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信阳一直容忍冯溪娟是因为他清醒的知道得与失之间的平衡。他得到了冯溪娟,失去了心底里曾经期盼过的举案齐眉,但也得到了官场上期望的位置。他告诫自己做人不能太贪,即使不爱,也可以维系,只是没想到冯溪娟竟彪悍如此。
其实起初冯溪娟是喜欢耿信阳的,那样一个温和且文质彬彬、前途无量的男人谁不喜欢,只是婚后她好巧不巧的听到了父亲和耿信阳的对话。
父亲:“溪娟是我女儿,性情脾性我最清楚,她不是一个贤妻良母,但我还是给她选中了你,我自认识人的能力还是有的。你有野心我知道,你将来的路说不定比我走的还要远,所以念在我对你有提携之恩,将来也务必要善待溪娟。”
耿信阳:“父亲放心,我不是狼心狗肺之人,父亲所图的我一定竭尽心力。溪娟与我虽算不上情意深重,但我不会怠慢她。“
溪娟也是从那天开始才知道自己不过是父亲和丈夫的棋子,虽然她喜欢耿信阳,但不意味着她愿意受摆布。之后冯溪娟做了一系列让人大跌眼镜的事。
首先,她从银行辞职了,开始穿梭在那个时期官二代的圈子里,做了一个地道的掮客。耿信阳曾见她醉酒后妩媚的眼神,不过是抛向别的男人。也曾看见她出入银行、酒店、工厂,看着她北上北京,南下广州,所有人都不清楚她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所有人都明白她大把赚钱,大把挥霍。耿信阳除了无可奈何也别无他法,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种纵容恰恰是不爱的表现。而这种纵容让冯溪娟恨的牙根痒痒。
其次,她身边不停地换男人。有年轻的,有年长的,各行各业,五花八门,但大部分都声称是艺术家,是被人供养的艺术家。耿信阳在不同的场合听到太多的闲言碎语,但也只是一笑而过,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最后索性要求调回原籍,离开那里,但冯溪娟又不干了。她在父亲那里哭闹,说怎么能让夫妻分居两地,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孤苦伶仃,闹得老爷子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犯了心脏病险些过去了。
最后,冯溪娟不想当妈。怀孕的时候闹了个天翻地覆,即使生了也嚷着要扔掉。但世上哪个母亲不爱孩子,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父亲和丈夫好过。所以耿赫刚满月,她为了吃生鱼片,立马就飞去了日本,一玩儿一个月。
总之,冯溪娟是那个时期的另类,惠珍与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但这个世界偏偏就是一个只能看到表面的世界,谁又能看到谁的心呢?冯溪娟错就错在她太骄傲,错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耿信阳,错就错在她从来不知道耿信阳对她根本就是冷暴力。
最终,疯够了的冯溪娟终于向耿信阳提出了离婚,耿信阳没有同意。那个时候冯溪娟的父亲和耿信阳都在卯足了劲要再上一层楼,不可能也不能在家庭生活上有所闪失,毕竟一个官员离婚总是一件意味深长的事情。但冯溪娟不管,她竟然以耿信阳不能行夫妻之实为由提起诉讼。耿信阳得知后坐在办公室里恍惚了半天,不知道该气恼还是该轻松。那一刻,他竟然觉得冯溪娟很可爱。
当耿信阳坐在冯溪娟面前说自己同意离婚的时候,冯溪娟愣了一会儿竟然说不离了。耿信阳终于无法压制自己的情绪,他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那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情绪爆发。冯溪娟就眼睁睁地、淡定地看着耿信阳砸,等消停了之后,冯溪娟挑衅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往你老师家跑,听说她们家有个女儿很漂亮。”耿信阳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在离开家之前说了一句话:“冯溪娟,你有病,记得看医生。”
此事过后,二人再次陷入了冷战。当耿信阳拿到离婚证的那天,惠珍已经嫁给了岑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