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说有没有人是双属性？”一回到城堡，我迫不及待地去找艾莎证实我的想法。
但她听了我的疑问后反而用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说：“你是不是发烧了，你说你有双属性？”
我哪有空陪她玩，说：“我可是认真的，大陆历史上难道就没出现过拥有双属性的天才吗？”
“有啊，但你绝不可能。”
“为什么？”
我不服，双属性不是主角理所当然的能力吗，有的小说里主角还是好几种属性的变态，双属性已经很合理了。
“操纵元素需要精神力量，一种精神力量对应一种元素，而精神力量来源于人自身的灵魂。这点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
“那就没疑问啦。你觉醒的只有一个灵魂一种精神力量，对应水元素，哪来的火元素呢？”
“但你不说历史上也有双属性的人吗？哪些家伙不是人？”
“他们是十六真神耶，个个天纵奇才，哪像你连个水球术都练不会。”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老子可是双灵魂在身的穿越者！
“走，跟我去花园！”
“等等，你干什么，别拉着我的手啊，喂！”
跑下去的路上我还撞见了霍丽斯。那丫头看见我拉着艾莎的手，嘟起嘴怒道：“哼，今天晚上你就等着睡沙发吧，求我也没用！”
臭丫头，等我忙完了再来好好收拾你！
“哎呀，你到底干什么呀，松开！”艾莎甩开被我抓出红印子的嫩白小手。
我赶快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所以......其他的别说了，快教我几句火系法术的咒语吧！”
“哈？！合着我刚才的话都说到狗耳朵里了，你怎么还想着自己是双属性？”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还记得我用了许多次点火术都没成功吧。中央城的大火就是点火术引起的。额，你能不能别用关怀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错了，你哪里是傻子，简直是傻子的超级变种。算了，我就看在神的面子上再教你火球术的咒语吧，好让你彻底地死心。先说好，这次失败之后就别再沉迷什么双属性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好事。”
火球术的咒语不长，虽然之前就在书里看过，但字与字之间的音节停顿和起承转合我第一次掌握。
就像动漫里喊不对招数名称就放不出必杀绝招，咒语念得不好听也发动不了或威力大减。
为了防止再把好不容易修建的中央城摧毁，我这次特意对准天空。
“飞舞吧，跳耀不停的真红华彩！”
什么都没发生......好尴尬。
“你又忘了吧，光念咒语是不够的。火球什么形状，速度多少，大小尺寸等等都要事先考虑好。就像指挥军队，不下命令手下怎么知道怎么行动呢？”
对对，我光想着证明自己，又把关键步骤忘了。
火球嘛，当然是球形了，速度慢一点，大小的话最小吧......
“飞舞吧，跳耀不停的真红华彩！”
有感觉了，和施展水球术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元素在我的指尖聚集着。
但和水元素不同，狂暴灼热的火元素刺痛了我的手指，仿佛一匹狂躁的野马，稍微松开缰绳就要失去掌控。
艾莎不可能没有察觉，因为她的嘴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张开，雪亮的瞳孔中央映出了跳动的真红。
但她的表情很快变为恐惧：“快发射出去，这种大小再继续下去的话会直接失控爆炸的！”
“我知道，但是我没法控制它了！”
耳边全是火元素聚在一起相互之间碰撞发出的刺耳鸣叫和呼呼的风响，我不得不扯开嗓子大喊。
“奔雷之怒号，狂风之咆哮，去吧......风暴狂怒！”
一道嘶吼着的风刃切断了我和火球之间的联系，转而向上一抬，变为将周围树木拔根而起的旋风将火球击飞向无穷天际。
事出突然，加上艾莎全力出手，城堡前的花园眨眼间夷为平地，我第一次见识到了中级法师的可怕之处。
不知道因为惊吓过度还是刚才的魔法导致精神力量消耗过度，艾莎面色发白地坐倒在地，抓住我两只脚防止我被吹走的两只泥土之手也崩溃成尘土。
“刚刚我的火球可是最小尺寸，怎么跟天降陨石一样......”我惊魂未定，“要么......再来一个试试？”
“别试别试，我相信你是双属性了。你的精神力量是哪来的，至少有40克尔了啊。而且看你的样子还掌控不了，好像不是你自己的似的。”
“我也不清楚。”
屁咧，我当然门儿清了，那应该是原魔王的精神力量。
我只知道他是个沉迷于酒色的颓废畜生，却没想到这货居然是个魔法的天才。
同化让两个灵魂有合并的现象吗？
我已经能稍微调动他的精神力量了。但熟练程度还不够，威力和魔法起作用的时间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有可能瞬间飞出陨石级别的火球，也有可能两个小时才憋出来一缕白烟。
总之太危险了，只能当做“抱佛脚”来使用。
一阵风吹过，周围失去石板和植被保护的泥地地传来空旷荒野才会有的回响。
唉，道歉是少不了的了。怪我，我应该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山头去练习。
“对不起，卡洛琳，我......我不是故意的。”这种道歉的话是有点老套，但我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说才能尽善尽美了。
“主人您不必道歉，这些花草本来就是我为您准备的，至于是病死还是用魔法夷平也只是您一句话的事，您无所谓的话我更不可能有半句怨言。”卡洛琳还是一脸事不关己般的平静，“你们也别站着了，去把树和花草重新种上。”
唉，怎么可能没有怨言呢，这里的每一株草都有你的心血......
