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白日苍穹过,恰似百鸟朝凤来。
十年一度的晋升大会终于拉开了帷幕,伴随着无数底层修者的渴望,开启了又一个梦想之门。
于欢站在写着万宝二字的飞船之上,负手遥望,心潮涌动。
一个月非人的生活终于结束了,于欢的气息更加内敛,略显黝黑的皮肤带着健康的色泽,双眼明亮,精芒闪烁。
白雪趴在肩头小憨,旁若无人,这一个月来白雪愈加嗜睡了,要不是它的表现没什么异常,他还真要怀疑这个小东西是不是病了。
天空中飞舞着数不清的大小船只,上面站满了修者,所有目光全部投向一处,那就是天途镇后山,决定众人最终归属的忐忑之地。
这些飞船不只是承载工具,更是各大门派的脸面,万宝宗所有飞船的外观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奢华”,并且极度奢华。
龙骨皆为珍稀妖兽的脊骨,船身采用深海乌金打造,能承受金丹期修者全力一击,不但坚固而且美观,拳头大的珍珠镶嵌整面内壁,筑基境妖兽皮毛垫底,踩在脚下极度松软,就连飞船外壁刷的漆都是来自于金丹期稀有妖兽的内丹。
一眼望去,金光璀璨,琳琅满目。
渐渐接近天途镇,飞船放慢速度,空中升起无数修者,气息外露,于欢有感,连忙望去,空中站着数十名大汉,脚踏飞剑,霸气侧漏,单凭气息就让百里方圆内的所有动物仓皇逃窜,不敢停留片刻。
飞船停在空中,宗门长老手臂轻挥,抛出一片黄叶,黄叶迎风见长,托着众位弟子飞下飞船,落在地上。
于欢暗自运转灵力,对抗空中大汉无意散发而出的气息,灵力运转一周天,才算略有好转。
门派弟子开始集合,于欢随意看了一眼,单是本门弟子就达到了二百余人,实力良莠不齐,高下悬殊。
别的门派也相互到来,一群飞鸟划过天际,停在上空,为首者是一只大鸾,身长十余米,呼啸而过,气息惊人。
从鸾上走下一名女子,一身白裙随风飘荡,长发飞舞,遮住绝美容颜,一脚迈出,空气一阵混乱,迅速凝结出一层薄冰,托着女子的脚步,脚抬冰散,脚落冰凝,在高空中上演着一幕惊人的画面。
“哈哈!虚冰仙子这一手“冰凝虚空”可是愈加玄妙了,我的风头都被你抢尽了!”
于欢抬头,看见掌门脚踏飞剑升上高空,大笑三声对女子说道。
女子略带笑意,缓缓开口:“哪比得上御风真人的洒脱随性,小女子只是献丑罢了!”
于欢一撇嘴,心想你们就装吧!就像谁不知道咋回事儿似的。
“虚冰仙子当然比你这个土财主有气质了,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土气?”一声颇为讽刺的声音响起,于欢连忙望去,远处又飞来一群修者,各个脚踩蓝色长剑,散布在空中,遮云蔽日。
“哦?这不是冰剑宗的李副掌门么,怎么?你家掌门还没出关,不会是化道了吧?哈哈哈..”御风真人不甘示弱,用话语还击。
于欢一愣,听着这个冰剑宗总觉得有些耳熟,就是忘了在哪听过。
“我家掌门参功造化,岂是你能了解?怎么着,上次没输够,这次还想再输点?”说话之人落下地面,负手而立。
“还怕你不成?我这家大业大的什么输不起,就怕你拿不出值钱的东西,我可听说你们冰剑宗最近的资金很紧张,用不用我支援你们点儿?”
御风真人终于占得上风,对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欲言又止,终于败下阵来。
三大门派弟子聚集一处,眼睛直勾勾地相互盯着,空气中温度骤降,一股莫名的火药味弥漫开来。
“呦呵!这就杠上啦?那我等岂不是坐享其成了?”一个大汉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三十几个弟子,腰间都挂着布袋,看上去很神秘。
“哼!想得倒美,有我坐镇,你等岂能得去好处?”冰剑宗的领头人又是一阵冷嘲热讽,言语相激。
“懒得跟你吵,也吵不出什么花样,老爷子还没来?快点开始吧!”大汉摆了摆手,显然对这种没有结果的争吵已经厌烦了,随口问了一句,站在一边闭目养神。
“哈哈!亏得你们还没忘记老朽,既然都到齐了那就不废话了,开始吧!”一名老者由天途方向飞来,干净利索,直接宣布开始。
几个领头人对老者颇为恭敬,一起走出队伍,站在人群最前端。
五人盘膝落座,双手虚探,手中变换着玄妙的手印,于欢目不暇接,看得如痴如醉。
时间一点一点慢慢流逝,五人丝毫没有停歇,专注于手中变幻,旁若无人。
三个时辰后,日落西山,五人其声大喝,在各自脚下出现一团白光,白光分出丝线,将几人连在一起,光线游走,在五人中间变换着形态,一道道光线仿佛画笔,在地面描绘出一副惊人的法阵。
法阵越来越亮,光线刺的众人双目落泪,不敢直视。
“开!”五位一体,大喝一声,光线一闪而逝,变回了平淡。
闪光过后,五人中间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缓缓转动,仿佛能将一切全部吞噬。
“此地将在一个月后再次开启,得到五块令牌者便算成功,去吧孩子们!去享受你们的人生吧!”老者说了一句,随后催促着众人快速入内。
哗——
老者话语刚落,人群一阵躁动,再没有队形可言,全部奔着阵法而去,被漩涡吞噬干净。
于欢在众人的簇拥中挤进了漩涡,刚一迈入,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和第一次迈进传送法阵的时候差不多。
一阵让人恶心的失重感过后,自己出现在了一处荒芜的世界中,身边再没有任何人,就连白雪也不见了踪影。
黑色漩涡依旧盘旋在头顶,并且放大至无数倍,仿佛整片天空都是由漩涡组成的。
“先要找到白雪!”于欢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寻了一个方向,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