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其实是一个好老板。”傅昌崇拜地道。
“好老板?”筱雨不由嗤笑道,“他要是好老板天底下就没坏人了。”
“段小姐对莫总好像有成见。”傅昌思索片刻,说道,“我跟着莫总七年了,他身边的女人也看过不少,但是没有哪一个能像段小姐你这样的,让他如此紧张。”
“紧张?”筱雨倒是有些诧异。
“是啊,上次段小姐不小心被人下药,莫总就严惩了那几个人,若是在以前,他是不屑于为一个女人做这些事的。”傅昌道。
“你说他……”筱雨不由一惊。
“你不知道吗?”
“没人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他有那么好吗?为了她大费周张地去寻找出下药的指使者,做完好事还不留名,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傅昌把老板命他和其他三人抓着那几个小混混寻找幕后指使的事情经过跟筱雨说了一遍,筱雨惊得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原来竟是那个划伤她脸的女人主使的,这人也太狠毒了一点吧,她至于那样深仇大恨的样子吗?
只是他惩罚人的手段也不怎么地光明磊落,她心生厌恶。
傅昌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觉地说,“嘘!别说话,有人来了。”
筱雨提起耳朵,听得见远远地有车子驶来的声音,嘎然而止停在房子外面,从车上跳下几个人,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响起。几声低沉的男声在不停地催促着,“快点,那边,还有这里,都泼上。”
一阵浓重的汽油味袭卷而来,傅昌惊道:“不好!”加紧攥着发卡在绳索上划擦。筱雨不由地惊出一声冷汗,难道童遥真的恨她如此入骨,想直接地要了她的命?
“段小姐,看来你的仇家惹大了。”傅昌皱紧眉侧过头来对她说,手中不由地加重了切磨的力度。
“想不以她居然会想要了我的命。”筱雨叹道,绳索勒扯间只觉得有湿热的液体缓缓流入掌心,顺着指尖掉落在地。
“你怕死吗?”傅昌问,他有些迷惑,这样一个温婉文弱的女人究竟结下了怎样的仇家,欲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我都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倒是连累了无辜的你我觉得心里特别的不安。”筱雨目光幽远,许多深远的记忆排山倒海地袭来。
随着屋外一个物件的叮当落地,腥热的火苗迅速腾空而起,火光透过缝隙窜进屋内,瞬间亮如白昼。两人这才发现这房子虽然空荡,却是由木结构组成,不消片刻便会塌陷。
“童遥,你给我滚出来。”求生的意志使得筱雨突然变得异常地愤怒,“在背后耍阴谋算什么本事,你给我滚出来,有本事就来单挑。”
灼热的火苗如毒蛇一般吐着长长的信子,房顶不断地传来噼里啪啦的燃烧断裂声,淹没了她的呼喊。
“段小姐,不用叫了,他们不会理你的,省点力气吧。”傅昌劝道,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只盼这房梁顶还能再多支撑一会。
炽热的空气一浪一浪地袭卷过来,烧烤着两个人的脸庞通红。筱雨只觉得胸腔窒息,闷得透不过气。浓重的烟雾熏得她双眼落泪,酸涩胀痛。难道今天真的把命丢在这里不成?
忽觉得手腕处一阵轻松,听得傅昌兴奋地道:“好了。”
两人迅速抽回手去解脚上捆绑的绳索,可能是越急越办不成事,也或者是绳索死结缠得太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筱雨双眼被熏灼得难以开启,火势越来越大,四周木材燃烧得通红,混着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提醒着她此刻的危险。筱雨眯着双眼,费力地摸索着去解腿上的绳索。
“我来。”傅昌迅速解开自己身上束缚,立马转过身来协助她。
筱雨用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在挣眼抬头时,猛地看见头顶上一根檐木啪啦一声便欲掉下来,不由惊呼着推了过去,同时大声叫道:“小心。”
“段小姐!”傅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惊叫着,眼看着一根硕大的檐木砸向她的身体却来不及阻挡。
一股腥红的血从筱雨口中喷了出来,她撑着道:“你快走,别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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