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再等等她就可以变成人了!就明天,她就可以变成人了!
夜晚,是如此的静,可却依然平复不住白倚沫激动的心。
但随着时间流逝,白倚沫抵不住睡神的来袭,还是沉沉地睡去了。
梦境
四周白雾茫茫,白倚沫只身一人站在中间,不免的有些害怕,变得谨慎起来,因为白倚沫不是很喜欢一个人。
没过一会儿,白倚沫的耳边传来了了苍老的声音,听着让她觉得说话的人仿佛是一个她认识的人。
“沫儿啊,爷爷对不起你·····不能帮你。虽说你明天就可以变成人了,但是如果你没有和你心爱的人结婚,你会在月圆之夜变回狐身,如今,今晚就是月圆之夜,只要今晚一过,明天你就可以变回人了。”
虽有声音但是却不见人,但是白倚沫却不害怕,反而很激动,因为白倚沫小时候很可怜,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唯一的亲人——爷爷,也在她十几岁的时候死去了,“爷爷,原来你还记得沫儿啊~”
白倚沫现在满脑子想的不是她什么时候变回狐身和为什么她会穿越变成狐狸什么的,而是她听见她爷爷的声音了,声音也带着少许的哭腔,泪水不经意间滑落脸颊。
“沫儿不哭,听爷爷说,你的和你心爱的人结婚才能解除你不在月圆之夜变回狐身的咒术。”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倚沫抹了抹眼泪“恩,知道了,爷爷我记住了。”
“好了,不早了,我该走了。”苍老的声音渐渐开始消失。
“爷爷,再陪陪沫儿,好不好?!”白倚沫大吼着,眼泪再一次溢出眼眶,大步地向声音的源处跑,可依旧阻止不了她爷爷的消失。
现实
黎祁琛睡得不是很深,一般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醒来。
所以当黎祁琛感觉身边的小团子在挣扎的时候睁开了眼。
在月光的照应下,黎祁琛看得出白倚沫很痛苦却又好似在追逐着什么。
过了没多久,一层金色光芒包裹住了白倚沫。
慢慢地,那层包着白倚沫的金光开始变化,渐渐地形成了十岁小孩的形状。
之后,金光开始消散,呈现出一个如同瓷娃娃般的小女娃。
小女娃的头发用两根红色的丝带扎成两个包子头,有些婴儿肥的脸皱成了花,眼角还噙着泪水,如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嘟起,小巧的眉毛拧成了川字,身上穿着红色的萝纱裙,裙尾用着金丝线绣成的樱花点缀。
看着白倚沫如此痛苦的模样,黎祁琛蹩起了柳眉,心中不知为何隐隐作痛。
现在的他已无暇去管沫儿为何变成人类,他只知道,当他看见沫儿痛苦时,自己的心就很不舒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沫儿是第一个令他笑,第一个令他特殊对待的人吧。
“沫儿~”黎祁琛轻轻地呼唤着他身边的人儿,抬起精致的细手温柔的抚摸着白倚沫拧起的眉毛,眼中流露出他没有察觉到的担忧,还有那一丝丝他没察觉到的温柔。
在黎祁琛温柔的抚摸下,白倚沫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脸上恢复了正常状态,黎祁琛见白倚沫安心的样子,自己也安心地睡了。
清晨
一阵冷风从微掩着的窗外吹了进来,叫醒了黎祁琛身边的人儿。
“唔。”白倚沫做起来,用自己嫩嫩的小手习惯性地揉了揉眼睛,揉着揉着才察觉了不对劲,“噫?我变成人了?哈哈,我变成人了!”
又一阵冷风吹进了,提醒了白倚沫黎祁琛的存在。
白倚沫随即用手捂住小嘴,转过头看向了睡得“正熟”的黎祁琛,发现他并没有要醒的状态,放下了手。
“嘻嘻,没想到黎祁琛也会睡得跟死猪似得~~”白倚沫小声道,然后小声地笑起来。
但黎祁琛早就醒了,不过是想看看白倚沫想干嘛,而没有睁眼罢了。当听到白倚沫说自己睡得跟死猪似得时候,青筋微微凸起,好你个沫儿,平日带你不薄,今日居然敢这样骂我!!
然后白倚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小声赞叹“恩·····不错!好看,是我喜欢的类型。”
白倚沫很调皮,此刻从狐狸变回了人,肯定要调皮两下。
果然,没一会儿,白倚沫弯下腰,明亮的眼睛盯着黎祁琛俊美的脸,然后伸出小手戳了戳,“我去,这皮肤,好滑嫩,嫉妒·····”
摸完黎祁琛的脸白倚沫不禁嫉妒起来。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白倚沫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嘿嘿,现在变成人了,而且帅哥就摆在这,该不该做点什么呢?”
白倚沫一脸奸笑地看着“睡着”的黎祁琛,舔了舔唇,“嘻嘻~,不亲一下对不起自己呀~”
然后慢慢地俯下身,樱桃小嘴轻轻地在黎祁琛冰冷的薄唇上点了一下,然后马上躺下,闭上眼装睡。
毕竟这是一件令白倚沫害羞的事,再说,万一黎祁琛起来了那不就尴尬了?
白倚沫闭上眼后,一旁的黎祁琛睁开了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并没有在意白倚沫所说的帅哥是什么意思。
而黎祁琛震惊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从来没有任何女人敢亲他,甚至连看都不一定敢。而且不知为什么,不论白倚沫说自己是猪,戳自己的脸还是亲自己,那要爆发的杀意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
黎祁琛勾起了薄唇,眼底的震惊变成了邪魅,和那一丝丝宠溺。
嘴上似乎还残留着刚刚白倚沫留下的余温,黎祁琛心底压下想去摸自己唇的想法,然后轻声说:“沫儿,我不会放开你了。”
然后继续睡觉。
然而心底紧张黎祁琛会发现自己偷亲再加害羞的白倚沫并没有听见黎祁琛所说的话。
随后的一天白倚沫都在担心黎祁琛当时并没有睡着,并且知晓她对他所做的一切。
黎祁琛当然知道白倚沫的心事,只是当做没发生似得。
于是这一天,一个人紧张,另一个却像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