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卫。灵山卫,灵山卫,几度梦里空相会。未曾忍心搁下笔,满纸都是血和泪。……”
两个小孩子坐在山坡哼唱童谣,他们并不知道这首童谣表达的什么意思,但是朗朗上口,开心就行。
“苏哥哥,我长大要当你媳妇!”小女孩表情认真到好笑。
小男孩摸了摸她的头。“恩!我答应你。”
“不行,得发誓!”小女孩不依不饶,撅起嘴巴学起爸爸的严肃认真。
“好好好,我发誓,长大非肉肉不娶!”
女孩一把抱住男孩,立马笑逐颜开。
男孩从兜里拿出两块玉出来看着她。
“肉肉,这可是我妈妈传给我的同心玉,其中一块她告诉我要交到自己喜欢的人手中,现在我就给你了。”
“但是不能打碎啊,我妈说,玉碎,缘尽!”
“恩。”女孩认真地点了点头。
每次摸着胸口的玉石,苏秦便会扯入那段曾经。
“肉肉,如今你身在何方?”
数年来,苏秦一只追寻她的下落,却了无音讯,或许造化弄人,情深缘浅。
转眼间,苏秦已是一个眉目俊俏的大男孩,岁月如梭,在十多年前的水灾中听说肉肉的父母将她转让他人,也不知如今怎样。
十多年!即使相见也不能相认了吧,岁月早已改变了容貌,或许她现在早已嫁作人妻,但是现在赶快挣钱治好母亲的病才是当务之急!
苏秦并不是叹息造化弄人的感情,而是叹息温水煮青蛙的现实。
走在南京路上,感觉若有所失的样子。
一个女孩冒冒失失地直接撞在苏秦身上。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的样子,一张甜美的脸,很是讨喜。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慌忙说,
一种莫名的错觉苏秦感觉他好像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孩,只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没事。”苏秦看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和善的笑道,
女孩慌忙走开,表情有些不自然。
“卧槽!”
苏秦下意识摸摸口袋,发现空空如也。
那可是他这个月余下的所有钱啊!
苏秦连忙快跑沿着女孩的方向追去。
一眼望去,女孩却已经被三个猥琐社会青年堵住了。
“大哥,我只是一个小角色,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女孩泪汪汪的无辜眼神活像一只小白鼠。
带头的男子一把抓住女孩,“废话少说,把你这个月坑蒙拐骗的钱交上来,否则就回去跟我当压寨夫人!”
三个男子一阵哄笑。
“你们老大在后面!”女孩顺手指了指,然后落荒而逃。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女孩,“小姑娘,和我耍这种幼儿园的把戏你是在逗我吗?哈哈哈哈。”
女孩一脸懵逼的望着,这招卖萌装无辜却对他们毫无功效。
三个人抓着女孩就走。
苏秦直接挡在了女孩的前面,古井无波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
“人可以走,这个女孩留下!”苏秦朝着他们说。
那三个猥琐男子回头一看,瞧瞧了苏秦。
“诶呦!小伙子,学别人英雄救美是吗?”猥琐男不屑一顾的大笑。
女孩惊讶地望着他,略有尴尬。
苏秦不耐烦地撩了撩头发,“这个人和我有点私事,你们先让我和她说清楚再抓走走我也没意见,但是现在,把人留下!”
女孩心里犯嘀咕,糟了,万一他打不过他们,我就要被这三个人带走了,万一他打得过,我偷了他的钱包岂不被他碎尸万段啊!呜呜……
“小子!废话倒挺多,让你见识见识大爷的厉害!”带头的猥琐男直接挥着拳头猛然挥至苏秦脑袋。
苏秦却一动不动,望着挥过来的拳头。
“真是好笑,这样子还想学别人英雄救美!”
他们感觉苏秦被吓傻了,后面的两个男字一阵嘲笑。
只见苏秦头往左微偏了偏,正好夺开一个拳头的距离,凌乱了刘海。
而后一个下段踢猛然直踹腹部,男子直接被踢飞在地,动弹不得。
一招!简单干脆的一招直接就把他踢成废人!
另外两个男子已经战战兢兢,那可是他们中间实力最强的啊,竟然一招就被KO了。
他们知道这次可算是遇见高手了,两个男子立马泪眼婆娑,丝毫没有混混骨气地跪地求饶。
“妈的,身为一个混混怎么这么没有志气啊,好歹也打一打啊!”女孩也是满脸黑线,心里感觉自己这回倒血霉了。
因为看着苏秦望着自己的那眼神就感觉他就是冲自己来的!