夜晚，四下寂静，而我的心却没办法平静到可以安睡。
不行，就算卡洛琳没有说什么我也无法心安。
给她放个假吧，她一定会说出一大套让我没办法反驳的话。
给她钱？卡洛琳也不像是喜欢钱的人啊。
哎呀，这种事情最烦人了，或者说我对女仆们的了解太少，仅限于她们真身到底属于什么种类的恶魔的层面。
赫尔被我叫了过来。
她因为恶魔的关系，不知休息为何物，永远都以一种随时听候命令行动的姿态站在我房间的门口。
“吾主，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魔法光下的赫尔更加迷人，当然也因为她是魅魔的关系，言行举止自带魅惑的属性。
“唔，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补偿卡洛琳，顺便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平时和她的关系很不错不是吗？”
妈的，差点被自己的手下魅惑住了，传出去就太丢脸了啊。
“其实您不用为此发愁，包括我在内，能为您服务就是吾等最大的荣耀。当您思考补偿这件事开始，卡洛琳就等于被授予了天大的奖赏了。”
赫尔的话也许是对的，但在我听来相当于没说。
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然后摆出一副“这是我理所应得”的表情吧，这么做和吵完架等着男朋友主动道歉的撒娇女生有什么区别。
还是别问她了，我自己想想吧。
“还有和勇者有关的消息吗？”
“有，我正想亲自向您汇报。这代勇者很有可能会加入帝国魔法学院，请问需不需要把所有今年入学的学生都杀掉。”
全杀掉，你的想法也太危险了吧！
我摇摇头，说：“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在首都龙之城，太过招摇反而不好。派几个擅长伪装的人潜伏进帝国魔法学院，如果能不惊动任何人地把勇者活捉最好。”
“吾主思维缜密，属下不及。”
缜密个毛线，要不是老子实力不够强早就派大军把龙之城碾平了好不好，哪还用得着偷鸡摸狗。
“吾主和霍丽斯小姐相处得还愉快吗？”
“哎，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现在最怕被别人问起这种事了，虽然霍丽斯很活泼也很可爱......但和八岁小孩子订婚一想起来就难以启齿啊。
“霍丽斯小姐可是个可怜的孩子呢。”
“可怜？你说错了吧。”
天赋异禀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你说她可怜？鬼才信咧。
“我知道吾主的想法。霍丽斯小姐是八岁觉醒了三重神脉，但有无数人想要她死。雷德罗姆家族虽贵为十六真神家族前四，可内部分裂严重，无数人窥视家主之位。好不容易等到家主年老退位，突然蹦出一个天才女儿，您说会发生什么呢？”
“千方百计也要杀掉。”
“不错。和您联姻一方面是想借助您的威势，另一方面也能保护霍丽斯小姐。吾主，您现在不单单是雷德罗姆家家主的女婿，还是想抢夺家住位置的家伙们的眼中钉。”
说罢，赫尔提来一个黑色布包。扔在地上打开，从里面咕噜噜滚出来六个还保留着鲜活面容的脑袋。
“今晚已经是第三批刺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