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光有些烦躁的爬爬额前的发丝,心中暗自愤恨,这个南子,死活非要跟她作对。
还有更气人的是,孔老夫子,明知她天天迟到,还要天天堵她,罚她站,虽然站立对减肥好,但也不宜过多啊,大热的天顶着太阳,万一中暑不就全穿帮了。
孔老夫子是伯仲学院中德高望重的人,总是倚老卖老,平日不把任何先生放在眼中不说,对连对待他们这些年幼的学生,也是以一种你们涉世未深,不明白道理的姿态看低他们。
他跟欧阳先生完全是两种风格的人,欧阳先生,全名欧阳淳,年少,聪明有为,对学院的其他人颇为尊重,对学生也是格外照顾。
夷光望着已经站在讲台上的孔老夫子,忍不住感叹,“同样都是人,咋就差别那么大呢。”
正午的太阳热劲最大,操场上的小草也都被晒蔫的耷拉着脑袋,鸡鸭们也都回窝歇息去了。
只有夷光依然守着本分站在太阳下挨晒,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眼前直冒金星,后背痒的难受。
她用衣袖擦了擦汗水,皱皱眉,抬眼望了望屋内的扁鹊,他接收到夷光的求救信号后,又望了眼讲完课坐在凳子上打瞌睡的孔老夫子,站起身,轻咳几声,喊道,“先生,咳……,先生已经过了罚站时辰了。”
孔老夫子被扁鹊从梦中吵醒,孔老夫子揉揉朦胧的眼睛,发现下面有几个同学憋着笑声,顿觉没面子,尴尬的咳嗽几声,“扁同学可有事情要问?”
“先生,已经过了罚站的时刻。”扁鹊为表示尊敬,施礼后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