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镇长,您看看这串钥匙你知道不知道是谁的?刚才,小高不是说,死者是你们镇里的广播员吗?那对于这串钥匙不会陌生吧?”刘局长从公文袋里拿出那串钥匙递给了罗镇长。
罗镇长接过那串钥匙,拿在手中仔细看着,不由得吸了一口气,“看来这串钥匙绝不可能是女广播员刘菲菲的,“他又砸了一下嘴,“我看着这串钥匙眼熟,尤其是这个塑料的螺丝转一样的钥匙串,高所长,你知道吗,就在前几天,我前去伙房去找李建国,就见到他的桌上放着这样的一串钥匙,可我真不敢相信,这串钥匙会是他的?”他皱着眉,不住地摇着头。
“我想也不应当是他的。”高所长也摇着头。
“有时案件的发生完全会超出我们正常人的想象,这一点我是有很多的实例。”刘局长满脸严肃地说;“高所长,刚才罗镇长不是说了吗,这串钥匙跟他所见到的镇里伙房的李建国的钥匙串一样吗、尽管你们都不太相信,可是事实是事实,我们办案的依据是证据,所以,现在我们就到镇里去,把那个李建国找来,问一问他的钥匙串在什么地方?如果他能拿出,就能证明这个钥匙串不是他的,要是他的钥匙串不见了,那无疑这个钥匙串就是他的。那可能他就是杀害刘菲菲的嫌疑人。”
“是,咱们现在就去镇里。”高所长说着开着车朝镇里奔来。刘局长和李探长跟着一起来到镇派出所。
不一会儿,李建国被警察叫了来。当他走进派出所的审讯室时,见到坐在里面的几个戴着大檐帽的警官,浑身不由得颤了一下。
“李建国,你伙房的钥匙呢?”高所长问。
“我的钥匙在伙房的屋里,我的办公桌上。”李建国回答。
“既然你的伙房钥匙在你的办公桌上,你现在就去拿来好吗?”刘局长说。
“好,我拿去。”说完,李建国就朝外跑去。
这几个人在屋里等呀等呀等了好半天,也没见李建国回来。“不行,小高你带几个人看看去,别出什么意外,万一这家伙要是反正找不到了,他要跑了可怎么办?那样可就麻烦了。”刘局长朝高所长说。
高所长答应着叫了几个战士赶忙朝镇伙房跑我去。来到伙房那以后,见到李建国正在拉开抽屉翻找呢。“李建国,不用找了,刘局长那有一串钥匙,你看一看是不是你的?”高所长朝李建国说。
李建国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仍稀里哗啦地翻找。
“你听见没有,李建国,刘局长那有一串钥匙,你去看一看,是不是你的那个钥匙?你也别找了,快走吧!”高所长很是生气地大声朝李建国喊着。
李建国无奈地停下了手,站起转过身朝外走去。“真新鲜了,我那钥匙哪去了呢?”他一边走一边嘟囔着。
“李建国,你看看,这串钥匙是不是你的?”刘局长手里掂着那串钥匙高声朝刚走进的李建国问着。
李建国双眼盯着刘局长高高举起的那串钥匙,不住地说:“是我的那串钥匙,是我的,他怎么跑到您手里来了?”李建国惊愕地问,他的手赶紧朝那串钥匙够着。
“慢着,李建国,你不要在这跟我装傻!什么怎么到我这来了?你说,他怎么会到我这来的?”刘局长双眼盯着索索抖动的李建国,厉声问道。
听到刘局长的问话,李建国好像不知怎样回答好,他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看来你这个杀害刘菲菲的凶手此时不肯如实交代,好了,我也不*你了,到时你不承认也不行,证据是不可抵赖的!你们还发什么愣,把杀人凶手给我铐起来带走!”刘局长朝警察战士们发着命令。
“什么?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李建国浑身乱抖,双手蛢命挣脱着警察们攥着他的手,他简直疯了一样怒吼着。最后,警察们终于制服了丧心病狂的李建国。把他押进了警车,送进了公安局。
在审讯李建国时,无论警官问他什么,他都高喊不知道,我不知道!要他签字时,他一把将签字纸抓起,填进嘴里嚼了起来,最后“啪:的一下把碎纸淬到审判官的身上。不管你李建国多么狂妄,耍赖。证据确凿,最后李建国被押进了京津冀东南大监狱。
京津冀东南大监狱位于河北省东南,四周环水,在水中长满了遍野的杂草。站在北面朝监狱的方向望去,它就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岛。站在岛上朝陆地望去,无边无延的水仿佛一下把你淹没。
押送李建国的囚车从喧闹的城市慢慢史进苍茫无尽的荒野。虽然李建国在严密封锁的囚车里,但从声音的变化中他也感觉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汽车停下,车门打开。展现在李建国眼前的苍凉景象一下使他冷漠无奈的心更有些酸痛,他仿佛一下走进了坟墓。
第一天夜里,他双眼睁的大大的,脑子麻木的仿佛没有了一丝知觉,他多次用手指狠狠地掐自己的肉,恨不得将肉撕下,疼的他眼泪都滚了下来。“嗨,我还活着。”他无奈地摇着头。
他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他真感觉那一切不是真的,完全是在演戏,甚至比演戏还要荒唐,还要可悲,还要。他真想自己慢慢,不,要快快死去,他现在觉得没有比死更幸福的事了。
一尺见方的窗子缝里出现了一条亮光,天亮了。警察打开了门,端进了一碗粥和一个窝头,“我不想吃,你给端回去吧。”他有气无力地说着。
人家警察里也不理他,站起身,扬起手:“啪”地一声关上门,上了锁走开了。一连三天他不想吃东西,尽管饿的他很是不好受,可他仍然坚持着,他在心里默默地背着毛主席的词句:“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他觉得胜利就让自己快快死去。第三天终于过去了。肚里咕咕响个不停,口里连唾液都没有了。快要成功了!他欣喜地想。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咂动的声音使得李建国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