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前面立着一张长方桌,桌上摆放着香炉,符咒,桃木剑,黑衫的巫师拿起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
屋内,结实敦厚的红木床旁坐着两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妇人一身金色牡丹秀的长衫,挽着高高的发髻,侧面插着金步摇,随着她的哭泣哽咽,一晃一晃,哀伤至极;
妇人旁边的男子,虽然已过半百,仍不失英俊威武,默默的皱着眉,拍着妇人的背安抚;
另一侧,胡须有些发白的老者把手轻轻的按在锦被中伸出的手腕上,随后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扎在脑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施老爷,施夫人,令千金无大碍,我开几副药,喝完就好。”
施夫人这才止住低泣,连声道谢。送大夫出门。
跟在后面梳着双髻的女子,回过头,看了眼躺在床上,连锦被都包裹不住的一坨肉,有些厌恶的撇撇嘴,眼中露出异样的神色,这才随着白胡子大夫去抓药。
不知是作法起了效果,还是扎针有了作用,床上传上轻咳声,望眼看去,锦被正在上下起伏,接着又是一阵闷咳。
夷光从睡梦中醒来,望了眼紫色绸缎的床帷,金色的流苏垂在两侧,闭上眼,吸口气,再次睁开,如此反复几次,不得不承认,自己并非做梦,而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伸出手摸了摸颈下的枕头,不是自己平时睡的丝绵枕,而是响起‘嗦嗦’声的米糠枕。
一时间,夷光竟有丝害怕,恐慌的掀开锦被,光着脚站在青石板上,直到冷风从门缝中吹进,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才发现,连自己的身材容貌都不是自己的了,胖胖的身材,有些肿胀的面容。
夷光再次望了眼铜镜中的新身份,沉思,这样胖的身材应该比杨贵妃还要略胜一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