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双眼不受控制的沉沉睡去。
梦境中
夕阳一点一点的隐去,徒留一片月色。
桑榆很懒,能不自己走,就不自己走,晚宴时间快到了,武明歌刚刚又让人来催了,她有些不耐烦的将人撵跑了。
在胸口处翻找了半天,才翻出两张有些泛黄的纸,走出门后,抬手弯腰,一只脚贴了一个。
双手合十翻转成印,指尖一颗金黄色的小月亮一点点显出了轮廓,一丝黄色的线,从中飞出。
稳稳地钻进黄色的纸里,这才长呼一口气,脚步一抬,越在了半空中,话说也是巧,走了一半,突然脚下一个咧斜,一头栽了下去。
这御风而行的符,被她用的次数多了,八成是有些不好使了。
桑榆一慌,这下降的速度更快了。
水雾弥漫,冉冉升起的蒸汽,将北方的室内添了一抹暖色,一人轻解衣带,快速的踏入了水中。
小憩片刻,在他要睁眼的瞬间,头顶轰隆一声,头一沉,失去意识。
昏过去之前,好像有人在他的上方喊,“咦?竟然有人在洗……”
黑衣瑟瑟之下是带着孤傲的身躯,李理怀中抱着刀,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望着望着,眼前一亮。
“嗯?这武府是什么构造,这天上掉来个什么鬼东西。”也不怕被我家主子轰成渣渣。
一声撞击之后,他家主子的房顶漏了个窟窿。
桑榆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发现自己落脚的地方不对劲,也顾不得其他,一甩衣襟,掐手念决,顺着破洞就没影了。
当李理进来的时候,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只见室内一片狼藉,什么瓦片啊、树枝啊、都在他家主子的浴池上飘着,砸坏的桌桌椅椅这些都忽略不计。
万年不变的脸上肌肉有些抽搐,关键是~他家主子洗澡的地方此时正冒着泡泡。
桑榆快速的奔回去,换了身衣服。
晚风的柔荑轻抚而过,月色下,白色的锦袍渲染着点点梅花。
武明歌坐在主位上,四周是红色的灯笼点缀,有的高高挂在树梢,有的状如莲花飘在水上。
而下手的位置,仅坐着一人。
庭院中间大大的舞台上,舞女脚腕系着铃铛,腰肢摇摆见婀娜,乐师手指滑动,倒也是值得欣赏的一处妙景。
桑榆进来的时候两人正举杯畅饮,谈论着。
这是桑榆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观看到,将整个云海的命脉握在手中,少堡主“宫桑陌”。
宫桑陌那比女人还要魅美的脸庞淡淡的笼罩在月光下,如若忽略掉冰封冷冽的气场,那朦胧的月色也不及那一抹芬芳,无人饮酒,却痴醉如此,如此的真实。
这个世道有些乱,这个大陆法则秩序却异常森严,仙法之术皆有规则制衡,东边大多居住着海族,西边佛法昌盛,南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而北边是流浪者的归宿。
桑榆安安静静的走到武明歌的身后,并未言语。
宫桑陌看了一眼她,冰冰的道:“这小姑娘好生面熟,不知姓甚名谁?”
“桑,单字一个榆”武明歌修长的手指捏着杯沿,眼光随着杯中的酒色流转着,似是不经意的接过了桑榆要回答的话。
“嗯?”宫桑陌皱着眉头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可有去过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