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库的人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帮我们,肯定也是欧阳铭事先和孙库说好的。可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孙库叫这么人过来?
我想无非就是钱,傅志平手里保存来的钱应该一分不剩都空了,全交给了孙库。可能还有一个外加条件,那就是我们得跟着孙库了。
“你们几个都知道了?”我看了看张百马志。
“说不说都知道,想一下大概就都通了。”张百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
“我可没你们那么聪明,一个个都牛逼了,脑子转得比谁都快了。”方浩宣在桌子上点了点烟灰。
“这个你应该问你兄弟阿铭,是他聪明了,我们几个可没聪明。”我淡淡的说道。
“你也别阴阳怪气的了,就不知道忘记告诉你了嘛,你也知道我的,很多事情不是不想说,而是懒得说。再加上我前段时间浪的也厉害,更没想起来说这事情。”欧阳铭解释了一句。
我就纳闷了:“就一句我把收来的钱都给孙库了都没时间说?几秒钟的话都没时间?”
“别挑他那么多刺了,无所谓。”方浩宣劝了句:“钱这个东西就是花的。花那里都一样。”
“我没想起来就对了。”欧阳铭理直气壮:“这个是我得过,算我的,钱全给他也是最后一个办法,他只认钱,其它的都不要!我也没折,想和你们商量一下的,但又怕你们担心这些事情,拖着拖着就忘记了。”
“解释的真尼玛到位。”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也舒心了不少。都是大老爷们也确实没有什么斤斤计较的,也就屁大点事情。
“命运哥,你也别怪铭哥了,钱还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我也有错。”傅志平低着头说道。
我瞅了眼欧阳铭:“都是他这个货自作主张,和你有什么关系,以后离这货远一点,别被他带坏了,谁知道夜不归宿都跑那去了!娘的!”
“煞笔玩意。”欧阳铭笑骂了一声。
“走吧,先去躺医院吧,有什么时候回来在说吧,身上疼的都厉害,不能光抹药。”方浩宣迟钝的站了起来。
“还能走不,不能的话让志平背你。”欧阳铭这时看了眼马志,关切的问道。
我感觉今天最难过的就是马志了!
马志一声不吭地摇了下头。
张百跟着说道:“我能走,你别管我了。”
“能就行,不能就说!来,他们不用背,你来背我吧。”欧阳铭贱贱的冲傅志平招手。
“铭哥,你太重了,我背不动,你还是自己走吧。”傅志平苦丧着脸。
“什么意思啊,嫌弃我胖是不是?”
“不是,我是真背不动,你这样压着我,我可能会长不高!”
“没事。回来的时候我帮你拔拔脖子就可以了,我们村都是那样,命运都是这样拨高的...”
我:“............”
六个人走得特别慢,因为身上是真疼,马志完全是嘴硬,他都是被架着走的。到校门口的时候我们都还装得若无其事,大摇大摆,欧阳铭依旧和保安闲扯几句,这次也没发烟。
校门口就打了辆黑车,方浩宣直接就说,到附近的小诊所就可以了,最近的就可以了。然后我们就下车了,司机给我们指了个方向说,也就几百米的路,根本不用坐车。但我们硬死要求车开过去!司机一脸懵逼还是开了过去,收了十块钱。
小诊所坐落在小巷里,普普通通的小平房,门口还有条小狗,进去后才发现生意很热闹,里面几乎都是我们学校里的学生,不过是另外三个校区里面的,他们身上多多少少和我们几个一样,负着伤。
这一排队就是个把小时,等的花没谢,但天都黑了。欧阳铭叫嚷着,回学校去学校医务室包扎一下,别在这浪费时间。方浩宣玩着手机,别瞎bb,走回去都累死了,学校医务室人家是管治这些,可咱们人这么多去,肯定不给看的,绝对会有老师来问东问西。
“小宣子你是不是还要跟我在这里过两招啊?”欧阳铭手脚还很麻利。
“铭哥,到咱们了。”傅志平回过头来叫了一声,跟着一个女医生就过来了,就看了我们一眼,问都不问的说:“进去吧,那里疼直接说。”
随后我们都进去了,里面和教室差不多大,几十张病床,上面都躺着人,个个疼得嗷嗷直叫。我们面前就有张空病床,医生过来就问那个先来,我们几个互相看,推脱了半天,还是我先来的,医生直接就让脱衣服,我看了眼四圈都是男的,才把衣服脱光,只剩下一个裤衩。
脱衣服脱得都还特费劲,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小腿那块都肿了,快比的上大腿了,跟着那个医生就上来给我抹药水,那真叫一个酸爽。
我们几个人就马志和张百伤的最厉害,尤其是马志涂药的时候吭都不吭一声,浑身不仅青肿的厉害,破皮流血的部位也不少,而张百和他也相差无几,但张百的脸伤才是最无奈的,还有他的手腕也给扭到了,还贴上了膏药。
欧阳铭和方浩宣则跟我差不多。傅志平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一直在嘟囔自责个不停。
等我们轮流上完药都一个多小时之后了,一瘸一拐地互相搀扶着走。回去后,都躺在了各自的床上不想动弹,今天真的太疲惫了。
“教室那边怎么办?明天还能上课么?会不会找到我们的身上。”寝室里安静了十来分钟,欧阳铭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管它怎么办,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那有那个心思想那个啊,疼都疼死了!”方浩宣一直这么想的开。
“明天和今天有区别吗,明天头疼不如今天头疼。”欧阳铭翻了个身:“教室里面都看到了,已经没有一个课桌椅是可以用得了,全是报废的。明天全来上课,老师再一来,校领导再一来,麻烦还是不少!”
“没事的,咱们不在现场,锅不会是我们背!”方浩宣说话都带着瞌睡,也是一个重点。
“老师领导他们今天已经看到了教室的模样了,没到明天。”我没什么困意的说道。
“对,我们不在现场,也没有抓到我们,只抓到了肖权他们,我们班到最后没一个人是在班级的,在我们班上的除了肖权就是那些苟延残喘的混混了。”张百忽然的提醒着。
“你们声音小一点,我要睡觉。”马志说了句话,跟着把被子就往头上一蒙。
寝室里又安静了有两分钟分钟。
方浩宣悄悄开口说道:“教室里应该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都不在场,没有任何一个老师看到我们!按照规矩肖权他们跪了,就该他们承担这一些,还没让他们承担咱们的医药费呢,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