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天下来，终于平平静静了。到了晚上，下晚自习后，大家回到寝室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休息，还有看书，写作业的，正无聊时，忽然上铺的于刚翻身对着床下的陈维明问到“喂，我说，你是那里人呀，怎么上的这破高中”。陈维明正看书了，不由的抬头回道“我？……陈家墩的，本来是想就近读我们那里的高中的，但分数不够，只好转过来的”，“哈哈，大家一个样，都差不多啊”于刚笑了起来，又躺了回去。“谁说一个样，我当时可考了480多分，还不是一样过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斜对面上铺的人听了不爽道，“啥？真的假的，这……这么高分，那你是怎么过来的”于刚一听有点吃惊了，“别提了，一提就来气”斜对面上铺的人似乎有一肚子怨气“我这分数说高也高，说不高也不高，上普通高中是岔的，重点高中确还差那么一点点，后来，我妈就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我来这里上，但要进重点班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吗，当时了，跟校长谈时，校长是满口答应，可是我来得太晚，1班和2班人都满了，3班了也是个浆糊，但总比没有强吧，可过了没几天，班主任忽然跑来跟我说，3班人也满了，只有4班还有不少位子，而且了4班也不能总这么拖后腿，最起码也得有几个尖子生震场子，所以就把我弄到这来了”。“哈哈……”寝室里的人都哄笑了起来，“想不到你真的是我们班上的高材生啊，幸会，幸会，以前还不知道了，今天算是认识了，对你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那你怎么不去别的学校啊，以你的能力应该没问题吧，还有啊，记得以后要多多照应我们哥几个，正好，我们这几个功课上真不行，对了，对了，还不知你的大名了”于刚听了连忙笑着说了一大堆，“我？，我嘛，程磊，还有下面那位，我哥们，刘强，不过，我可没时间照应你们啊，我自个儿都顾不过来”程磊回道。“我是说真的，毕竟大家都是在同一个地方住，又是同班的，照应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吗。”于刚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们不是一直希望这寝室里人少些吗，也许过不了些日子，我们就要搬走了。”程磊继续回道。“啊？为什么呀？你们这才住几天啊”于刚不解了。“你刚才不是还问我为什么不去别的学校吗，很简单，因为我家就在这附近，当初我老妈之所以非要我在这里上学，主要就是不想让我离家太远了，为了这事，我跟他不知吵了多少回，之所以住在这，主要还是跟我妈赌气，本来按学校的规矩，家在附近的学生，是不能住宿舍的，不过之前班主任和校长答应的事全成了废话，他们自觉得理亏，所以才答应给我弄个床位的，但这半个多月下来感觉还是家里住的舒服一些，没办法，精神坚强不起来啊”程磊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不是吧，真…真要走啊，刚认识就要走，多没意思啊，要走也晚点走啊，要不然，班主任和校长他们又得惦记你们的床位了”于刚他们觉得有点可惜加无奈了。“这个你们放心，怎么说了，这寝室里的床位只会越来越空的，原因吗，算了，刘强，你帮我说说，给他们普及一下我们班的“光荣传统”，“光荣传统？”大伙儿纳闷了。“干嘛要我说，你自个说不就行了吗”下面的刘强边写东西边不满道，“帮忙，帮忙，我自个儿说不太清楚，你说的比我好，毕竟是同班，就当是照应他们一下了，先谢谢了”程磊半开玩笑说道。“那你叫我咋说了”刘强不满的回了一句，“随便，他们明白就行”。刘强看了看程磊，又看了看其他人“真拿你没撤”有点很无语，但还是开了头“首先………咋说了，唉，算了，算了”说着离开了座位，搬张椅子倒坐着来到陈维明他们面前。“直接点，这么说吧，我们班的光荣传统跟咱们这个年级是息息相关的，我知道你们中有人已经来了快一个月了，不过了，你们毕竟是外地来的，不像我们土生土长在这个鸟地方，有些事还得到别人的口传身授，所以对这个地方特别是我们学校你们绝对没有我们知道的多”刘强一上来就是一大串的开场白“就说我们高一年级吧，一共有4个班，但实际上每个班都有一个“雅号”，当然了，都是我们自己起的”，“雅号！什么雅号？”