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警局的路上,秋文卉已经想好一万种教训纪南的办法,自从警校毕业进入警局以来,侦办的大小案件也有上百起了,就算遇到嚣张的地痞流氓,也从来没谁敢当着她的面调戏她的,这口恶气要是不报,那她真的可以找个龟壳缩进去算了。
“张队,他就交给我审讯就行了!”到了局子里,秋文卉主动向张军请缨。
张军一听,立马心领神会,微微一笑道:“那行,秋队,你可以好好审讯啊!”
“你放心,我会好好审讯的。”撂下话,秋文卉就押着纪南朝审讯室走去。
来到审讯室,旁边档案室里一个负责审讯室的小警察拿着钥匙过来帮忙:“秋队,就你一个人啊,要帮忙吗?”
“不用,把五号审讯室门给我打开就行。”
小警察一听要打开五号审讯室,心里咯噔一跳,五号审讯室,可是一间重犯审讯室,秋文卉没少在里面施展淫|威。
打开五号审讯室门,伸手一拉,就把门扇给拉开了。
秋文卉押着纪南进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纪南锁在了审讯椅上。
“秋队。”门口小警察又叫了一声。
秋文卉不耐烦地走出门去,不耐烦地瞅着小警察道:“干什么?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
“不是,秋队,你不会是要对他动刑吧?”小警察小声问道。
“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秋文卉瞪了一眼,对于这个小警察,从来都是一副大姐大的架势,刚要拉开门进去,又停住脚道,“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不出来,谁都不要放进去。”
“秋队,你把握好分寸,尽量别打脸上,要不然咱们不好交代。”小警察了解秋文卉的脾气,难免有些担心。
秋文卉瞥了瞥眼,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有分寸!”
说着,秋文卉一扭把手,拉开厚重的隔音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顺手咔咔一扭反锁锁销,把隔音门给反锁上了。
这间审讯室四周没有窗户,密不透风,墙壁上全都装着消音棉,平时审讯罪犯时,就是打死打残,外面几乎都听不到任何声音。
瞧见纪南坐在审讯椅上,秋文卉心中的怒火就蹭蹭蹭往上直冒。
随着心中火苗乱冒,秋文卉胸口开始变得起伏不定,浑身都燥热了起来,一伸手,就把领口最上面一颗纽扣解开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纪南,眼睛中明显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竟然敢调戏她秋文卉,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当她秋文卉是谁都可以随便捏的橡皮泥吗?
看到纪南歪着头望着自己,秋文卉恨不得一个凌空飞踹,直接把纪南的狗头踢爆。
“不行,我得控制住自己,要不然的话,韩叔又要向老爸告状了。”
秋文卉虽然傲娇,但也不是大傻蛋,如果不是看在她爸的面子上,韩局长早就撤了她的副队长头衔了。
秋文卉努力压制心中怒火,活动活动十根修长手指,然后往外一掰,啪啪啪响起一串脆响。
不过,她这一连串动作,看在纪南眼里,却让纪南有些好笑,不经意间竟然还笑了出来。
“砰!”秋文卉一拍审讯桌,指着纪南的鼻子厉声喝道,“你还笑的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难道审讯室就不允许人笑吗?”纪南双手虽然也搁在桌面上,但是都被铐着镣铐,无法动弹,所以也只能歪着脖子跟秋文卉对视。
刚才进来时他就仔细观察过了,这间审讯室和他以前去的街道派出所审讯室完全不同,这里的墙壁上装着一种特殊装修,上辈子身为建筑设计师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都是消音材料。
“好,既然你要笑,我就让你笑个够!”砰!秋文卉一记黑熊掏心直捣纪南心口!
她可是练过的,这一拳头下去,少说也有百十斤的重量,一般人吃上这么一拳头,基本上就没有招架之力了。
所以,看到纪南在她这一拳之下,后背直接撞到椅背上,当即鸣鸣得意地笑了:“怎么样?还想不想笑啊?”
忽然,纪南嘴角一扯,一道轻蔑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
看到这一抹笑容,秋文卉脸色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继而变成了错愕。
眼前这混蛋吃了她一拳,竟然还能笑的出来,她这可是鼎鼎大名的七伤拳啊,不仅伤心肝脾肺肾,而且还伤阴阳二气,普通人吃了这一拳,别说是笑了,就连呼吸都会十分困难。
“哼!看来你果然是个练家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撂下话,秋文卉恶狠狠地一转身,就去角落里一个托架上拿了一条两指宽、半米长的皮带,走过来一扬手,就朝纪南后背抽了下去。
“啪!”鞭声清脆响亮,摄人心魄。
“还笑不笑?”
“还笑不笑?”
“还笑不笑?”
每打完一鞭,秋文卉都要厉声叱问一句,以泄心头之恨。
她打小就被父亲寄予厚望,希望她能传承下去老秋家的七伤拳,另外,她母亲也是一名政法干警,整日整夜的操劳,很少能拿出时间来教育她,等到两口子再想教育她时,却发现秋文卉已经养成骄纵傲慢的脾性。
对于自己的性格,秋文卉多少也了解一点,暴脾气,易冲动,爱记仇,也一直想改,却总是改不了,改来改去,她也没兴趣改了,她就要做她自己,虽然她还没有男朋友,但她始终相信,早晚有一天爱她的男人会出现的。
“我让你侮辱我!”“我让你侮辱我!”“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起初,秋文卉还在气纪南侮辱她,后来干脆把她平时相亲失败所受到的憋屈也全都发泄了出来。
最近,秋文卉一连相了几次亲,结果都被人家嫌弃不像女人,这让她感觉身心很受打击,为什么别的女人都能找个心爱的男人卿卿我我,自己偏偏就不能呢?
痛痛快快打了一通,秋文卉终于累了,一屁股坐在纪南面前的审讯桌后,恶狠狠地瞪着纪南,看到纪南耷拉着头,心里不禁咯噔一跳,不会是把他打晕了吧?
不对啊,刚才打他为什么没有听到他叫唤?要是换成一般人,一定会撕心裂肺地叫才对……不对,绝对不对?
秋文卉眉头一耸,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喂,死了没有?”秋文卉不痛不痒、毫无感情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