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欢一直不说话,除了感动并没有别的表示,一旁的云菲说道:“欢儿,以前都是姐姐不对,你就回来和大家一起吃庆丰宴吧。”
从云欢记事起就没有用正常脸色看过云欢的云德邦的夫人陈氏。也一旁劝解云欢。后来云家所有的人都在哪里邀请云欢。
云家人也是断定了云欢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们这么多的人恳请必然不会不答应。
这样的场面让云欢意外,尽管心有所想,却不得不答应。
沧溟不动声色的静静看着这场感人的表演,那云菲刻意不看自己,另有所图的眼光,和云欢最后被迫答应去云家吃那顿所谓的庆丰宴,让他有了不妙的感觉。
昨晚,云家人在他们的表亲陈主管的介绍下,曾上了那艘带着结界的华丽。而原本在自家小院柴房装病的梦嫣那时也恰好消失不见。
沧溟自己小云小风等都没法感应到他们在船上到底密谋了什么。
看到今天的阵势,即便很自信的以为他们那些人在岛上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云欢的安全完全不用担心。心里却依旧没有来由的紧张。
正想着无论如何也得依旧保持寸步不离的跟着云欢。感觉到了他那位所谓的大哥正从背后的方向带着一大群随从,向自己走来。
心里想着糟糕,然后传音叮嘱云欢去了云家行事一定要小心。
突然转身沧溟换了一张不成气候的无赖表情,他这样的表情已经装了十几年,现在没有摸清这些人的目的前,还是继续的好。
华贵妖魅的男子,以绝对的气势一入场。吸引了所有沿途少年男女的目光。比起沧溟现在表现出的只长了一张俊逸的脸优势,沧溯明显优势多多,金钱权利面子一样不少,至少目前完美的让许多少年男女忘记了曾经沧溟刚来岛上时内心的波澜。
“四弟,让大哥好找,这么久没有见面,大哥想的紧。我们一起去喝杯酒!”
沧溟很配合的跟着沧溯一起走了。有些试探未尝不是双面的。
优秀的男子出现的时间总是很短,碎裂了一群用心装扮,刻意遇见的少女的心。
云家堂屋,早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元欢在云家人首次的热情招呼中首次走进了云家除了柴房以外的房子内。
镂空的梅兰竹菊黄梨木屏风,上好的青花瓷器摆件,平整光滑的奇石地面。贵重而又手艺精湛的檀木几榻。和众星拱月般的讨好。不但没有让她陶醉其中,还总是想起自己穿着破袍,背着破麻袋,孤单的蜷缩在用柴火搭建的小木床上。天马行空的乱想。
云家人一而再的邀请云欢坐上桌,可谓给足了云欢的面子。云欢还是找了一个靠近云贤的位置坐下。总感觉,这个默不作声的人是目前云家最安全的。
“欢儿妹妹,姐姐敬你一杯,请妹妹原谅以前姐姐的过错!姐姐先饮为敬!”
仍旧不知道这些人到底目的是什么的云欢,一饮而尽。
“欢儿和婶婶喝一杯。婶婶先饮。”
“妹妹先饮!”
“……”
这会云欢明白了,这些人不是想灌醉自己做什么,就是酒里有什么东西。
内视自己的身体,小海精平静地围着自己的元神规律的旋转舞蹈。并没有什么异样。心里暗笑这些人以为能灌醉自己吗?
一轮一轮的过去,云家人期待的眼神中,云欢装作喝醉晕倒。应该是要这么一个结果吧?下一步他们要做什么?
感受到云家人有所动作的同时,云欢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一股异样的热流在身体内肆意流窜。
此时,在座的云家人只有云贤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无奈自己尚且无暇自顾,也没有那能力帮的了这个曾经让他一度厌恶,现在却又敬又怕的妹妹。
其他人眼中闪过的基本是得逞的兴奋。只是云欢毕竟不是普通人,即便有了那人的神药,也不一定就能万无一失。
云德邦使个眼色,云菲与陈氏走到趴倒在桌子上的云欢身边。
“欢儿!欢儿!”
“妹妹,妹妹!”
两人轻摇云欢,见没有动静。连拉带搀的将云欢架了起来。发现云欢满脸上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带着痛苦挣扎的神色。这才轻舒一口气,把心放了下来。
一旁的云德邦又道:“欢儿醉了吗?门外雇了一顶软轿,菲儿和虹儿你们两个还不快将欢儿扶去,将她安排妥当。”
此时的云欢身体里那股热流越来越躁动,疯狂的流转,从内向外烧灼着。全身像在火堆里一样。元神和小海精也跟着萎靡不振。不仅如此,她还感觉到皮肤上的黑斑像是变成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头。对着那些热流兴奋的蠕动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让她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操控能力,被动的只能极力忍耐着。
原先只是想装装样子试探一下云家人的意图。现在,云菲和云虹两人架着云欢,众目睽睽之下与她一起上了早已备好的轿子上,两个明显身负奇功的轿夫抬着三人,一路小跑到了海边。
当初沧溯和白梦嫣乘坐的那艘华丽的大船停靠在码头的最前面,一个穿着樱桃红褙子,牙色长裙的女子站在船头不断张望。像是这里的管事丫鬟。
看到轿子,焦急的脸上露出了几丝掩盖不住的喜色。船上的结界自动裂开了一个门。在那管事丫鬟的指挥下,船上下来两个穿着水绿丫鬟服装的女孩,从轿夫手里接过轿子。两人抬着云欢等三个人,竟然健步如飞的进了结界。
而云欢因为身体内的痛苦,已经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她此时被安排在一个摆设简单的丫鬟房间内,最开始等在船头的那名大丫鬟与一位带着金色面具的女子正围在云欢所躺的床前,奇怪的打量着云欢。
云菲和云虹恭恭敬敬的站在两人的身后等着吩咐。
“小姐,看这症状和爷说的不符,不像是吃了那种药,到更像是修炼走火入魔。不会是中间出了什么漏子吧?”那名大丫鬟抬头恭敬的说道。小姐似乎也是因为早看出了这里的问题才迟迟不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