好歹也拿出点混混的士气,和他打个两败俱伤啊!呜呜……
打啊,打啊。女孩只希望能让他们多打一会,制造点混乱,谁知道他们这么没骨气。
看着苏秦走进,女孩立马慌慌张张地就把钱包塞给他。
“大哥你大人有大量!看你这么英俊潇洒也不会和我这弱女子过不去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出来拿点钱也是生活所迫!如果实在不行。”
女孩楚楚可怜的说了一大推,见苏秦暂时没有发飙,就像兔子一样跑路了。
苏秦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她那双灵动可爱的耳朵好像肉肉啊!莫非!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女孩好像肉肉。
但是他还在愣神,女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名的,心里一阵失落。
苏秦穿过南京路,在人群涌动的集市突然上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苏秦欲要转身离去。
“嘿!苏秦,好久不见!”一个红衣女子扯住苏秦的袖子。
女孩叫依诺,是苏秦的国中同学,也是苏秦被逼认作的干妹妹。
依诺曾经在全班信誓旦旦的说过她一定会追得到苏秦,苏秦是她的男人,谁都不能碰。
几年不见,依诺比国中时更加漂亮了,淡妆轻抹,甜美的脸蛋也有了些成熟的味道。
“好久不见。”苏秦也是笑了一笑。
“好久不见你了,不行!今天你得好好陪陪我,以弥补这些年你做哥哥的失职。”依诺扯扯苏秦的衣角撒娇,这样的艳福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软。
但是苏秦并不想和她牵扯任何关系,既然自己没有对她没有情愫,那么有任何感情都是一种羁绊,寄予希望也是种辜负,对待感情苏秦一向如此。
就像国中拒绝了依诺的时候一样。
“对不起,我最近工作很忙,今天怕是没有时间了。”苏秦挠了挠头,略微尴尬的说。
“苏秦,几年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子,难道我很讨厌吗?”依诺微笑的脸瞬间拉下来。
“是真的,我今天还有事要处理。”苏秦苦笑道,虽然今天苏秦晚上是真的没有事。
剪不断,理还乱,一刀斩断。即使这样会使爱慕他的人记恨他,但他一向如此。
“借口!连稍微陪我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就算真的没有空你难道不能请假陪我下吗?”
依诺失望地看了苏秦一眼,转过身跑开了。
苏秦看着依诺离去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时手机响了,苏秦接下电话。
火急火燎地跑到医院,苏秦冲到母亲面前,“妈!没事吧。”
苏秦妈妈很轻松的笑了笑,“傻孩子,不过是一个小手术罢了。”
苏秦看着病床上的母亲叹了一口气,然后想起了一个人,拨通了他的电话。
夜光下,苏秦和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一起。
“小侄,我这么多亲属里面就你最懂事”中年男子猥琐地笑着。
苏秦不想和他说太多话,这种人看着恶心。
几个星期前,他叔叔就来找过他,让他去“酒吧当少爷”,三番五次地被他果断拒绝了。
但是眼下母亲病急危险,不得不用钱治疗,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他莫不是只想从中得一个中介费,从未安好心。
由于长相帅气,很容易地酒吧直接就要了他。
酒吧少爷,就是陪那些钱多得没地方花的人一起消遣的,消费多少,按消提成。
也有行男女之事的,但那是苏秦底线。
不细算,苏秦来酒吧也有一个多月了。
从来这间酒吧的第一天起,苏秦便见过太多寂寞的女人,空虚的男人,泡夜店的男的是找刺激的,而女的,多半是受过刺激的。
都市病的恐慌造就了他们压抑,来这里寻求一种叫醉生梦死的东西,即使只是一场空城旧梦,但是请让我做完这场梦。
苏秦的一个同事告诉他,“我觉得酒吧比外面现实,至少他们只会和你谈赤裸裸的金钱,不会半点虚情假意,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忘了从哪天的夜晚开始,他喜欢这里蛇肢女人的舞姿,他喜欢这里烟雾的迷绕,喜欢这里把酒喝下去好像什么都不用想的醉生梦死。
一开始苏秦还有点扭捏作态,但是既然是逢场作戏,那为什么不开心点,这就是现实。
普天之下,谁也逃不过丑恶的现实,包括你我!
“干嘛啊,混蛋!”
在主台的另外一边有些吵闹声,在迷雾缭绕中苏秦眯着惺忪的眼睛,仿佛看见了旧友。
“小娘们,别害羞,来这里不都是玩的吗?陪哥玩玩。”一个独眼龙胖子正在调戏一个女孩。
胖胖的嘴唇,胖胖的身材,胖胖的头,连那个浮泡的眼睛看起来也胖胖的。
是依诺!那个女的是依诺!
苏秦冲过去,扒开那群人,抓住依诺的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依诺吃惊地望着他,有点喝醉的样子,“呵呵,你是苏秦,好久不见。”
“小子,你是不是无视我们啊,老子的好事你也敢坏。”那个胖子眼睛本来就小,眯起来就剩一条缝了。
他的同事小三在一旁显然吓坏了,因为他得罪的可是这里的老大,红姐的下手啊!
苏秦不想惹是生非,毕竟他来到这里是为了赚钱的。
“大哥,不好意思,这是我女朋友,还请大家原谅。”苏秦尽量和声和气地说话。
“哼,少废话,兄弟们,给我打!”
“慢着!”角落里一个穿着红色旗袍,打扮妖娆妩媚的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