陈维明也来了兴致，“嘿，嘿，不懂了吧”刘强卖起了关子，“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跟他们说吧”程磊插了一嘴，“你插什么嘴呀你，有本事你别叫我说，自个儿说去”刘强不爽了，程磊笑了笑不说了，转过头来刘强继续道“别理他，咱们继续，刚才说到那了，对，雅号，咱们不是有4个班吗，1（1）班，尖子班，这个不多说，全地球的人都知道，所有凡是成绩好的都往里面塞，还要按最高标准精挑细选，咱们高一年级的“山头部队吗”，所以我们给它起了个雅号叫“火箭班”，都想往上钻吗，怎样，不错吧”边说刘强还边比划着手势，“大概还算可以吧”，“一般般吧”大家伙听后软绵绵的，感觉没什么劲。刘强也不介意他们的表态，继续说道“再就是1（2）班，1（2）班有点那个，咋说了，不上不下，基本上都是从1（1）班打漏下来的，实际上也差不了太多，再有的就是别人家长有门路被刷下来的，半斤八两吧，能力没问题，就是还差一点运气和关系，也有的从1（1）班调到1（2）班，或者从1（2）班升到1（1）班的，都有，所以了，我们管1（2）班叫“和谐班“，和谐吗，你和谐一下，我和谐一下，这事情就过去了嘛，对不对”。于刚几人听了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不知所以然，“我们还是不太明白，那要是有人不“和谐“了咋办”陈维明不由的问了一句，刘强白了他一眼，扭头说道“我说了这半天我白说了，你这脑袋瓜子肯定是缺根筋，不“和谐”是吧，没关系，瞧，我跟上面这位，就是不“和谐“的，所以才跟你们堆在一块了”刘强伸出大拇指指着上面的程磊说道。“呵呵”这时程磊在铺上面也笑了“你们可别小看我这个哥们，初中时，他可是我们班上的“老三甲“，有时候，我也经常被他比下去”，“哎，那你也是高材生啰”于刚有点吃惊对刘强说道，“哎，别提了，都是些陈年往事了，现在一想起来也是一肚子气”刘强摆了摆手。“那到时，你是不是也要搬走啊”陈维明也问道，“嗯，还真猜对了，我也是住在这附近的，跟程磊还是邻居了，住在这里的原因跟他一个样，到时跟他一块搬回去，地方就都是你们的了”刘强指着程磊说道。于刚和陈维明他们一时无语，“真可惜，本来还指望你们帮我们补补课了”于刚有点很失落，“没事，没事，都是同班，有的是机会，我们会尽量帮帮你们的”刘强满口笑道“哦，对了，刚才说到那了，哦，1（2）班，1（2）班已经说完了，那么接着就是1（3）班”刘强又开始继续了“1（3）班咋说了，实际上也没什么可说的，主要都是从1（1）班和1（2）班刷下来的，但有能力的不多，大概就只有十来个能往上冲的，剩下的就跟你们差不多了”于刚他们听后挠了挠头，有点尴尬。“所以这人嘛，都会带点情绪，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就跟爬山时爬到半山腰就再也动不了一样，所以了，我们管1（3）班叫“中山班“，永远在山的半中央嘛”。“够形象”陈维明应声说道，大家也闷笑了起来，确实太形象了。“在最后，最后的最后就是我们1（4）班了”刘强似乎有点激动起来“有着非常非常“光荣的传统“，当然了也有着非常非常凄惨的回忆，废话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家心里也明白，明白着说吧，咱们1（4）班全体指战员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炮灰“……”，“好啦，别在那文字绉绉，婆婆妈妈的了，听得我身上都快起鸡皮疙瘩了，直接点，干脆点”程磊在上面忍不住又笑着打断了刘强的演讲。“又没要你嚼舌头根子，你插什么嘴啊你，欠抽啊你”刘强相当的不爽。程磊干笑着又不说话了。“别理他，咱们继续，刚才说到我们1（4）班了吧，咱们1（4）呢，虽说不是什么别的班上的残羹剩饭，但也的确不是什么人才济济，人丁兴旺到是可能的，所有凡是上不去的，刷下来的，打漏的，滥竽充数的，外加一地鸡毛的，都往我们这塞，所以了，我们这个班从来都是人特多，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三教九流什么的，啥都有，当然了有数量还是比不了别人的质量，因此了，我们班被称之为“炮灰“班，够凄惨的吧”刘强舔了舔嘴总算说完了。“不对吧，应该是另外一个称号吧”上面的程磊转头又冒出了一句话，“我知道，我这不还没说完吗，你少插嘴”刘强转身对程磊不满道，转过头来又继续说道“不过了，这个雅号太那个了，怎么说了，给人感觉太平庸了，后来，不知道是那个白痴还是猪头想出了一个既形象而又浅显易懂的名词来形容，叫做“烈士班”刘强总算讲完了，“烈……烈士班”陈维明和于刚他们一时定在那儿，“咋样，形象不”刘强笑问道。“是…是够…够形象的”陈维明他们很无语，“这到好，敢情我们都成烈士遗属了”后来又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大家终于闷笑起来，“大家都差不多吧”程磊在上面听着也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