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到春天,但地上还是非常冰冷的,在地上坐了一会,梁姗姗便站了起来,搭眼朝那边路面上几个痛苦嘶嚎的坏蛋瞧了一眼,不禁有些发怵。
那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太凄厉了!
不会是被这个人捅了刀子吧?
梁姗姗正想着,忽然远处亮了车灯,有三辆车开了过来。
纪南也被灯光吸引,扭头望过去,本来还以为是警察来了,发现车顶都没有警灯,不免有点郁闷。
大晚上,他还想早点回去休息呢,警察怎么出来这么慢呢!
可当那两辆汽车开到跟前,纪南突然意识到出问题了,车门还没开,他就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
果不其然,前面两辆商务车车门一开,哗啦啦跳下来二十来号人,一个个手持砍刀,像是电视上放的古惑仔一样。
“草,警察没等来,倒是等来一群恶人!”纪南很不郁闷,本来还想早点回去睡觉的,现在看来,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刚才地上那三个家伙也没人打电话报信啊,他们是怎么来的?”
“不会是警察局里有眼线,给他们通报了吧?”
纪南目光在眼前这群人脸上扫了扫,觉得不无这个可能……
“你快点跑吧,他们会打死你的。”梁姗姗没见过这种场面,看到两辆商务车上下来那么多人,胆子都快吓破了。
“没事,你往后面站站,小时别让别人伤到你!”纪南没有多想,伸手一拨,就把梁姗姗拨到了身后。
梁姗姗十分担忧,担忧纪南会被这些人给砍死,毕竟黑社会上的人,都是不要命的家伙,而纪南只有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梁姗姗甚至已经想到了纪南的死相,肯定会惨不忍睹。
最后从后面一辆商务车上走下来一个人,嘴里叼着烟,身穿黑皮夹克,脚踩肩头皮鞋,头上更是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一看就是个人物。
这个人自带气场和灯光,他下车时,其他那些拿砍刀的青年都显得毫无轻重了。
他叫洪七,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人称七哥,在江城还算有些名声,开了个大型KTV,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算不上手眼通天,但用叱咤江城来形容他,还算不为过的。
洪七手上控制了不少女孩,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都有,卖纯肉的,卖艺不卖身的,上班的白领,居家的家庭少妇,医院的年轻护士,学校的纯情女学生,应有尽有。
当然了,如果纯靠和平手段,他是不可能控制这么大范围女孩,行内人都知道,七哥的手段,可谓是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
“亮子,怎么回事,谁打的你们?”有几个青年慌慌张张跑到断腿青年跟前,试着把断腿青年扶起来。
“啊,别动!”断腿青年痛的大叫,“我的腿断了,云哥,替我和阿凯报仇啊!”
“是谁干的?是不是他?”叫‘云哥’的青年伸手指向纪南。
“是他,就是他!云哥,帮我砍死他!”
“放心吧,交给哥了!”
云哥立马回到洪七跟前,指着纪南道:“七哥,亮子的腿断了,阿凯晕过去了,就是那个小子干的。”
“竟然敢打我洪七的兄弟,兄弟们,看下他一只手,丢长去江里喂鱼!”
洪七话音一落,一把把明晃晃的砍刀快速朝纪南围过来,十几个人组成的人墙,竟也有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一群蝼蚁!”纪南冷冷一笑,只是搭眼一瞧这群人的脚下就看出来了,这些人脚下毫无章法,一看就不是练家子,对付他们,简直如同对付两岁孩童。
嗖!一道残影拉出,纪南主动出击,他要把战场尽量离开,让这群地痞流氓尽量远离身后那个女学生,免得把他吓坏。
凌波微步,一种玄而又玄的步法,瞬息万变,带着纪南的身子勇闯刀阵如入无人之境。
既然这些混蛋都是危害社会的高危分子,纪南也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出手时,举重若轻的拳头,每一下都有好几百斤。
一群带刀流氓都像是假人似的,不是抱着肚子倒在地上痛哭嚎叫,就是被纪南踢的倒飞出去,要打就要打个痛快,打个彻底,把这一群黑社会统统铲除,也算是为这个世界尽一份绵薄之力。
看到纪南赤手空拳一个人单挑一群人,梁姗姗都快看傻了,两只眼睛全都眉飞色舞起来,这怎么可能,这是在拍戏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电脑合成的动作。
一脚踢飞人,她只在电视上才看过!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纪南就把十好几个举刀青年全都干翻在地,就只剩最后一个叼烟的老大了。
洪七同样也看傻了,整个人目瞪口呆,像是见了鬼似的,烟头不经意从他嘴里掉下来,一头栽进了他衣领里。
“卧槽卧槽!”洪七被烟头烫了一下,连忙把烟头从领口拨开。
纪南见了,轻蔑一笑:“轮到你了。”
洪七也是刀山火海里走出来的,能坐上老大之外,怎么可能没有两下子,连忙走回车里抽出一把砍刀来。
“兄弟,你是哪个道上的?报上名来!”洪七紧紧抓着砍刀,手心手紧张出汗了,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今天算是真的栽了。
纪南玩心一起,嘿嘿笑道:“如果你非要问我是哪个道上的,那我告诉你,我是黄泉道上的。”
他这话倒也不假,他的确是来自地狱。
“黄泉道?”操它妈,什么乱七八糟的,洪七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很想砍人,但理智告诉他,如果他要上,他会被那些弟兄还要惨。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点智慧洪七还是有的。
“兄弟,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啊!”“兄弟,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
纪南嫌他太啰嗦,一个闪身上前,一把捏住洪七的手腕,一拉一扭,就让他跪在了路面上。
洪七整张脸都扭曲着,额头上更是大汗淋漓,就连眼泪都忍不住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玛德,你这种社会渣滓,老子才没工夫跟你见面。你不是要砍掉我一只手丢江里去喂鱼嘛,现在砍谁的手?”纪南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爽,以前他也只能在梦里做一做这种挑战黑社会的美梦,如今亲手吊打黑社会老大,心里美极了。
每个男孩都有一个锄强扶弱的英雄梦,纪南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