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耀眼的白光从天而下,直刺人的双目。桑榆双眼淌血,无人知道她的内心深处那被撕裂的一片一片,那早已血肉模糊的痛。
“时间不会重回,发生的终究发生了,若是你永远无法面对它,如何能打破这牢笼!”
花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声音有些愤怒的道。
桑榆抿唇不语,眼中像是一个黑色的未知的魔,在吞噬着一切,吞噬着自己。
代怘手掌捏拳,猛的向墙壁挥去,一头展翅的鲲鹏扶摇而上与那墙壁上的影像合二为一,墙壁上不断演绎的鲲鹏之法以右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的一干二净。
轻舒一口气,满意的一笑,修长笔直的身躯缓缓的站起,袖袍轻挥,扫荡着积沉的灰烬。看着不留痕迹的墙壁,唯有长叹一声。
“时间看似漫长,其实不过一念之间而已。”
这才转身,随即嘴角一勾,“可是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女孩眼睛眨了眨,手里不停的晃着一张金色的符,声音愉悦“嗯!还要借你的鲲鹏法一用。不过,你可是得了了不得的造化呢。”
“鲲鹏法演绎无上的大道,那是空间领域无法诠释的因果。这果,是好还是坏,也未可知。”
说罢,代怘伸手接过桑榆递来的符,仔细的研究起来。
“这符借我一段时间可好?”代怘觉得这符不简单,能将一位潜力无限的年轻至尊困死,定然有其奥妙之处,若是能参悟定然是一场大的收获,就是不知这小丫头如何弄来的。
“那就送你好了!”桑榆笑眯眯的道。
代怘顿了顿,见桑榆不像是开玩笑,略一沉吟,伸手将腰带上的一颗圆形的珠子抠了下来,递给了桑榆。
桑榆伸手接过,眼中盛满了水光,“真漂亮~”
珠子不大,只有拇指大小,却是散发淡蓝色的光晕,并散发着水汽,里面朦胧的一片的蓝色,如那白日下,谌蓝的天空。
少女稚嫩的面孔满是欣喜,那可爱的模样让代怘心里一片的柔软。
桑榆将珠子小心翼翼的收好,“该走了!”
“好!”
幽冥山脉之外,延绵数千里,密密麻麻的人群,所见之处,以三人为首,人山人海,一片喧哗之声。
山脉之内,大大小小的妖兽齐齐嘶鸣,细望之,在山脉的边界之处刚好形成一个环,皆没有踏出山脉一步。
而在双方之间,悬浮着一面硕大的鼓,面朝上,发出阵阵雷鸣之音。
那人,依旧是一身白衣端坐,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风流无拘中无限的风华,不浓不淡的剑眉下,那似潺潺春水的眼眸带着往日不曾有的一丝寂寞。
修长白哲的手指,轻轻的擦拭着琴弦,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冷幽寒,“如何?若是再不交人,我便踏了你这山,绝了你这脉。”
幽冥山脉深处,传来一声恒古的叹息,“你~又是何必呢?纵是你压上了全部,谋略再高,留不住的终究留不住。更何况,那人并非吾等所囚,还是速速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