,喝酒吧,小八,倒上,咱们今天来个不醉不甘休!”
“对,不醉不甘休!”
“哈哈哈”里边传出了浪笑声。
刘菲菲!是小八他们杀的。想到这,李鹰赶忙走到那个小屋门口,从门缝里看到了那三个人正在那里吃喝。他轻轻把门关紧,把门吊插好,又用一根筷子插进筘眼里。
“服务员,再拿几瓶啤酒来!”
“快点!小姐!嘿嘿嘿”屋里传出了喊声。
“好了,来了。”f服务员拿着酒瓶走了过来。
“服务员,请站一下。”李鹰向前一步拦住了服务员朝她低声说:”同志,你先不要进去,里面那三个人是杀人犯,我已经把他们关在了里面,我现在就叫人,一会儿我们就来人把他们逮走。”
“快点呀!服务员!”
“磨磨蹭蹭的叫什么事呀?快点呀!服务员!”里面又传出了急切的喊声。
服务员站在那里一声也不吭。不一会儿,王立强和几个公安战士听到李探长的招呼立马来到了桥南饭店,站在了李探长面前。李探长指着那个小屋说道:“现在那三个杀害刘菲菲的凶犯就在里面吃喝,我已经把门给插好了。我们进去后不要用枪,我们要得活的。听清没有?”
“听清了!”几个人同声答应着。
“好进去吧!”
一声令下,几个人一起朝小屋冲去。小王拔出那个插在孔里的那根筷子,踹开门一看,大家都傻了。
“人呢?”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几个人在不足十几平米的小屋上下搜索着,没有。
“他们一定是从窗户那逃走了!”看到敞开的窗户,李鹰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嗨,我怎么没想到这儿会有窗户呀?”
原来,在小八他们要脾酒后,服务员一直没送来,小八就想拉开门去找服务员,可是拉了半天也拉不开,小八就从门缝朝外看,他见到了李探长正和服务员说着什么。他心想,警察来这里干什么来了?门又被从外面插上了。“不好!有警察!”他大声朝坐在那里的瘦猴和小胖子大声喊道。
“什么?有警察。在哪呢?”听说有警察,瘦猴站起来到门那儿,用力拉着门,“嘿,们******怎么给插上了!”
“走吧,别在这犯傻了!”小八看着墙上的窗户,走到墙下一手猛地一拽,窗户拉开了,小八蹭地一下跳了上去,朝瘦猴他们两个人喊道:“从这儿朝下一跳,南面就是棒子地,咱们快逃吧!”说完,他一下跳了下去。瘦猴这两个人也从这儿跳了下去。等李探长和那几个战士从窗户那跳下去时,他们早已没了他人影。
李探长他们虽然知道小八他们是从这逃走的,可是棒子地里脚印也乱的很,也分不清谁是谁的脚印,最后,只好退了出来。
李鹰知道,小八叫郭立国,他是清田村人。所以从马驹桥回来后,一直来到清田村,见到了清田村的村干部张永明,他们在张永明的带领下来到了小八的家。他母亲说,小八有好几天没回来了,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李鹰朝小八的母亲问:“你们家都有什么亲戚呀,都在哪个村子?”小八母亲说了好几个,李探长记了下来。他们又朝小八的母亲要了小八的近期照片,她母亲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小八的近期照片,最后李探长拿了小八的身份证。
在后来的几天里,李探长,王立强和几个警察到小八的亲戚家找了,都没有见到小八的影子。他们这几个人差不多找遍了北京市。他们真有些心里急了,都有些心冷了。这一天,李探长和刘局长商定,增加人员,扩大搜查范围。于是,他们把人员分成两个组,一组在北京市里,另一组向河北廊坊一带进展。
这些天,在廊坊出现了两个风流人物金发八哥和金发八妹。
一天,在莺歌乐巢里进来了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除了他的穿戴与众不同外,更引人注意的就是他脑后的那个闪着黄光的小辫子。弯弯的有些尖,使人感到他心智的柔美与豁达。尤其撩人的就是那两只能勾人心的那两只大大的有神的眼睛,烁烁之光仿佛能看穿他面前所有的人。
“奥,欢迎您的光临!”值班经理见到这位稀客来了忙向前迎客。
“好,我真心地谢谢您的热情欢迎。”只见这位客人双手合揖以表谢意。
“好不谢,您想找哪位歌手陪您一起唱歌呀?”
“奥,鄙人初来乍到,不知哪位歌唱的好呀?其实我忙了一天,真是身心疲惫,路过此地,想到此来休闲休闲。”
“好,既然您是初来咋到,您还算有福之人,我们这的乐巢女皇今天还没有人提请呢。好,今天就叫那位娇娇来陪您吧。”说罢,经理将这位客人领到了“香梅屋”。
这位客人倒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远方的风景。
“您好!”一声清脆的招呼把客人叫回了头。
“奥,美女来了!”客人惊喜地叫着。
“嘿,还美女呢。我美吗?”
“当然美了,这点我还是看得清的!嘿嘿”
“您还真会夸个人,向您这样夸我的人我还是地一次听到。”
“嗨,咱们还是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嘿,您怎么这样?刚进来您就要那个?”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客人“嘻嘻”笑着看着美女。“我说的正传是我还没有吃饭呢,不知贵地能不能搞到一些吃的来?”
“当然能搞到,可是这费用”美女把手伸出来:“可由您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