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孟猪山的大BOSS不会找自己麻烦,禹倒是真松了口气,禹自认为是勇士,但绝对不是傻子。一个十几岁的小傻子在王畿内闯荡,就算背后是鲧,也早被人干掉了。
苞昔自己惹不起,总归是躲得起的。至于她作恶,作恶多了,自然有王畿女娲氏的人来降妖伏魔。成纪之贡培养出的大部分女娲氏巫女以及她们的守护战士,在整个大荒巡游,干的都是这类事情,停留在王畿的反而是少数。女娲氏的人,可不会在乎你苞昔是不是蛇神伏羲氏的宝贝女儿!
禹道:“既然如此,看在女娲氏镇族蛇神的份上,公子我就放那苞昔一马。倒是老先生所说的三件天下大事,这最后一件又是什么?”
因为前面两件,不论真假,说的俱是真正的天下大事,所以禹对这第三件事也格外期待起来。就在此时,帅帐的边缘木桩旁,一条黑不溜秋的小蛇,从缝隙中探出小脑袋,望向禹的方向,它愤怒的作出攻击姿态,吐出蛇信,发出轻微的嘶嘶响声。这时,白泽的声音响起,小蛇侧过头,也被其发言吸引了过去。
只见白泽捧起茶杯,润了润喉咙道:“这第三件事么,就是如今传的沸沸扬扬的对魔之事,公子可知,青阳之国,混沌氏以人为材,已经对魔的特性有了深入的研究,不再是女娲氏那一句简单的‘违背人伦即为魔’。”
禹道:“愿闻其详。”
白泽于是把最新发布的帝鸿氏令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所以,青阳氏认为,魔是一种病,愈加高贵的人,越难以感染,越加低贱的人,越容易感染。所以要把高贵者与低贱者隔离开来,对低贱者严加看管,有入魔苗头的,就建议诸夏抓起来,送到青阳氏处,用青阳氏所建立的天帝教会的力量来洗涤罪恶,净化心灵,方有可能得救。“
禹道:“这种帝鸿氏令,怕没几个诸夏氏族会执行。”
白泽道:“这就未必了,相比女娲氏的聚妖旗对入魔者的绝杀令,青阳氏的帝鸿氏令,至少还给留了条活路,送到青阳氏那里去接受天帝教会净化,可以得救,有自家亲人入魔的,舍不得杀掉,自然更愿意遵从帝鸿氏令。公子难道不这样认为吗?“
禹道:“此言差矣,聚妖旗令,说的是违背人伦即为魔,讲的是人伦大道,即使按照诸夏律法,违背人伦也是要惩罚的,只不过娲皇氏把违背人伦的惩罚上升到了死刑地步,其实是一种强化律法的从严治理,无论贵贱,诸夏一体。而帝鸿氏令,则泛泛而指,所谓的入魔苗头,根本就是主观臆断,无法度可衡量,况且还以贵贱论是非,难免冤狱遍地,虽然送青阳氏处净化,仿佛是留条性命,但当事人怎么想,就不一定了。”
禹说完,角落那条小蛇竟然频频点头,连嘶嘶声也停了下来。
白泽倒是由衷赞道:“公子倒是确是有一番独到见识的,既如此,公子可知这魔究竟是什么?”
禹与小蛇俱竖起耳朵,魔究竟是什么,这一直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娲皇氏确实下了了聚妖旗令,下令除魔,但说句实话,违背人伦,古已有之,并且诸夏天子早就订立了律法来惩罚这种大逆不道的罪行。但从来没有说过这种罪行是魔,甚至从来没有提起过魔这个概念。而青阳氏所谓的发病论,更是让人摸不到头脑,病这种东西,是人都会患,哪里还会分高低贵贱,况且如果是病,把治疗药剂公布出来即可,何必说什么净化这种滑稽概念。净化灵魂什么的,骗骗山野小民还可以,跟巫来谈净化灵魂的事儿,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净化灵魂只能洗掉人的七情六欲,无法治疗任何疾病,除非这个疾病指的是神经病,问题是,用净化灵魂的方式治疗神经病,从巫术的角度来讲,一个人没了七情六欲,本身就是一种神经病,只不过是把这种类型的神经病变成了另外一种类型的神经病。魔是神经病吗?就算魔是神经病,他青阳氏可还说,魔这种病会传染,神经病,可不会传染!
所以这两个最高指示,实际上都是存在疑虑的。
帝鸿氏不去说他,娲皇氏的聚妖旗令都存在疑虑,这说明,要不娲皇氏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是魔,要不娲皇氏不想告诉天下人,什么是魔!说娲皇氏自己不清楚什么是魔,禹是绝对不信的,唯一的结论是,娲皇氏不想告诉天下人什么是魔,故意在隐瞒什么东西!
这个娲皇氏都想要隐瞒的东西,白泽竟然说他知道,这,可能吗?
PS:来不及了,又得干活了,最近太忙了,来不及更新,只能慢慢写了。今天就这样吧。晚上看有没有时间再码一些,没时间就这样子了。包来的工程,要写的程序,要维护的系统,太多事情。咱不专业,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