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姜赋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有些气力了,却被一盆凉水打醒了,模糊的眼里是一个牢房,而自己被吊起来挂着,包袱和刀都在前面一些的桌案上,还有几个人都严肃的看着自己。
“说!你是什么人?”那边一个女子的声音问到,姜赋闭眼醒了醒神这才张嘴“我是古雨村人”,而那头他还没看清的女子故作凶色的喝到“古雨村的人,早就搬走了,你以为能骗到我不成!老实交代,你从哪里来的?”;姜赋瞧那女的也不过十一二岁,偏偏还是这群人里的头头一样,哪怕后面都有那种长着长须的老家伙。
“我倒要问问你是谁?你是官府的吗?不然有什么资格把我关在这里拷问!”姜赋毕竟经历过牢狱,倒也不吃那女子的一套;女子被这么一问愣住了,心里回答着“就是为了好玩才来的”,嘴上却一点不露怯“哼!你没有通过血鉴,就是哑人那边的,是个人都有资格拷问你!”,姜赋听到了些消息继续大声说到“你们眼睛瞎了吗?我身边那么多中了血煞的人的尸体,我怎么可能是同伙?”,女子不以为意“谁知道是不是苦肉计,已经出现了个李己害我们损失惨重,你以为你还能得逞不成!”,姜赋没有在说话,安静的想着刚才女子话里的信息,原本能够发泄自己不快这样大吵大闹让女子很是兴奋,可是对方突然的安静让她有种被吊着下不去的感觉,于是开口断言“看来被我说中了,你这个大骗子,想逃过本姑娘的法眼,没门!”,姜赋还是没有说话,女子有些生气了,转身对那个老头撒娇“林伯,他都不回话的,没劲!”,那老头宠溺的笑了笑“小姐,玩一会儿就行了,要是让老爷知道你这样大喊大叫,我们可少不得骂了”,女子嘟囔着“都怪爹爹,时刻要求我淑女高贵优雅,我一点都不喜欢那样,累死了都”,老头看了看姜赋,对着旁边的几个人吩咐“把小姐带上去吧,我来会会这小子”,女子记恨的对姜赋嗔道“都怪你,听其他姐妹说能闹好些时候的,你偏偏不说话,大骗子!”,对着姜赋吐了吐舌头就不情愿的离开了。
“今天的事,谁都不能说出去,小姐难得胡闹一回”老头命令着,其他人自然应諾;目光盯着姜赋,老头凶颜尽漏再无之前那种和蔼宠溺之色,“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一股强大的气势由老头身上像姜赋压去,习惯了师傅和那些大妖怪的姜赋表示没压力,还问了个问题“你们这么多人不怕被发现吗?”,林伯很是诧异,眼前这个才学修境界的小子怎么在自己威压下一点反应没有?
看着老头疑惑的样子,姜赋觉得自己问得不好,换了个方式“也就是说还有很多人没被血煞吞噬,刚才那女的知道古雨村搬走了,也就是说我们村里人现在都是安全的了,跟你们一样”,开始的语气还有些迟疑,后面却越说越确定!
林伯有些拿不准姜赋那种打心眼里的喜悦是不是真的,旁边有人突然说了几句话,又拿了个东西给他看,他才收起了那副凶狠严肃的说道“小子,这个小骷髅你认识吗?”,盾甲拘谨的站在桌案上。
原来从姜赋被抓,盾甲就一直躲在草丛里,过了好一会儿没动静了才刚要出来,就被人发现了,当作是姜赋的同党一起被抓了过来。
“认识!”,林伯自然知道这个小骷髅灵智不高,不会说谎这种复杂的技能,所以问道“小家伙,你都知道些什么啊?”,盾甲虽然说的慢但还是说清了这些事情,林伯听完不禁感慨“又是一个通不过血鉴的常人,但是没办法,现在事态严重,我也做不得主”,令人解下姜赋将盾甲交予他正色而言“你不能进我们城堡,但是允许你在外围一带待着,只要不出法阵,那些哑人发现不了你,等李己事情过去了,我在跟老爷提一提,看看能不能纳你们这些人进来,不过有一点你要谨记,不能让其他城里人知道你的存在,不然我也护不住你”,不给姜赋任何开口的机会,就让几个手下蒙着他眼睛隐秘的把他送到城外,临走前还交给了他一个玉佩,“一旦你靠近阵法边缘,这玉佩就会闪动红光,出了阵法玉佩就会碎裂,你好自为之吧!”
扯去头上的黑布袋,姜赋这才看清所谓的城堡,四堵不高的城墙,里面都是些简单的房子,只有中心部位有一个好几层的建筑,不过占方却很大,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头,看着只有两人高的城墙还有清晰入耳里面人的喧闹,姜赋把盾甲搁在头上,“我们还是离远点,不然被人发现了可不好”,盾甲有些不明白“你们都是人,干嘛要一个圈里一个圈外?”,姜赋苦笑声“不久后你或许就会明白了”。
带着盾甲向旁边的山林走去,得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了,至少把目前的状况搞清楚才行,姜赋心里想到。
忙活到了太阳落山,这才满意的对盾甲说道“好了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了”,盾甲奇怪“那边的人住房子,你为什么特意挖个洞住?”,姜赋笑了笑“习惯了,其实挺舒服的”。
有些夜色的天幕里,一只可爱的蝴蝶飞回了城里,姜赋盾甲没有发现,而更隐秘的地下露出了两只细小的眼睛,蝴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