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冯虎已经一步一步走了进来,并且还轻手轻脚地掩上了门。在那柴门阖拢的一瞬间,曲烟烟看见他脸上挂着一丝邪恶至极的笑容。
完全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曲烟烟立刻觉得不对劲了。这种恐怖的直觉让她浑身的汗毛倏地直竖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她厉声喝问,但喊出来的声音却气若游丝。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冯虎无耻地淫/笑着,一步步走到曲烟烟身旁,蹲下身子。
“你知道我惦记你这白花花的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前天让我那死婆娘坏了好事,今天说什么我也得要了你!”
他一边说,一边猴急地就去扒她的裤子,嘴里气喘吁吁道:“小美人儿,小嫩肉,可想死我了……快,让我好好玩玩……”
曲烟烟当下便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浑身气血倒流,几乎晕厥过去。
这男人,这猪狗一般的男人!!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畜牲不如的人!!!他白天才刚刚对她施过暴啊,下手那般狠辣,几乎要了她的命;一转眼却又要来糟蹋她!
如果有一把刀在手,她一定乱刀将他剁成肉酱!
可她如今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眼睁睁看着那浑蛋用他那双粗糙的脏手在自己身上肆虐,却只能直挺挺地躺着。除了目眦睚裂地怒骂“畜生!你不得好死!”之外,连一丁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甚至,连那怒骂都声如蚊蚋,微不可闻。
曲烟烟的泪终于夺眶而出。从小到大,即使在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那一瞬间,也没有象现在这般彻骨绝望。此时,她多希望能立刻咬舌自尽,可是……她连这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就在她悲愤欲绝求死不得的当口,门外忽然火光一闪。随即有细碎的脚步声一路走了进来,接着便听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那里嗫嚅道:“大哥……别……别这样……”
老天,是……翠翠!黑蒙蒙的夜色里,但见翠翠端着一盏油灯站在门口,瘦骨伶仃的小身板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却偏偏努力站得笔直。
曲烟烟只觉得满腔的气血就堵在喉头,上不去也不下不来。她的眼泪越发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流而下。
冯虎老羞成怒地从曲烟烟身上坐了起来。虽已看清楚来人是自己的弟媳,可他的脸上却连半点恐慌羞愧也没有,只把一双眼睛凶狠地瞪着翠翠,咬牙切齿道:“你来干什么?!”
“我……那是……是娘吩咐过的,让我时不时过来瞧一眼烟烟,别……别给她死掉了……”翠翠被冯虎满含戾气的眼睛盯着,只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就向后退了一步,但仍鼓足勇气直视着他,轻声道:“还有……大嫂那儿,若是再象前天似的闹上那么一出也不好……大哥您说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冯虎的脸色已难看到极点。他低头看着横卧在柴草堆上的曲烟烟,只觉得浑身躁热,欲火焚身。可当着翠翠的面,这块肥肉偏又吃不到嘴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流口水。
最终,冯虎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我****娘的,晦气!”,只得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开。在经过翠翠身边时,他忽然阴恻恻地骂了句:“小贱人,你给老子等着!”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翠翠在黑暗中哆嗦了一下。听得冯虎的脚步声径直回东屋去了,她赶紧走到曲烟烟身旁,将手里的油灯向她脸上身上仔细照着,另一只手就急急忙忙地从怀里往外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