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没有停下的姜赋,不得不止住脚步,哪怕前面明明有路,伸出手去触碰,原来前面是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顺着左右摸开过去,原来整个南抚都被屏障围住了,跟着他的左冷,捡起一块石头全力向天上一扔,却在很高的地方碰到了什么碎成了渣渣,终于清楚了,一个倒着的碗样的屏障把所有人都关在里面。
左冷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关在里面?那赢得人怎么出去?”,姜赋摇了摇头“没有能赢得人,每晚都要增加,那就是说每天都要杀人,但是人就那么多,后面肯定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一个人了,他能怎么增加?还是一死”,左冷惊恐的说道“那十万民众不就只能死去了?”,姜赋有些奇怪于是问他十万人是什么。
原来烙国那边接到的信息是,如果不来择修会,那么誓国会杀死十万百姓,这让姜赋就苦恼了,两边都这么说竟然都这么信了!这其中到底是谁在搞鬼,不管是谁光是能让两方无怀疑的相信,就已经足够神奇了。
出于这想法,姜赋又问了哑人的事,烙国那边是这么解释的,哑人是誓国仙门把人当祭品失败后产生的怪物。
“真的,到了晚上我们真的就要死了,你实力这么强不去争取一下吗?”左冷问道“多一天是一天”,姜赋摇了摇头“虽然我也不清楚,不过总感觉如果杀了人就一定走不出去”,左冷鄙视说“你又不是野兽,还能有这样的预感不成”,姜赋没有回答笑了笑;“那你应该去告诉其他人啊?”,“没用的,他们肯定会说我是怕死才这样说的”,左冷奇怪的盯着姜赋“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没事做,我可去了啊,虽然都是你分析的”。
回到之前的地方,只剩下了五十九人,三十个仙门,二十九个邪修,姜赋的回来吸引了他们的目光,而左冷的开腔却让他们静了一会儿,紧接着各种嘲笑谩骂声起,尤其是仙门这边“上仙门掌门之子都在这里,你觉得你说的话可信吗?”,“是,每天的数字都要增加,但是你知道会不会明早就对比成绩呢?”,“我们只是学修境的,干嘛花这么大场面,为的什么?”,“我看啊,是你们两个怕死,所以想拉着我们一起才是吧!”,“自作聪明,再说信不信我们先把你们两个杀了”
自从那晚之后,姜赋对这些话已经免疫,倒是左冷气的面红耳赤又发作不了,只能尴尬的僵在原地不说话;姜赋看了看身旁那些无人问津败者的尸体,不禁生出了些怜悯,拍了拍左冷的肩“我想把他们火化了,你帮不帮手?”,左冷肯定的点了点头。
于是场间就怪异了,姜赋抬起一个个尸身摆在捡来的木头上,左冷则是把他们的脸一一擦拭干净,再看到了一张和他相熟的脸,眼泪不争气的糊了一脸,这多少也带动了一些女子,就跟着出来帮忙,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神色黯淡了。
起初有人想做这事,可是被双方领头的制止了,理由就是生死对决不能有一丝心软半点情绪影响,不然下一个死的就可能是你,所以都强忍着不去想那些死去的人,被这场面一勾哭声渐渐泪水涟涟。
姜赋扔出了手里的火把,跌落在草木上化为了漫天的火光,死亡和年轻从来都没有距离,而这些生命或者此刻才得以安宁,抬头看着滚滚浓烟,心里祈祷着:希望灵魂能跟着这烟飞到真的仙境;左冷激动的说道“烟飞出去了!”,姜赋随手抓了只小虫扔进烟里,看着它飘上去。
火化之后是一地的骨灰,分不清谁是谁,所以也谈不上哪个是仙门哪个是邪修,“你们愿意保存的就抓一把去,我可是要让他们去一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姜赋这般说到,刚才还悲伤一片现在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只有左冷捧起一抔好生的装进小瓶子里。
一番事情之后,时间已经快到晚上,最应该担心的两人此刻却兴致勃勃的吃着东西,一面还聊着天说着两地的风俗,好像完全不在意,或许被抢尽了眼光,裴宝剑很是生气的说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和妖修为伍,真是丢我上仙门的脸!”,姜赋突然想起胖子的一句话,就顺口说了出来“左冷,听到了吗有狗在叫”,左冷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有狗啊,说话的就只有他”茫然的指着裴宝剑。
这一指烙国那边的人都笑了,连誓国这边也有些捂嘴低头的,这让裴宝剑眉毛都立起来了,挥手一道剑刃正对左冷袭去,左冷也不是好捏的柿子,左右两手同时划圈,然后迅速在身前一拍,一扇虚门就出现,门上尖锥满布正中有一个乌龟的图案,乌龟背上还驮着一座山,山上写着一个大字“御”。
刀刃如匹练轰在门上,虚门上尖锥消失无数,那只乌龟也摇摇晃晃,虚门几乎都消失了,唯独那个御字隐隐发光岿然不动,最后同剑刃化作了一团乱风,彻底消散,裴宝剑有些意外“乌龟壳倒是挺硬的吗!那么接下来呢!”,裴宝剑伸出两指往前一戳,一柄明晃晃几乎实体的飞剑掀风而来,终于从回忆里出来的姜赋却在这个时候笑的很开心。
裴宝剑两指一指,那柄让左冷觉得如芒在背的飞剑立马调转方向,指着姜赋的咽喉削风而向!
“我就在自己人身上加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