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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众生的自由

“半魂归,命灭灵钟开始转动。”

苍老的声音一遍遍回荡,不知何时开始有人慢慢的随之一起念叨。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只听见“滴答”一声,如灵钟转动之音响起,且慢慢开始回荡。

一次又一次,比那先前苍老的声音显得更加突兀与清晰,这钟声似转动在人们心间,让得每一个人心中都升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

于九天之上,苍茫的尽头,有一片虚空,而在这片无尽虚空的深处,矗立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宝殿。

宝殿十分庞大,如一颗正常星辰般大小,入眼便给人一种悠久沧桑的感觉。

似自天地初开之际,这宝殿便已存在。

宝殿之内,十根巨大的金色光柱树立两旁,四周则雕刻着许多怒目天神像,神像栩栩如生,好似活物,散发着无尽威严。

殿内虽通体主打金色,却也并不落个奢侈浮夸的名号,每一处都是精雕细琢的设计,不觉多余一片地方,也不觉少点空间,给人一种自然天成的感觉。

大气,恢弘,这是初见者脑海只会出现的两个字。

而在大殿之中,坐着一位金发老者,老者体型十分巨大,只是如此端坐,便已是百丈之高,满脸的银须,如瀑布般流下,铺满脚下的地面。

当然,更让人惊奇的是老者头顶的虚空之中,飘着一个庞然大物。

此物十分巨大,连老者再其面前都显得过于渺小,因此常人很难看清其物全貌。

但若能有人看全,便会惊奇的发现,这竟是一枚巨大的古旧的时钟。

“滴答”

某一刻,原本静止了万古的时钟突然转动了一刻,钟声传遍四方,荡出苍茫,下方原本紧闭眸子的老者似被这声音唤醒。

只见老者缓缓抬起眼眸,浑浊的双眸如含着不断流转的星云,明暗交变。

抬头看着前方,在那眸光流转之间,似穿透了无尽虚无。

片刻后,只见他缓缓摊开满是褶皱的手掌,两把长剑出现在他掌心。

一把古旧,且剑身上有九个大洞,另一把透明如水,看不清其形。

许是他掌心太大,那两把长剑于他手心却如同两枚长针。

片刻,便听老者轻声念道,

“道开,命落,降凡,灭万道!”

声音极尽浑浊,如从万古传来,跨了无尽岁月,竟让听者皆感沧桑。

随后便见那两把长剑急射出去,一闪而过,划破虚无之后,便没了踪影。只剩沉默的老者,再次缓缓闭紧双眸。

玄道大陆,西南玄域,擎苍峰

白雪皑皑的山巅始终静悄悄的,白色覆盖所有景色,如此干净简单的景色,让观者的心也不禁变的宁静下来。

“嘎吱”

也不知这山巅的雪花又落了多少片,在远处传来一声推门的音丝后,便见熟悉的身影从门后走出。

这人出现后,便向着雪中的那披着风雪的老者走去,其模样,也是每走一步,便苍老一分,渐渐的,从青年走到垂暮之年。

“命奴,你来干什么?”

待那人走近之时,那始终立在山顶,披着风雪的老者突然睁开双眼,一股强大到绝望的气息自他体内散出,席卷整个山巅,扬起满天雪花。

“擎苍,你何必如此?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的老朋友……我……曾经的好兄弟。”

面对那般强大的气势,命奴微微一愣,随后一脸复杂道。

“朋友?兄弟?”

冷哼一声,擎苍却无丝毫怀旧之意,道:“从你选择背叛,选择为奴时,你我二人的情意早就断绝,如今和我谈这些,不觉得有些可笑?”

“你若执意这般想,我也不强求。”无奈的摇了摇头,命奴又道,“只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们选择为自由牺牲一切,而我只想活下去,说到底,我们只是选择不同罢了。”

“罢了,我来只是想提醒你,时钟开始转动,破碎历史即将重演,你若继续呆在这一界,“他”终究会发现你们的计划的。”

眸子微眯,擎苍道:“只要你不说,他是发现不了的。”

“是?你们别高估了自己,也别低估了“他”。”

淡淡一笑,命奴转身离去,一步步走向草屋,又一步步的年轻起来,当其推开门,进入草屋时,他又停了下来,道:“你放心,我说过,一切有关你的事,我是绝不会对他说的。”

话音刚落,他便彻底走了进入。

擎苍静静看着,许久却是无奈一叹。微微仰望苍穹,经岁月嗜满风霜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些莫名的情怀………

“我选择的自由,是众生的自由…………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不能失败,所以,我还不能离开,我还要等等………等待………他………的到来!”

说话之时,老者低头看向临寒城方向,眸子闪烁不定,似穿透无限空间看到了临寒城凡府,看到了凡府中的上凡门,然后再穿过上凡门顶层的天凡阁,看到其内那通天峰之上。

那一刻,一束光从苍穹射下照在山巅,当光芒散尽之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山巅,却出现一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盘膝而坐,自出现后,便一直未曾睁开过眼睛,似陷入某种奇怪的状态之中。

只见他手中保持吸纳灵力的印法,周遭灵气以惊人的速度钻入其体内。

灵气越聚越多,渐渐的整方天地的灵气都是翻涌起来,向着他汇聚而去。

如此多的灵气,常人吸了只怕会爆体而亡,但他的身体却如填不满黑洞般始终未曾停止吸收。

未多时,一柄长剑刺破虚空,插在其身前。

那长剑古旧异常,似块破铁,且剑身上有九个大洞,看其模样,分明就是那金发老者掌中二剑之一。

只是于它出现之时,少年怀中的那颗珠子飞出,珠子闪过九彩。

九彩炫目异常,其中一道红芒飞出,飞向那把破剑。

顿时,那柄残破长剑上的九个小洞中最上的那一个小洞红光大甚,待红光散尽后,便发现其内竟有一火球悬浮其内。

火球炽烈,如一轮缩小万倍的骄阳。

只是那般光芒也只是闪耀一时,下一刻,火球开始暗淡,片刻后,光芒不在,化为一粒锈迹斑斑的铁珠。

铁珠周身,隐隐有铁链将其缠绕。

对于这般动静,至始至终,少年都未曾醒来,保持最初模样一动不动。

只是,他身边不远处的一块石碑,在灵气动荡之时,显露出原本所刻两个字,凡秋。

可接着这两个字并未持续太久,某一刻,凡字未变,秋字却在模糊之中,变为了一个.....羽字。

凡羽二字,赫然伫立其上,昭示着,这天凡阁所属之人的变动。

这注定会引起凡族动荡的变故,一旁的造事者却是分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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