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蒙着面纱的翠衣少女嘴角挂着浅笑,正从不远处缓缓走来。
“二哥!就是这个女人!”
冷二惊怒不已,这杀害大哥的女人什么时候潜进庄内的他毫不知晓,此刻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身旁竟也没有任何察觉。
“铁甲军何在!”无需再多说什么了,这个女人杀害大哥,便是他的生死大仇,再无转圜余地,今天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她留下,为大哥报仇。
“我和你拼了!”冷三亮出铁钩,向着翠衣少女刺去!
“老三小心!”冷二一惊,如果大哥都不是这歹毒女人的对手,老三便更不是了!可是冷三的身形已经掠了出去,冷二阻止不及,只能也扣住折扇,向翠衣少女急点而去。
“看来你还没长记性啊!和冷大一样死脑筋!”翠衣少女微微一笑,眼看着冷三的铁钩正刺向她的脖颈,竟不躲不闪的站在那里。
冷二不明所以,不过既然她如此托大,他也断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冷三的铁钩下一刻必然会突然折下,反刺她的胸口,这正是冷三“钩法”中的厉害招数“银钩落花”,这一变化又急又快,敌人若提前做好准备,全身急退还好,不然即便不能刺中胸口,冷三下一招“白龙掠海”也多半会将敌人的气海击伤。
冷二绝不相信歹毒女人会束手就擒,所以手中折扇一点,一根银针突然的急射而出,射向冷三的后背。
当然冷二绝不是要射向冷三,他原本就站在冷三身后,翠衣少女很难发现他从折扇中射出的银针,而他兄弟二人合击多年,早就心意相通。冷三使完“银钩落花”、“白龙掠海”后身形正好弯下,银针会从冷三头顶上数分处激射而过,如此一来,身前的敌人更难发现,即便发现再想闪躲也万难避开。
老三一出手便是搏命的杀招,自然也是考虑到这个女人的厉害异常,冷二自然立刻会意使出银针,就是要一击便要重伤于她。
说时迟,那时快,冷三的铁钩已经到了翠衣少女脖颈前的数尺处。
冷二神色一喜,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个女人如此有恃无恐,必有什么后手,此刻这个距离即便她有后手也来不及了。
不过片刻后冷二脸色一僵,急切的吼道:“老三!”
原来,冷三的身形突然停顿而止,根本没有“银钩落花”的招式,更不用说后续的“白龙掠海”了。
银针直直的刺进了冷三的后背。
冷三“啊”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地哀嚎了起来。
冷二又惊又怒,好在他刚刚看到银针并未刺进冷三的要害,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老三,你怎么了?”
“大哥!有毒!我使不了力气了。”冷三蜷着身子,脸色苍白。
“我的银针没毒啊!”冷二眉头微皱地说道。
翠衣少女嘴角依然挂着浅笑,“方才我不是说了吗?他没长记性!”
冷二何等聪明,立刻猜到冷三恐怕早就中了歹毒女人的毒了,惊怒道:“快点交出解药来!”
“哈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翠衣少女浅笑依然,看着惊怒交加的冷二,目光中突然透着一丝怜悯,“你也差不多该有反应了。”
“什么意思?”冷二惊怒道。
“你马上就知道了。”翠衣少女没有更多解释,笑嘻嘻的看着冷二。
翠衣少女的话,让冷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冷三此刻的情形,更让他担忧不已,不过他总算强自将心中的焦急按捺下去。他此刻已经知道,自己一个人肯定并不是眼前的少女对手,他必须等待铁甲军的到来,那时他才有可能逆转形势。好在此刻冷三虽然中毒颇深的样子,但看起来并不会立刻就有性命之忧。
冷二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冲动,如果他也受制于翠衣少女,恐怕这一次仁义山庄就真的要一朝覆灭了。
只是,铁甲军为什么到此时还没有出现,他方才便已经呼喝了数次,何况这里的声音,铁甲军的巡视之人早就应该发现了才对。
冷二隐隐觉得这里必有什么不妥之处,可他一时半会别无他法,只能耐心等待。
“你到底是谁?我们仁义山庄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对付我们?”冷二神色悲愤,质问道。
“有何仇怨?”翠衣少女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声透着悲凉和怨愤。
“再过两日不是朱七七大喜之日吗?我自然要让她喜上加喜啊!想来等她知晓仁义山庄的惨事时,也定然会惊喜莫名的吧!”
“七七?因为七七?”
“不是她这个贱人又是何人!”翠衣少女提到朱七七一下子变得愤怒异常,显然对朱七七极为的厌恶。
“七七虽然刁蛮任性了点,但并没有做下什么大恶之事?她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你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冷二没想到这场大祸竟似乎因朱七七而起。
不过如此一来,他更猜不出这恶毒女人的身份来历了。朱七七原先是刁蛮任性了些,但心地却是真正善良的。而且经过这两年的这么多事情之后,小姐性子也收起了很多。何况朱七七这大半年时间一直待在快活王的身边,也就前两个月才出了快活城和沈浪在一起。
这段时间从未听说过她做什么大恶之事啊!
难道是此女是与快活王有什么仇隙,牵连至朱七七身上?这般想起来,似乎这女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难道此人竟是他相识之人?
翠衣少女似乎看穿了冷二的心思,嘴角露出一丝嘲弄之色,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缓缓伸出右手将脸上的面纱揭去,露出了一张让冷二以及倒在地上犹自痛苦的冷三目瞪口呆的面孔。
那张面容之上双目似月,俏鼻如丘,眉若远黛,清丽绝伦。可冷二去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目圆睁,神色骇然之极,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了头顶,怔怔的说道:“白,白飞飞?这,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